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柳白他們已經起身在彈藥庫前集合。
換上了A-1的制服,除了感覺上的更高級點外,也就是槍械的配件可能好一點了。
但當柳白拿上了基本的標配后,出來卻是一愣。
“你們這是?”柳白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男刀將兩柄太刀綁在身后,看情況也就帶了一把沖鋒槍,大腿上覆著兩把P2000。但這身標配更像是演戲吧!
至于那兩個大胖二胖,全身纏著彈鏈也沒什么奇怪的了......
“我說,你至于在臉上涂抹迷彩嗎?”柳白想伸手去摸,結果也被男刀嫌棄的推開了手。
“新兵的吧?什么都不會?”
“涂抹這種東西,除了蚊蟲叮咬外,我們發現這樣不容易被喪尸注意到,皮膚油脂的放光在喪尸眼里無意于被紅色對牛的神經刺激。”
紅娘湊過來給還在發愣的柳白涂抹上,柳白這才發現紅娘這個印第安人,這臉被迷彩畫德花花綠綠的,要不是制服的凹凸,他還真的分辨不出來這是紅娘.....
“那大胖二胖為什么不用?”
涂一次油膩一次,雖然是美女幫忙畫眉,但這常年勞作的手保養的再好也是難免的粗糙。
“你覺得他們這個體型還需要隱匿嗎?”
瘦猴攤了攤手,這體型要是被看逮住了,還真是有死無生啊!一旦被喪尸咬到,病菌就會通過傷口破裂涌上來,進入到人體的細胞,除非當場有壯士斷腕的決心,否則幾日內必然異變成活死人。
“如果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這次的災害等級預計為C+級,應該還是很容易清理掉的。”
王孟在一旁開始了作戰的計劃的劃分,畢竟就這么幾個人,直接講得了。
“大胖二胖和刀男一隊,我和紅娘、機械師二隊,柳白和瘦狗三隊,三架直升機,已經讓常衛軍里的技師幫忙搭在我們過去。”
“大胖二胖,將這幾箱彈藥打包上運載機。”
“大家都動起來,”
“王隊,需要我什么支持嗎?”
柳白注意跑旁邊走來一個軍綠色軍裝的人,不同于他們先遣隊的衣服布料。
先遣隊由于是主要的對外部隊,衣服的脖頸和手臂處的衣料處有防護作用,一時半會不留神給喪尸蹭到了也不是很礙事的。
但那一杠三星居然同樣是一個上尉,
“李隊好!”一旁的其余人都向他敬了個禮,那人環視了一圈點了點頭,看到不知所措的柳白。
“看來你就是那個新兵柳白是吧?”
徑直走到柳白面前,委實說他的發際線有些高的嚇人,額頭锃亮锃亮的,比較亮眼。
“對,我是!”
“看來有空我得和你切磋切磋了。”
柳白站得筆直,不是很敢說話頂撞,這愣頭青不可怕,但對誰都敢橫就是一種鐵頭娃的傻了。心里那是啞巴吃黃連,這前幾天才打了人家的兵,這么快就給找上門來了?
“李偉,別欺負我的兵。”
王孟趕緊將兩人拉開,單是看體格,這柳白去哪里干架這1米七的身體都不夠看啊!
——
s-70黑鷹直升機的機翼在空中緩緩轉動,其實這是被肉眼神經欺騙的假象東方已經有些發亮了。
委實說來柳白不是很喜歡這次任務,讓他又回到上次的那個地方,去面臨那種恐懼。
他依稀記得喪尸在他面前啃咬他戰友的模樣,那還是他大學一同同窗的一個室友,平時最喜歡比劃和兄弟們比劃他的夢想,當年他們還很稚嫩的時候,記憶里都是一些詩歌,課堂,游戲,和隔壁班的暗戀女孩。
這人這么說沒就沒了呢?
柳白用手掩住了臉面。
啃咬著脖頸......仰頭被撕裂的肌腱......同伴被咬后留著淚的吞槍自殺......活死人嘴里那粘著血發黃的牙齒.......
“你怎么了?”痩狗拍了拍柳白的肩膀,他注意到了柳白肩膀上有輕微的痙攣。
“沒什么,”
柳白抬起頭來,好在迷彩的防偽看不出他面色的好壞。飛機已經在天空萬米多的高度,雖然關著艙門還是感覺到隱隱呼嘯的風聲。
“終歸是要克服的,戰勝恐懼的唯一方法,就是去面對恐懼,我記得當年羅斯福在經濟大危機時期的就職演講上說過......“
“恐懼本身并沒有什么,真正另我們恐懼的其實只有恐懼本身。”
柳白拍了拍瘦猴的肩膀,表示他很好。
“知道就好,別太過于緊張了,留點精神后面應付一下。”
“一會落地的時候,我選擇一個高點把手,你負責掩護我的后背。”
瘦夠重新檢查了一下器械,擦拭著手里的大家伙,柳白也開始給自己的手上藏繃帶。
“M110半自動狙擊步槍,美造的老式東西了,但精度和威力是沒得說的,原本20發一夾,夠用了,其他威力更大的我用不慣。”
“是啊!”
柳白嘆了口氣,其實人類陣營節節敗退的一個原因之一就是槍械問題,面對尸山人海般悍不畏死的活死人,往往都是人還扛得住這子彈打光了,或者是這子彈打得這槍膛冒火報廢了。
其實往往是后方的科技決定了前面戰場的勝敗,他們只是在為后方拖時間。
“痩狗柳白聽得到嗎?收到請回答。”
頻道里傳來王孟的聲音。
“收到!”
“接下來我們即將迫降至下方的A鎮,常衛軍、原黃沙基底的人也趕到支援,他們掩護我們的兩翼,我們先下去搶占灘頭。”
“來了。”
柳白活動一下筋骨,渾身微微戰栗,那是興奮緊張所導致腎上腺狂飆的結果,他有些不由自主的捏緊手中的自動步槍,這上了戰場,是福是禍,一切都得看自己的造化了。
黑色的煙依舊在上方升騰,機翼劃破天際的聲音在這片天空下轟鳴作響。
“吼!”
在街道上緩緩徘徊的幾個喪尸,猛然抬起了頭,在不停的嘶吼,越來越多的黑點向著直升機地下奔跑匯聚。它們高舉著雙手向天,不斷的發出如鯁在喉的聲音,珞珞作響。
反復古老的部落里慌忙的野人在舉行著荒謬的儀式。
“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