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黎長戈就從臥室里給她帶來了一雙襪子,看樣子還是新的。
“我以前經常住這?”
“不經常,一周也就三四天,東西都常備著。”
好吧,亭林無語,一個星期總共也就七天,這男人想怎樣......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撇撇嘴,伸手想要接過襪子自己穿,不欲再糾結這些小細節。
五指堪堪碰到邊緣,男人彎了腰,竟是單膝跪在她面前。
一個男人,還是一個眾女眼中如星辰似的男人,撲通一下跪在了自己眼前,著實把亭林給驚著了,摸著沙發邊緣連退了幾步,又被黎長戈扯住腳腕。
“你、你干嘛?”某人老臉一紅,黎長戈抬眸,莫名其妙,不悅地扒開她攔住自己的手。“讓下,我給你穿。”
“噢、噢。”
難道是自己想歪了?亭林狐疑地盯著黎長戈,卻見他修長的手指將襪筒撐開,拿在自己足前比劃著,心無旁騖。
亭林暗暗松了口氣,還好沒有口不擇言,不然臉就丟大了。
氣兒還沒順,剛剛還細心體貼的男人立馬露出了禽獸本質。“怎么,你以為我會對你作什么?”
話中暗示意味太重,愣神間她赤裸的足就被人握住。
那一對白嫩嫩圓潤的裸足,看上去清純可愛。
他從來都知道小姑娘不矮,跟同齡人比起來甚至高出不少,但腳卻袖珍到不行,幾乎一手可以掌握。
鈿尺裁量減四分,纖纖玉筍裹輕云。
還真是纖纖玉筍。
等到腳背上傳來溫熱的觸感時,亭林才一把人推開,驚地說不出話來。
他、他他竟然!!
雖然說自己沒有腳臭的毛病,可好歹也走了一天的路,肯定會有點汗味。就連她自己也沒有這個勇氣那啥,他怎么就......
一是相對無言,頗有些尷尬,然而誰都沒有先開口的意思。
“欸欸欸!”
亭林面上燒得厲害,干脆豁出去懟著黎長戈膝蓋上就是一腳,等他說話。
“嗯......那個,穿好襪子。”
黎長戈看著鎮定,回過神來也有些后悔。
倒不是嫌棄,而是此舉太過孟浪、唐突,亭林心里指不定怎么嗔怪他呢。
時空回退是不可能了,他硬著頭皮將剩下的工作做好,起身走至小吧倒了一大杯水喝下肚,平日里端著的紳士風度一掃而光,看的某人一愣一愣的。
對于他的舉動,亭林說不上厭惡,看他如此介懷,心底反倒愧疚起來。
“其實沒什么的,你不用在意。”
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情緒,被背后柔嫩的指尖輕易勾起,瞳孔驀地幽深。
他一把把人推到吧臺前,沉身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