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嗜血大魔頭
想到喬軼那副失控的模樣,楚遙心口抽痛的好像要死掉了一樣。
“世人都當他是大魔頭,可他入魔還不是被逼的。
這扭曲的世界,他跟本沒有選擇。”伸手捂住了眼睛,楚遙靠在桃樹上。
抬頭看去,洋洋灑灑的花瓣不少都在凋零。
一片片,猶如鴻毛落得悄無聲息。
掩入泥土中,至此再難分別。
三日后
春獵開幕,各方修士云集。
簡單介紹之后,各派子弟紛紛進入了秘境。
須臾境內,妖獸橫行肆虐。看似安謐的叢林,實則暗潮洶涌。
踏入秘境的弟子,以所狩妖獸的等級、能力等化為積分。時限三天,積分高者勝出。
因著秘境之中還有不少奇珍異寶與奇門遁甲的法陣,想要從中狩獲積分既要擋得住誘惑也要自身學識豐富。
而兩者均不具備的弟子,入了須臾境有極大的可能沉淪在幻術中忘記自我。
千變萬化的幻術叫人防不勝防,一眾弟子入境后便進入了高度警戒狀態。
正如此刻凌澐門的弟子,一個個戒備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紅衣女子,唯恐是幻化的妖姬。
“問一下,逍遙宗的弟子在哪?”等了半天才等到一伙人,楚遙淺笑嫣然的問道。
“何須跟這妖孽廢話,師兄快殺了她!”
“荒山野嶺的,若真是落單道友怎會毫發無損!”指認楚遙就是妖孽的女子,疾惡如仇的死瞪著楚遙。
那副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楚遙是殺了她爹娘的仇人。
“這位道友,殘害同道先動手的一方會直接取消參賽資格。
你無憑無據,憑什么說我是妖孽?”她以禮待人,得到的卻是這般回應。
脾氣越來越差,楚遙也不客氣的拔了劍。
沒道理有人要傷她,她還傻乎乎的等著他出手!
“師兄,你還在猶豫什么?
你不是答應了師父,此番春獵定會奪得魁首嗎?
遇到這等妖魔你都舍不得下手,如何去爭那魁首之位!”怒斥著猶猶豫豫的師兄,見他眼中有不忍閃過。
嚷嚷地女子直接抽了他的劍刺向了楚遙,萬劍齊發的狠毒招式縱使金丹修為也有些防不勝防。
沒避開的劍刃劃開了她的衣服,手臂上絲麻麻的痛感叫楚遙直皺眉。
同一時刻,秘境響起了一道清冷的聲音,“凌澐門弟子殘害逍遙宗弟子,取消春獵資格。”
那清冷的聲音,無論是秘境中的弟子還是秘境外旁觀的各派長輩都聽地清清楚楚。
酒席上,因著那道聲音氣氛變詭異起來。
主坐的一淵真人,本就淺淡的笑意眨眼間只剩下了陰寒的壓迫氣場。
“盈盈是本座從小養大的徒兒,本座竟不知她是妖孽!
凌澐門的長老,沒有什么想說的么?”手里的酒杯被極大的力道放在桌子上,一淵真人如寒刃的冰冷目光凌遲著那白胡子長長的老兒。
頂著一淵真人那遏制怒火的目光,凌澐門長老臉色亦是陰沉的能滴出水。
脾氣莽撞的弟子,得罪誰不好得罪了逍遙宗宗主之女。
瞧了眼楚遙那密密麻麻的傷口,他只能硬著頭皮道;“小孩子打打鬧鬧,一淵真人莫要過于較真。
此次比試本就是為了歷練這些小輩,若是這等小傷...”
他的話還沒說完,可窺秘境變化的水鏡忽地被一片血霧擋住。
一時間,眾人不免擔憂起須臾境內的弟子們。
同一時刻,戰況激烈的打斗也被濃郁的血霧阻擋地什么都看不見。
一身紅衣的楚遙,沾血的衣裳顏色變得暗了些。如針扎的痛感,叫她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劍被插入了地里,她有些體力不支的大口喘息著。
耳邊隱隱傳來了烏鴉的叫聲,啊啊的怪叫聽著就叫人毛骨悚然。
擦去快滴進眼睛里的汗珠,楚遙身形不穩地勉強站起。想要念咒驅散周圍血霧,眼睛卻被一道紅絲帶縛住。
躲在暗處的人,腳步緩緩地邁向楚遙。青面獠牙的面具,只露出昳色的薄唇。
嗜血紅澤的雙眸,如修羅降世帶著震懾心魄的寒涼悚意。
修長如玉的手攬住楚遙的腰,他沙啞至極的聲音在楚遙的耳畔響起,“美人兒,乖點。”
涼意的唇覆上她的臉頰,猶如什么冷血動物舌尖輕拭。
直竄骨髓的寒氣,楚遙反感的想要推開那緊緊箍著自己腰身的男人。
怎奈,他的桎梏太強勢。楚遙半點沒掙開,反而將自己余下的力氣全部揮霍殆盡。
鼻尖無意嗅到他身上的香氣,楚遙詫異的問道:“喬軼?”
血眸閃過意外地光芒,戴著面具的魔修嘴角是壓不住的蕩漾笑意。
“想要活命,最好閉嘴。”尖長的黑指甲輕輕地掠過她的臉頰,那鋒刃擦過的感覺讓她繃直了后背。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只要對方稍微一用力。她的臉,定會被劃出一道血肉外翻的傷口。
一想到喬軼曾經對自己做過什么,楚遙噤若寒蟬的閉緊了嘴。
發瘋的男人惹不得,狂起來碎尸都有可能。
穿肩胛骨的記憶過于深刻,恐懼被此時讓人心驚地氣氛勾起。
楚遙的身體控制不住的輕微顫抖,心跳一聲比一聲大。好像下一秒就會從胸腔跳出,連喉嚨都干涸的厲害。
見她這反應,魔修輕呵了一聲。
也不知他做了什么,楚遙聽到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那穿透耳膜的叫喊,只要聽見便能聯想到那副可怖的畫面。
血腥味重地叫人作嘔。
為了止住那翻涌的惡心,楚遙轉身抱住了喬軼。聞著他身上淡淡地香氣,這才緩解了空氣中那洋溢的惡心味道。
感覺到懷里的人在動,邪氣的魔修垂首含住了她的耳垂。
曖昧地舔了舔,他嘶啞聲音帶上了一絲情動的性感,“你們這些名門正派不是對魔修恨之入骨嗎?
這般投懷送抱,美人不怕成為眾矢之的嗎?”
不等楚遙回答,他的手落在了楚遙的脖子上。紅絲帶被他纏在了手指間,本就白皙的手襯得愈發蒼白無色。
順著她的脖子,魔修將絲帶往下纏去。不出一會,懷里的紅衣女子就被五花大綁的捆住。
嘴里被魔修塞了一顆綁線的珠子,楚遙想說話卻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合不上的嘴,銀絲不住地流下。
“本座正好缺個夫人,美人兒這般惑人。不與本座雙修,豈不是暴殄天物?”尾音上揚的問著楚遙,一雙血瞳閃現著促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