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長,快醒醒!來人了!”齊夢敲著門喊道。
“誰來了啊?”蘇可打著呵欠開了門,她穿著粉色的絲質睡衣,睡眼惺忪。
“不是誰來了,咱們得先離開這里。”齊夢往教堂正門方向瞥了一眼。
蘇可愣了愣,只聽見教堂正門的方向傳來人群吵鬧的聲音。
“怎么回事?”蘇可清醒過來。
“這個之后再說,總之我們得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蘇可已經換了一身米黃色棉質風衣。秋日的清晨,逐漸冷了起來。
齊夢在房門上輸入了一串字符,這間房子瞬時便又變成了一個紅色白色各一半的球形。
“圣靈大人。”牧師拄著拐杖小跑過來。
“圣靈大人,來人了!”牧師表情緊張:“咱們得趕快躲起來,一旦被他們發現,咱們都會被護城巡警抓去。被護城巡警抓去的原種,都會被送往城外處理掉的。”
“哦?躲去哪里?”蘇可面無表情。
“教堂有一間密室,沒人能找到那里,請跟我來。”牧師伸手示意道。
……
我妻玖乃來到教堂,卻發現這里早已圍滿了人群。
“當前病毒感染率57%!危險!請立刻散開!當前病毒感染率62%!危險!請立刻散開”上空漂浮著的擴音器正在喊話;地面上,數十個機械巡警正努力控制著企圖進入教堂的人群。
我妻玖乃默默走開,來到了教堂后院。縱身一躍,我妻玖乃輕輕松松便翻過了三米高的院墻。
憑借著從網絡中搜索到的構造信息,我妻玖乃很快便尋找到了禱告用的圣殿后門。
“注意,發現一枚指紋,立刻提取。”
我妻玖乃透過門縫看過去,四五個警務人員正忙碌著在里面搜索檢查。
樊超此時正站在圣殿中央指揮著:“不管是什么東西,只要是可疑的,必須上報!”
“隊長,你看。”一個警務員將一個封口袋遞給樊超:“這些蟲子都是在一瞬間被高溫烤焦,而且完好無損。”
“通過解剖來看,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加熱是從物體內外同時進行的。”
樊超盯著袋內已經被剖開成兩半的蜘蛛尸體,上面一根根絨毛依舊清晰分明。
“說威力大,爆炸產生的時候卻沒有毀壞建筑內的任何東西;說威力小,監控里的畫面又絕不簡單。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隊長,在正門把手上發現了一枚指紋信息,已經送去局里檢測了。”一個戴著黑色鴨舌帽,身著超警服裝的男人跑到樊超跟前敬了個禮。
“嗯,知道了。這個教堂好像有后院,你和我去看看。”樊超說著往圣殿后門走過去。
我妻玖乃觀察了一下四周,三兩下便爬到了墻上的天使浮雕之上,躲在了天使的翅膀后面。
“想不到,這個教堂的后院還挺大。”樊超觀察了一下周圍環境。
“隊長,病毒爆發前,這座教堂是附近幾座城里最大最好的一座。”
“咱們去那邊看看。”樊超指了指院子的中間位置。
“這里地上的灰塵有被翻動過的痕跡。”樊超趴在地上觀察著,然后突然發現了什么:“那邊貌似有腳印,你去拿儀器過來。”
“是,隊長。”
樊超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后從兜里取出一包糖條,并抽出一根來叼在了嘴里。
“出來吧。”樊超一邊嚼著糖條一邊說道。
我妻玖乃心里一驚。正要有所動作,另一邊卻傳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于是她又將頭埋得深了些。
“哈哈哈哈,樊警官的神經還是那么敏感。”牧師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
“拒不接受改造,你要被捕了。”樊超伸起右手比劃了一個槍的模樣。
“樊警官還是那么會開玩笑,我早就把心臟換成機械的了。”
“當年你做的那些事,我這面可都還存著資料呢。”樊超嚼著糖條笑了。
“那不是沒證據嗎?不然我這糟老頭子還能安安心心待在這里養老嗎?”牧師也露出了笑容。
“不急,總有一天我一定會給你換個更好的地方,包吃包住。”樊超的笑容僵硬了一瞬。
“先不說這個,這里荒廢了快五十年了,不知樊警官今天是被什么風給吹來的,讓我這里好是熱鬧啊。”
“發生了什么事情?”樊超有些嘲諷地笑了:“身為五十年前殺手排行榜榜一的人物,退休之后連神經都麻痹了?”
聽到殺手排行榜,我妻玖乃忍不住探頭去看了一眼。
“笠井潔?”我妻玖乃的機械瞳孔放大了一瞬。
“昨天下午,教堂圣殿發生了爆炸。”樊超嚼著糖條:“現在,你應該能想到什么了吧?”
“哪有的事?要是真爆炸的話,圣殿早就是一片廢墟了。”牧師面色平靜。
聽到這句話,樊超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什么把柄。”
“隊長。”帶著黑色鴨舌帽的超警提著一個手提箱跑了過來。
“去把那邊的腳印提取了。”樊超盯著牧師說道。
“是,隊長!”超警敬了個禮,走到一邊蹲下來開始提取腳印。
“抱歉,那是我的腳印。”說著,牧師笑著抬起腳來。
“隊長,腳印已經提取。”
“比對。”樊超冷冷說道。
“正在比對。”超警拿著儀器在牧師腳上掃描了一會兒。
“結果出了,吻合度100%。”超警說道。
聞言,樊超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呵呵。”樊超突然笑了:“對不起,是我打擾了。”
牧師則微微鞠了一躬。
“你最好不要太得意,如果被我發現你在搞什么小動作……”樊超的眼神突然變得十分毒辣:“你就準備去見上帝吧。”
說完,樊超帶著超警離開了這里。
“慢走不送。”牧師對著二人的背影微微一鞠躬,轉身準備離開。
“笠井潔!”
聽到身后的聲音,牧師突然愣住了。這是他的道名,一般人也可能會知道。
“你是……”牧師轉過身子,看著眼前這張陌生的面孔陷入了疑惑之中。
“三上大介、水垣惠子、桑原麻斗。”我妻玖乃接連報出了三個人的名字,面若冰霜。
“你是……哪一位?”笠井潔疑惑不解。
“這些人曾死在你的手下。”我妻玖乃的聲音冷到極致。
“抱歉,我不做殺手好多年了。”笠井潔搖頭嘆息著。
“但是仇恨不會隨著時間消亡,它只會越來越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