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青?”蕭鷲闐坐在高臺之上,嘴里重復著這幾個字眼,他的眼中閃爍著幾抹沉重。
顯然,他是知道這種毒的。
“沒錯。”許玥安點頭道。
“那你現在情況怎么樣?”蕭鷲闐一個閃身下來,落到了他旁邊,抬手已然摁住了他的脈搏。
經過一番仔細的探查,并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異樣。
“我沒事,師父不必擔心,毒已經解了。”在對方疑惑的眼色之中,許玥安拱了拱手。
“解了梅落青的毒?”蕭鷲闐詫異道,“何人所為?”
依照他對自己這個徒弟的了解,他自己斷然是沒有這個本事的,而且,恐怕在這之前,他臉什么是梅落青或許都不知道。
“一位姑娘。”許玥安如實回答,也借此引出了米奐來。
“一個姑娘?”蕭鷲闐看著他,而后又往殿外瞥去一眼,“可知道姓甚名誰?怎的不見人來?”
“來了,不過路途奔波,我讓人帶她下去休息了。”許玥安如實回答道:“叫米奐。”
“米奐?”蕭鷲闐沉思了片刻,怎么也想不出來,哪家的高人有姓米的。
“師父,這梅落青或許也并不是……”
蕭鷲闐揚手打斷他后面帶著猜測的話,“不可能!這毒乃是梅閬忱那小子研制出來的三大至毒之一,要說有他莊內的人泄露,也只可能是制毒之法,而不可能是解毒之法。”
“師父為何如此斷定?”許玥安不解,既然制毒之法可以泄露出來,那么解毒之法又有何不可的?
“因為、”蕭鷲闐看著他,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這個毒,沒有解。”
無解之毒,最是惡毒之極。
許玥安聽了之后卻并不認同師父的觀點,“既然有毒可以制作出來,這世間必然是有解的,只是梅莊主沒有研制出來,又或者他知道,而沒有透露出來。”
這種猜測也并不是沒有可能,既然他梅閬忱苦心竭力的研制出來這一種毒藥,最好的結果當然是這世間對此毒無解,對他就最有利。
蕭鷲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并沒有急著接他這句話。
“這件事情先不要說出去,容我再想一想。”最后,蕭鷲闐也只是交代了這么一句。
“好。”許玥安大概能夠猜到師父他老人家在顧慮些什么,沒有再繼續多問下去。
蕭鷲闐先放下了這個話題,“對了,你說的那位姑娘,不管怎么說,救了你一命,自然是要好好感謝人家的。”
“我自有分寸。”許玥安回答道。
“嗯。”蕭鷲闐滿意的點點頭,對于自己這個親傳的大徒弟,他一向是最放心的。
末了,在許玥安臨出去之前,蕭鷲闐又叫住他,“那姑娘你打算如何安置?既然都是姑娘家,不如就交給虞兒?”
“米奐姑娘那邊,我已經命人安排好了。”許玥安委婉的拒絕了這個提議。
“那就隨你罷!有任何問題隨時來找我。”蕭鷲闐也就是隨口一說的提議,見他自己都已經很有想法的安排完了,也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他所在意的,不過是那位未成謀面的姑娘,竟然解了梅落青的毒。
等到許玥安離開,蕭鷲闐才朗聲大笑了兩聲,“哈哈!虧你梅閬忱自詡天下用毒第一人,這回有人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看你待如何?”
而許玥安剛從師父這里離開,就險些被荷香撞了個滿懷。
“這么毛毛躁躁的作何?”許玥安閃身避開她,才擰著眉問道:“可是米奐姑娘那邊出了什么事?”
“公子,米奐姑娘、蕭小姐和米奐、把米奐姑娘給打了。”荷香一路跑過來的,一邊說著話還一邊在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