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生氣就喜歡用皮鞭抽打下人,聽著他們的苦苦哀求,跪地求饒聲,和看到她們滿地打滾的樣子,就會讓她有一種高高在上,把所有都踩在腳底的錯覺。
清秀閣一陣的鬼哭狼嚎聲,傳出去很遠,只要能聽到清秀閣傳出聲音的下人,都是汗毛直立,她們都知道這又是誰把二小姐給惹生氣了,然后都會繞道走。
以往楊紫容聽到這些聲音都會裝作聽不到,由著解仁雙在那邊拿著那不值錢的下人撒氣,可今天她的心情本就不好,這會聽到清秀閣傳出的聲音就顯著格外不好。
柳眉鄒了鄒,一拍桌子啪的一聲就從坐著的圓凳上站了起來,語氣微怒的說道:“去清秀閣……”
楊紫容說完就走在了前面,身后跟著她的婢女連戴,還有張嬤嬤一些下人。
一路上楊紫容聽著清秀閣傳出的聲音,是越聽心里就越煩的很,走到清秀閣就看到解仁雙嘴里憤憤有詞的罵著,手里的馬鞭還在繼續往已經被她打倒在地上滾著的十幾個婆子丫鬟身上甩。
楊紫容看到這場景氣就不打一處來,緊走幾步上前沒好氣的搶過解仁雙手里的馬鞭直接扔在地上罵道:“你又在發什么瘋。”
解仁雙的馬鞭被人奪下,剛要回頭呵斥幾句就看到是自己的娘,又聽到楊紫容罵她發瘋,氣的一跺腳眼圈泛紅的叫了一聲:“娘~”
楊紫容罵完也不理解仁雙,回身沖著下人揚了揚手說道:“帶她們下去養傷,每人在給五兩銀子,讓她們自己回去買些補品好好養養身上的傷,在休息兩天。”
被打倒的婆子丫鬟聽到楊紫容的話,緊忙忍著身上的疼痛都從地上爬了起來跪在那里磕頭,嘴里說著:“謝謝夫人。”
張嬤嬤應了聲后,就和連戴還有一起過來的下人一起動手攙扶著被打的下人一起走出了清秀閣。
楊紫容看到所有下人都走了,院子里只剩她和解仁雙二人時,才轉頭看向解仁雙罵道:“你今天又發什么瘋?”
解仁雙并不害怕楊紫容的怒氣,只是大聲反問道:“娘,你沒感覺那個賤人這次不但是沒死成反而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嗎?”
楊紫容在前廳時就感覺出,今天的解仁玉和以往的不太一樣了,這會聽到解仁雙的話就更感覺出不對了。
楊紫容看了解仁雙一眼,不知道她是怎么感覺出來的?就是在前廳時看出來的?不可能……
都說解仁玉刁蠻任性不長腦子,楊紫容知道解仁玉的刁蠻任性,只是為了迎合自己的想法,真正的刁蠻任性不長腦子其實是她的這個女兒解仁雙。
楊紫容看著解仁雙,話有含義的問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方才那個賤人把碧藍給打了,這是她以前從來做不出來的事,你說她不是變了又是什么?”
楊紫容這才想起自己進來時,好像是看到一個人臉腫的像豬頭一樣,她并沒看出來那是碧藍,現在想想確實像碧藍。
楊紫容一臉吃驚的看著解仁雙問道:“她來過?”
問完,楊紫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解仁雙,她想看看她的這個女兒到底有沒有撒謊,她感覺解仁玉就算有些變化也不可能來清秀閣打人。
“沒有,我剛才去她的院子了。”
“你去她的院子做什么?她又為何會打碧藍?”
這些話楊紫容不得不問,她也很好奇解仁玉今天的變化,更好奇她怎么會打碧藍。
解仁雙站在那里理直氣壯的說道:“我今天就是想去看看她,是她的丫頭不長眼撞到我了,碧藍就說了那個賤婢幾句,解仁玉那個賤人就打了碧藍。”
解仁雙話說的不是很明白,不過楊紫容聽懂了,這是自己的女兒去人家院子找事,沒找成返被人給打了,沒打過人家就回來沖著自己的下人撒氣真有出息。
想著,楊紫容語氣淡淡的說道:“好了你以后盡量離著她遠點……”
“娘,你什么意思?莫非以后我看到那個賤人還要繞著她走不成?”
解仁雙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楊紫容,能把一雙大眼睛瞪到頭頂,自己被那個賤人給欺負了,娘不但不替自己討回來,還要讓自己躲著她,這是怎么個意思?
楊紫容今天心情本來就不好,也沒心情和解仁雙解釋那么多,開口直接說道:“你以后沒事就在你的院子里練練你的手工,不要在去招惹她。”
說完,楊紫容就帶著剛回來的張嬤嬤她們又走出了清秀閣。
解仁雙站在院子里,恨意上涌嘴唇緊緊抿著,看著她娘一些人的背影離開,等人都走沒影了才恨恨的一跺腳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嘴里說著:“我就不信沒有你們我還出不了這口氣了。”
回到屋子以后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看什么都不順眼,伸手拿起房間里擺設的物件就開始往地上摔,邊摔邊罵著,“賤人,去死吧……”
噼啦啪啦又是一陣砸東西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了出來。
半個時辰過去,解仁雙把房間里能摔的東西全摔了還沒消氣,現在解仁雙的心里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解仁玉必須得死。
解仁雙站在一地廢墟里,恨恨的說道:“你們不幫我,那我就自己動手。”
說著就沖門外喊到:“去把德全給我叫來。”
說完,解仁雙就在房間滿地的碎渣子里走來走去,想著怎么才能把解仁玉除掉。
德全很快就跑了進來,進來時就看到解仁雙一臉憤恨的樣子在滿地的碎渣子里走來走去,德全頓時打了一個機靈這一地的碎渣子二小姐也能下去腳?
想著也沒敢多猶豫就狗腿的跑上前弓腰一禮討好的笑著問道:“二小姐找小的來有何吩咐?”
解仁雙聽到德全的聲音這才停了腳下的步子看向德全問道:“你府外可有熟人?”
德全聽到解仁雙的問話,就弓著腰抬頭看著解仁雙問道:“不知二小姐問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