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宮的馬車上,謝慕覺得自己被皇宮囚禁的靈魂終于活了過來,蕭策看著謝慕激動的樣子,嘴角的笑意已經掩蓋不住。
與這一對成鮮明對比的是坐在另一側的孟鸞與沈清溪,自那日從火場出來后,沈清溪就沒再見到過孟鸞。
自打上車后,孟鸞便一直飲茶,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沈清溪這邊心如刀絞。
孟鸞也不好過,為了掩蓋尷尬,她已經喝了快一壺茶了,蕭策和謝慕又在不停地秀恩愛,孟鸞只覺得這車上壓抑地要命,好在沒過多久,馬車便停下來了。
謝慕已經好久沒有在宮外游蕩,一下車便拉著蕭策向鬧市跑去,為了確保蕭策的安全,孟鸞提議將金吾衛設在了暗處。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蕭策和謝慕就不見了蹤影。
沈清溪看著孟鸞,猶豫了一下說,“要不我們先逛逛吧,反正他們也不見了,表兄和謝慕功夫都不錯,應當不會有事。”
孟鸞略一頷首,表示同意了。
沈清溪心中暗喜,自從離開孟家后,他已經快五年沒有和孟鸞一同出來游玩了。
孟鸞小時候,最喜歡和他一起偷跑出來逛街。
孟鸞看著沈清溪,心中亦是五味雜陳。
孟鸞和沈清溪一邊走一邊留意著四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孟鸞總覺得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沈清溪也注意到了這周圍的不同,本是鬧市,卻沒有行人,耳邊還有些若有似無的打斗聲。
兩人尋著聲音走過去,果然發現蕭策和謝慕被以姜槐為首的黑衣人團團圍住,正試圖從中間突圍。
孟鸞和沈清溪對視一眼,叫出金吾衛,從后方偷襲里應外合,很快就將黑衣人制服。
就在眾人放松警惕的時候,姜槐突然起身,將手中的匕首向蕭策刺了過去,沈清溪當時正在蕭策斜前方,姜槐體力不支,方向有些偏,那匕首幾乎是沖著沈清溪刺去。
孟鸞快步上前,一把推開沈清溪,那匕首直接沒入她的左胸口。
沈清溪馬上反應過來,一腳踹開姜槐,抱住了即將倒下去的孟鸞,孟鸞看著沈清溪,想要說些什么,沒來得及張口,便昏了過去。
……
孟鸞再次醒過來時,謝慕剛處理完她的傷口,見她醒來了,謝慕馬上走到她床邊,“你不用擔心,匕首上沒毒,姜槐又刺偏了些,所以你不會有大礙。”
孟鸞微微一笑,“多謝娘娘了,只是,我有一事相求,還望娘娘成全。”孟鸞一邊說一邊要起身行禮,謝慕趕緊扶住了她。
“你有什么事盡管說好了,你的傷才剛好,不能劇烈運動。”
孟鸞聽見謝慕這么說,便坐回了床上,“我希望娘娘給我一種藥。”
“能讓我看起來藥石無醫,能夠讓我順理成章的死去的藥。”她頓了頓,“只有出了人命,陛下才有嚴懲姜家的理由,才能夠報娘娘的大仇。”
謝慕大驚,“你知道我?”“我祖父與謝閣老私交甚好,謝家當年遭姜家陷害的事,我略有耳聞,如若當年謝家未曾出事,你早就該是皇后了吧。”
謝慕心中酸澀,“如今說這些做什么,我承認,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會介意我們的身份,可我現在發現,他這個人,才是最重要的,你雖然說是要找個借口嚴懲姜家,可之前的罪證,加上刺殺圣上這個罪名已經足夠了,你是不是還有什么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