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太后娘娘,老奴有要事稟報。”朱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吧。”
:“喳。”朱順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門,只見趙婕兒母女二人還跪在地上。
:“竹繡。”皇太后身邊的竹繡姑姑走了進來。
:“太后娘娘有何吩咐?”
:“安排她們兩個人出宮,一定要平安的送回蕭丞相府。”
:“是。丞相夫人、蕭姑娘,請跟老奴走。”
:“臣妾、臣女告退。”太后已經下了逐客令,兩人識趣地退了出去。
竹繡和趙婕兒蕭晴芙離開了寧圣宮,朱順去門口確認四周無人之后,關上了寢室的門。
:“說吧,出了什么事。”
:“回太后,朱旺和血獠牙的行動,失敗了。”
:“意料之中,北冥衍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大理寺那邊如何,處理干凈了么?”
太后一說到大理寺,朱順腦袋上的冷汗更加濃密,半天沒有說話。看到朱順這番模樣,皇太后的臉立即黑了下來,她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茶,隨后重重地把茶杯摔在了地上。
:“都是一群派不上用場的廢物。”
朱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太后娘娘息怒,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去告訴朱旺,叫他不管用什么方法,讓他來寧圣宮,哀家要親自見他。”
:“老奴遵旨,老奴告退。”
:“慢著。”
:“太后娘娘,您有何吩咐。”
:“朱順,哀家是想要提醒你,本宮不會因為他是你哥哥,就對他心慈手軟,所以你還是不要有別的想法產生。”雖然皇太后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但是其中有很強的威懾力。
:“太后放心,老奴唯一效勞的人,只有太后娘娘您,絕無二心。”
:“嗯,只要你忠心耿耿的,哀家自然不會虧待你。聽妙雅說,你看上了她宮里的一名宮女,名字叫什么?”
:“回太后,是芳紜。”
:“呵呵,你這條老狐貍,眼光還真不錯。”
:“太后過獎了,老奴愧不敢當。”
:“行了,這種客套話就別說了。皇貴妃那邊有我去說,你就好好的,處理好朱旺的事情,處理好了哀家就做主吧芳紜賜給你,如果處理不好,你知道后果。”
:“是,老奴明白。”朱順的聲音有些顫抖。
:“行了,你退下吧。”皇太后很滿意朱旺的回答。
:“是,老奴告退。”朱順恭敬的說到,沒有人注意到他眼中閃過的狠厲,能讓他沒有二心效力的,只有異髑髏大人一個而已,而皇太后你,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而此時的皇太后,還以為自己找到了替死鬼,安撫好了朱順而感到開心,于是在婢女的侍候下,安然入睡。
……
朱旺被葉北楓一箭刺穿了胳膊,狼狽的逃回了弒神殿的秘密據點拾花樓,這是晉安城中最大的青樓,這也是收買孩童最方便的場所。當然,收買來的孩童不是成為黑衣弒刑者,就是成為了血衣弒刑者。
:“鹋媽媽,鶯鶯姑娘可在?”
:“喲,是朱公子呀,您來的正好,鶯鶯姑娘正在房間等您呢。”
:“鹋媽媽做得好,本公子重重有賞。”說著,朱捷拿出一包銀子,毫不在意的扔給了柳鹋兒,也就是鹋媽媽。
朱榆在鹋媽媽的帶領下,來到了鶯鶯姑娘的房間里面,一進門就看見了房間里密室的門被打開,身受重傷的紫獠牙正在里面,鶯鶯正在安排人給他療傷。
紫獠牙、也就是朱旺一看見朱榆,立即起身。
:“行了,躺著吧。看你這幅樣子,一定遭了不少罪,沒想到,我左異尊培養出來的弒神殿最頂級的殺手,竟然是一群廢物。”
:“左異尊大人息怒,請您再給在下一次機會。”朱旺捂著傷口,用虛弱的聲音懇求道。
:“哼!要不是看在你多年效忠弒神殿的份上,現在你早就下去陪血獠牙了。”
:“謝左異尊大人不殺之恩。”
:“鶯鶯,下一批孩童準備好了么?由于血獠牙這蠢貨的大意,我們的人根本不敢在明面上收買孩子,只有辛苦你們暗中收買了。”
:“能為弒神殿做事,是屬下的榮幸。”
:“嗯,很好。把這件事交給你,花衣弒刑者的首腦,本尊很是放心,我看這空缺著的朱雀分殿的殿主之位,就由你來頂替好了。”
:“多謝左異尊大人,在下一定不辜負大人所望。”
:“嗯,好好做,別像血獠牙那樣蠢,讓本尊失望。”
:“是。”說罷,她安排好別人為朱旺療傷,而她關上密室的門,伺候朱榆寬衣。
要說這柳鶯鶯作為拾花摟的花魁,姿色自然出眾,再加上她穿的性感嫵媚,朱榆一把把她抱上床,與她共度良宵去了。
血獠牙才剛死,左異尊就迫不及待的令立別人當朱雀殿主,還當著他的面行魚水之歡,朱旺的腦子里蹦出了干掉他的想法,他被這一想法嚇了一跳。
他深呼一口氣,不讓自己太過沖動,現在的他最主要的事情就是養好傷,養精蓄銳。總有一天他會除掉北冥衍,并取代他左異尊的位置。
雖然隔著一扇門,朱旺還是能聽到,那柳鶯鶯刺耳的呻吟聲,恨的他咬牙切齒,可是他又不敢暴露自己強烈的恨意,現在他只能強忍著,總有一天,這筆賬他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
:“老爺,我們回來了。”趙婕兒終于回到了蕭府,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趙婕兒和蕭晴芙大氣不敢出,跪在了蕭諫忠的面前。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丟人現眼的蠢貨,我要一封休書休了你,你給我從哪來的回哪去。”蕭諫忠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沖著趙婕兒扔了過去。
趙婕兒來不及躲閃,杯子里的茶水潑了她一臉,頭發也有一些散亂,額頭磕破了,鮮血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就這樣蕭諫忠還覺得不解氣,沖著下人說到:“來人,請家法。”
趙婕兒一聽連忙求饒:“老爺,看在你我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一邊求饒,一遍可磕著頭,顧不上臉上的傷,那模樣看起來狼狽極了。
:“慢著。”
在場的眾人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蕭諫忠的母親,拄著拐,在下人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走了進來。在場的眾人看見她,紛紛下跪行禮,就連蕭諫忠都退了一半了怒氣,恭敬地向她行了大禮,不在大聲說話,安靜的等待她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