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感到一帆風順的時候,你可能已經走進了一個無形的圈套。
七星湖上升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月兒的光照進湖里,不斷地與那霧里的水分子碰撞,發出幽藍色的光。一條銀白色的小魚跳出湖面,像是忍受不了這寒冷刺骨的湖水。
……
葉湘本想喝完那碗湯就準備回去,但趙雨瓊卻覺得現在天都黑了,一個女孩子獨自走在街上不安全,再加上葉湘身體還沒完全恢復,她實在不放心,就留住葉湘,讓她明天早上再回去。
葉湘不停的解釋自己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但在趙雨瓊的堅持下,她還是妥協了。
“雨瓊,我睡你房間,那你睡哪?”
“我睡我哥房間。”
“你還有個哥哥?”
“嗯嗯。”趙雨瓊微笑著點了點頭,葉湘發現每次提到她哥,她都會很開心。
“你哥今天晚上不回來嗎?”葉湘撥弄起床頭的一個相框。
“不回,我哥工作很忙,晚上經常回不來。”
“這就你哥吧。”葉湘指了指照片中站在趙雨瓊身邊的那個人,“他現在在哪工作?”
“是的,那是我哥。”趙雨瓊向葉湘走了過來,接過她手中的相框,“他現在在警局工作。”
“警局?”葉湘心頭一震,她在腦海中閃過了所有他哥可能從事的職業,但唯獨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是同行。
“對。”
“你哥看上去一表人才的,他應該是在市公安局工作吧?”葉湘接過了趙雨瓊遞來的一杯水。
“嗯……之前是,但去年他接到了一個什么任務,就調到鎮公安局了。”
“鎮公安局?”葉湘手里的杯子差點沒抓住,險些就落在了地上。
“是呀,怎么啦?”趙雨瓊看到葉湘如此吃驚,感到有些疑惑。
“”哦,沒事。”葉湘來警局也有一段時間了,要說應該也沒有她還不認識的警官,而照片里的這位她確實沒見過。雖然有些疑惑,但葉湘也沒有當面說破這件事。
“好吧,那我就先去收拾一下我哥的房間。”
“我去幫幫你吧。”
“不用了,你早點休息吧。”說完趙雨瓊便出去了,并順手關了一下門。
……
門外的兩個人一直在用陳北他們沒聽過的方言交談著,遲遲沒有離去。
為了不被發現,陳北和九根就這樣一直在那房子里躲著。
“你聽得懂他們在說什么嗎?”陳北對著九根小聲的說道。
“我一直在聽,但實在不知道他們講的什么鳥語。”
“我也沒太聽懂。”
“你也沒聽懂?那你剛剛問這干嘛?”
“我這不是想萬一你知道呢嘛,陳北往九根那邊靠近了些,“但我聽到他們一直在說一個詞,而且每次說到這個詞的時候都會停頓一下,并用他們那蹩腳的普通話把這個詞給說出來。”
“什么詞?”
“飲血樹。”
“什么……什么樹?”九根疑惑地望著陳北。
“算了,一時半會兒也跟你說不清。”
……
葉湘想著趙雨瓊還在整理房間,便獨自去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一番,然后就躺在了床上。
她剛閉上眼睛,就聽到外面一片嘈雜聲。
葉湘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但沒有打開房門,只是靠在門縫邊聽著外面的動靜。
忽然,葉湘聽見了趙雨瓊的叫喊聲。她也沒多想,連忙跑了出去,卻被早已等在外面的人給一棒子打暈了。
……
“你還記得昨天那個黑衣老頭嗎?”
“就昨天賭城里那個?”
“嗯嗯。”
“他呀,是這賭城的頭兒。”
“是這里的頭兒?他不是那元壽觀里的道長嗎?”陳北感覺最近發生的一些事真是太不可思議了,這就好像一場夢,讓人覺得如此的不真實。
“道長?嘿,也算是。”九根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又接著說道,“這人呢,叫王良。早年是這地界的黑老大,到后來也不知發生了什么,他忽然不再過問這些黑事了。轉而做起道長來了,而且這一做就是20幾年。”
“他不舒舒服服的當他的黑老大,怎么做起道長來了?”
“呵呵,大概是壞事做的太多,忽然良心發現了吧。”
“壞事做盡還能良心發現?這天下真是無奇不有。”
“誰說不是呢?”
“那他最近為什么又跑回堵城里來了呢?”
“估計是又想過那黑老大的日子了。”九根忽然抬頭看了陳北一眼,卻發現他正在緊緊的盯著自己,“我哪知道他怎么想的呢。”
“也是。”
兩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九根本想拿根煙出來抽,但看了陳北一眼后,又把煙給放了回去。
……
陳錦麗熄了燈,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床上。
桌旁的那扇窗戶沒有關,寒風像一群強盜,一下子全跑了進來。他們強行與那穿著白裙的窗簾姑娘跳起了舞,皎潔的月光透過窗照在了陳錦麗那蒼白的臉上。
……
此時,門外的聲音忽然沒有了。
“他們應該走了吧?”
“看看不就知道了。”
陳北他們一下子打起了精神,從地上爬了起來。
九根輕輕的推開門,發現門口的人確實已經走了后,便向后朝著陳北招了招手,于是陳北就緊跟著九根一起走了出去。
陳北他們小心翼翼的,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不一會兒,他們就走到了之前的那扇小門處,剛剛被九根擊倒的那兩個大依然靜靜地躺在原地。
他們不敢在這耽誤太多時間,于是匆忙地穿過賭城,準備逃出去。
眼看就要逃出去了,陳北他們忽然聽到后面有人大叫一聲。
“站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