44.
賀飛卿正在接電話:“對,嗯,好,時間……后天吧,就這樣吧。”
剛掛掉電話,陸知弓從后面將賀飛卿整個人擁入懷,唇齒輕吐,柔柔的氣息拂過賀飛卿白皙嬌小的耳垂,“給誰講電話呢?”
賀飛卿看著外面的路燈,不甚在意道:“同事而已。”
陸知弓將她轉(zhuǎn)過身來,情意綿綿地看著賀飛卿的眼睛,認(rèn)真道:“我感覺你沒有以前愛我了。”
賀飛卿將頭靠在陸知弓的胸膛上,粉拳輕垂,嬌嗔道:“哪有~別亂想。”
“我也覺得我是亂想。”陸知弓笑著說,滿心高興地?fù)碇R飛卿。
可他懷中的賀飛卿卻沒有一絲笑意。
尋安第二天去公司剛拍完雜志,頂著一臉濃妝去到屈酆的辦公室。
進(jìn)門,尋安:“屈姐你找我?”
屈酆無奈地用眼神示意尋安看一旁沙發(fā)上坐著的男人。
一看,尋安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陳總好。”
陳影斌站起來,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尋安,“你好。”
他的眼神讓尋安感覺自己就是砧板上的一條魚。
“陳總找我有事嗎?”尋安問。
陳影斌紳士地笑了笑,“不知道尋小姐晚上有沒有時間?我想請你吃個飯。”
屈酆剛說了兩個字:“她沒——”
陳影斌微笑著對屈酆說:“我們約定好了的,我追女人你別插手。”
這話直白的讓尋安感到難堪,尋安無措地看著欲言又止的屈酆。
嘴唇動了動,剛要說什么,門開了,喬清秀拿著一個小本子,對著尋安說:“尋安,今晚有一個巨石珠寶的出席活動,主辦方讓我千叮嚀萬囑咐你一定要按時到,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該化妝了。”
尋安聽完松了一口氣,屈酆聽完贊賞地看著喬清秀。
“那個,陳總不好意思,實(shí)在是沒有時間,抱歉。”尋安順?biāo)浦鄣馈?p> 陳影斌笑笑,“沒事,下次。”
這個“下次”讓尋安不由得頓了一下腳步,隨后和喬清秀走出辦公室,還將門拉上了。
陳影斌看著屈酆,皮笑肉不笑道:“跟著你混的人,都挺機(jī)靈的。”
屈酆回以微笑,“多謝陳總夸獎。”
“不過啊,陳總,尋安很明顯一心在事業(yè)上,對您也沒多大興趣,這您還不放棄嗎?”
陳影斌輕輕笑了一聲,“好女怕纏郎,恰好我這人又喜歡追求美好的東西,所以……”
屈酆慫了一下肩,表示隨意。
出了辦公室門,尋安感激地對喬清秀說:“清秀啊,真的太謝謝你了!”
喬清秀不明所以,“謝我什么?”
尋安:“謝你找了一個我要出席活動的借口給我解圍。”
喬清秀翻了翻手中的筆記本,“你是真的要出席活動啊。”
尋安拿過來看了看,“好吧,我現(xiàn)在巴不得我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要工作。”
喬清秀反應(yīng)過來:“那個帥氣的大叔看上你了?”
尋安:“再帥也是大叔,我估計他女兒都有我這么大了。”
喬清秀嗯了一聲,想起來了什么,問:“你和羅淼怎么樣了?”
尋安一臉風(fēng)輕云淡:“我覺得感情這件事得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
喬清秀:“哦,他不喜歡你。”
尋安看著喬清秀,“你這小腦瓜就在感情這些事上轉(zhuǎn)得這么快!”
喬清秀嘿嘿一笑:“多謝夸獎。”
兩人走進(jìn)電梯,喬清秀又說:“要我說啊,你直接霸王硬上弓,占了他的身子,他就會屈服你了。”
尋安聽了,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你、你、喬清秀!我不是那樣的人,淼哥也不是那樣的淼哥!”
“我是饞他身子,但我希望他是全身心的歸屬于我的!”
尋安吼完,空間陷入了靜謐。
門口的陸知弓和他的助理正看著尋安,“想法不錯。”陸知弓說。
尋安啞然,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喬清秀在一旁笑得直彎腰。
“還笑!”
喬清秀:“陸總夸你了呢。”
“接下來去哪兒?”
喬清秀收起了笑臉,“去化妝,然后去參加活動。”
“那走吧。”
這場活動直到半夜才結(jié)束,尋安站著保持微笑接近5個小時,一上車,她就累到癱在椅子上面。
喬清秀也靠著車窗打瞌睡。
尋安心想,果然每一種能賺錢的行業(yè)都不容易。
她的后腳跟快要被磨破了,穿著高跟鞋保持了5個小時站姿,現(xiàn)在她感覺自己的腳背疼的要命。
回去后,尋安胡亂地卸妝,連澡都沒洗,直接躺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六點(diǎn)整,她起床洗澡洗頭。
剛弄好,喬清秀來了電話:“尋安,好了嗎,我在樓下接你。”喬清秀的聲音也是一股沒睡醒的味。
“好了好了,馬上。”
尋安放好貓糧,放好水就走了,還記得將窗戶打開,讓貓能自由的奔跑。
一上車,喬清秀就說,“屈酆給你弄了一個參加真人秀的節(jié)目,好像要去海邊。”
尋安一聽海邊,來勁了
“我喜歡大海,想想有點(diǎn)期待呢,什么時候?”
喬清秀翻了翻工作筆記本:“下個月十五號。”
與此同時,另一棟別墅內(nèi)。
何耀裹著睡袍,頂著一個雞窩頭隨著叫醒他的保姆下樓。
高菲兒一見到何耀,原本面無表情的臉?biāo)查g梨花帶淚,嬌滴滴地哭訴,“耀,我不能沒有你啊,我們重新在一起吧。”
何耀看見滿臉淚痕的高菲兒,打了一個呵欠,不耐煩道:“這大清早的。我們當(dāng)初就說好了的,我玩夠了你就得遠(yuǎn)遠(yuǎn)離開,不拖泥帶水,現(xiàn)在你是鬧哪樣?”
高菲兒一下窩在何耀腿邊,雙手抱著他的一條小腿,至上仰望著何耀的下巴。
“可我真的愛上你了啊,我、我喜歡你,我愛你!”
何耀抬抬腿,從高菲兒的桎梏中解脫出來,走到沙發(fā)上坐著,“呵,這就愛上了?你不會對每一個金主都這么說吧?”
高菲兒瘋狂搖頭,“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們在一起這么久,難道你都對我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感覺嗎?”
何耀歪頭想了想,“久嗎?不就五個月嗎?對你還有新鮮感的時候,我可是非常對你有感覺的。”
高菲兒哭得更起勁了,指責(zé)道:“何耀,你沒有心!”
何耀隨她般點(diǎn)點(diǎn)頭,又打了一個呵欠:“說完了嗎?我要回去睡覺了。”
高菲兒見何耀一臉冷漠,質(zhì)問道:“是不是因為尋安?!”
何耀上樓的腳步一頓,驚疑地回頭問:“關(guān)她什么事兒?”
高菲兒從地上爬起來,哼了一聲,“你喜歡上了尋安!我就知道尋安那個賤人沒那么簡單!”
何耀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淚還沒干,眼睛里全是惡毒目關(guān)的高菲兒:“和她沒關(guān)系,你走吧,我睡覺了。”最后轉(zhuǎn)角的時候,何耀還惡狠狠地說:“你再來,我放狗咬你!”
他新買的茶杯犬,雖然小,但是很萌。
說完就上樓了。
高菲兒看著何耀的背影,氣憤地跺了一下腳,扭頭走了。
第二天,賀飛卿參加綜藝,早早來到化妝間,進(jìn)門才發(fā)現(xiàn)高菲兒比她更早地坐在了鏡子前。
賀飛卿上前打招呼:“呦,你怎么這么早?”
高菲兒轉(zhuǎn)頭,“賀姐好。”
賀飛卿一看高菲兒這兩個大黑眼圈,眼神渙散,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忙問:“你這是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yī)院啊?”
高菲兒搖搖頭:“我只是昨晚沒睡好。”說完,眼中幾滴淚流了出來。
賀飛卿把助理和化妝間的其他人支開,關(guān)上了門,又坐回高菲兒的身邊。
“怎么了,給姐說說。”賀飛卿拿著一張紙給高菲兒輕輕地擦眼淚。
有人安慰,高菲兒眼淚流得更兇了。
“賀姐,我、我和何耀分手了,我真……的好難過,我是真的愛他,他還說我去找他,他還要放狗咬我。”高菲兒抽抽嗒嗒地說。
賀飛卿知道高菲兒這人,也知道高菲兒不久前又勾搭上了何耀,但她嘴里安慰道:“別哭別哭,男人如衣服嘛,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高菲兒痛苦地?fù)u搖頭,“他移情別戀了,他……尋安勾引了他,他為了那個賤人和我分手!”她眼神憤恨了起來。
另外一邊拍沐浴露廣告的尋安,沒忍住打了一個大噴嚏。
喬清秀趕忙過來給她披上衣服,嘴里還說著:“你不會這么弱吧,這就感冒了?暖氣這么充足。”
“我就打了一個噴嚏,誰感冒了?我告訴你,我身體好的很,感冒一般與我無緣。”
喬清秀嗤笑了一聲。
另一邊化妝間。
賀飛卿裝作驚訝道:“尋安?她平常看起來不是那樣的人啊。”
高菲兒搖搖頭,“賀姐,你知人知面不知心。當(dāng)初走紅毯參加典禮那次,尋安故意和何耀坐在一塊兒,兩人舉止親密,過后,她還讓何耀來對我解釋不要誤會他們,你說,這是不是在挑釁我?!”
尋安:我不是,我真沒有。
賀飛卿還裝作不相信的模樣,高菲兒見了,說:“賀姐,你信我,尋安這個人不簡單,你要離她遠(yuǎn)點(diǎn),我當(dāng)初第一眼見她,我就知道她那人是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