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可是第一次施展‘乾坤一刀’這招刀法,卻也想不到這一刀竟有如此威力,。一時間也不禁怔得一怔,才體會到這招‘乾坤一刀’果然威力奇強。
賀聰?shù)癸w的身子雖然站立著,體內(nèi)卻也是氣血翻騰。兩人的功力本不是一個檔次,只是賀聰上來的目的便是要教訓(xùn)教訓(xùn)連天埠,所以一上手便用上了拼斗內(nèi)力的打法。兩人看似用兵器在交手,其實全都是將真氣灌與兵刃之上,用的是硬碰硬的扎實方法。所以盡管兩人功力差別不大,但賀聰也贏的毫不輕松。
頓了片刻,賀聰看見倒地的連天埠雖然努力掙扎著,卻始終未再站起身來。于是開口道:“承讓了!”說完便轉(zhuǎn)身帶著于得水和于在水向前走去。
三人一路走來,到也相安無事,不知不覺地走到黃昏??粗韬诘奶炀?,三人不得不又停下步伐,隨便找了家客棧住了下來。
這客棧不大,卻十分熱鬧,黃昏時刻享受晚餐的人也多不盛數(shù)。三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張桌子坐下,等待著晚餐的開始。
“聽說我們這邊的湖也被封了,哎,這都是什么世道???這讓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怎么過日子???”臨桌的兩人低聲說著話。
“這一帶還不都是西門的人說了算,哪里顧及到我們窮人的感受哦?”另一個人憤憤不平地說。
“你還窮?。磕憧杀任液枚嗔?,你每次打來的魚都可以賣個好價錢。我可就慘了,最近我打來的魚總是賣不出去,哎!”兩人互相的嘆息立刻引起了賀聰?shù)淖⒁狻?p>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為什么要封湖?這到底是要做什么?”賀聰?shù)暮浪宰邮沟乃麩嵫序v,不由地想探個究竟,于是向二人問道。
那二人見此怎么回答,一人忙道:“我們只胡言亂語,隨便說說而已!”
賀聰這時突然站了起來,本想要說些什么。于得水見此連忙低聲道:“聰兒哥哥,為何如此激動,此事就算是要管,我們也需從長計議???”
賀聰滿臉憤恨,心內(nèi)激情澎湃地說道:“你不知道,我一向最恨這種仗勢欺人的勾當(dāng)?!?p> 于得水有些無奈,但是不得不勸阻眼前激動的人,說:“聰兒哥哥的心情很好理解,但是這樣毫無目的亂發(fā)脾氣,想來該不是聰兒哥哥一往作風(fēng)吧?”
賀聰看著于得水,從他那期盼的眼神中似乎讀出了什么。長嘆一口,坐回到椅子上,說道:“得水弟,大哥是激動了些。”說完又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一句話也不說,自顧著往嘴里不停的吃著東西。
于得水叫店小二拿來一壇酒和三個酒碗,坐在賀聰身旁。酒的香氣散發(fā)出來,隨著散發(fā)著芳香的酒氣,可并沒有讓人顯得活躍。而于在水自始自終沒有說一句話,甚至連眼皮有未抬動,只是默默的吃著自己眼前的菜。
但他心里卻升起無邊的感慨,想著自己離開漁村,離開那樸實平凡的生活,從此而踏上這條艱險異常的江湖路。想著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恨不得自己馬上擁有一身厲害的武功。那樣不但可以報仇,更可以嘯傲武林。于在水心里升騰起無邊的豪情,愈來愈烈,愈來愈強。他知道江湖本不屬于他,但是血腥卻使他成為江湖中的一份子。
而賀聰看著眼前的酒,也是兩眼無光,但卻是一副激動的表情。他隨手把碗里的酒深深的喝了一口,然后又一人喝起悶酒來。
臨桌的那兩人見賀聰那激動的神情,生怕無事生非,匆匆吃完結(jié)帳走出門去。店的客人都是些尋常的商販,也沒什么特殊的人,賀聰自然也沒去注意,自顧著喝著自己的酒。過了一會兒,酒在不知不覺中便快見底,賀聰望著眼前的酒壇發(fā)起呆來。
于得水看著弟弟于在水默默的表情也不言語,心里又想起了全村人慘死的樣子,心里馬上涌現(xiàn)出無邊的仇恨。那抹仇恨卻如點點火星,深深的埋藏在他心里。這仇恨仿佛像毒蛇一樣撕咬著他的心,惆悵感頓時爬滿了心頭。心里雖也在暗暗想:一定要把武功練好,為父老鄉(xiāng)親們報此血仇。什么時候才能報得此仇?怎么才能報此仇,卻不得而知。
他似乎已經(jīng)明白,自己踏上了一條江湖路,一條充滿血腥的不歸路。終會有一日,也會像賀聰哥哥那樣,仗劍走天崖。并要讓江湖的人,都知道他的名字。此時內(nèi)心覺得:‘這也許就是人生!’。最后,直待賀聰把酒喝完才勸其離去。
第二天,三人早早地來到湖邊,登上山就望見遼闊無垠的湖面,它展現(xiàn)出壯觀的美景。波浪滾滾,驚濤聲聲,遠(yuǎn)眺近看應(yīng)接不暇。近處巨石臥水,浪花飛濺。遠(yuǎn)處山巒連綿,猶如萬馬奔騰。此情此景,才能真正領(lǐng)略這湖絕佳處,竟在腳下的這山頭。三人沿著這湖邊巡游了大半天,也未發(fā)現(xiàn)什么,于是來到湖邊碼頭。
湖上游船不多,但卻有只梭形小艇,飛也似的向遠(yuǎn)方駛?cè)ァ4藭r的碼頭湖面蕩漾微波,卻沒有了以往熱鬧的場面。冷清的讓人毛骨發(fā)顫。這時已是夕陽漸漸西沉,湖面上泛出點點黃芒,微波蕩漾下的湖面迷醉于天地間。而湖面上到也有幾只小船,只是那船上竟然有幾個帶著刀的人,看出他們是在監(jiān)視這一帶湖面的。
三人正想在這里看看,卻被一群手持兵器的人攔住。四人凝視著湖面,不知道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賀聰不明就理地問道:“這是干什么?我們只是來游玩而已。”
為首的一漢子粗聲粗氣地道:“這里有重要事情在湖上舉行,為避免意外,請你們自行離開。”
于得水狡詰的目光掃了那人一眼,自言自語地道:“怎么?游玩都不允許嗎?”
那為首漢子不悅道:“你們小孩子哪里不能玩,非要到這里來玩?玩出事來你們才知道厲害?!?p> 就在這時,湖面上一艘小船飛快的劃了過來,船頭上站著的人焦急的揮舞著手。他大聲呼喊著,生怕別人聽不到一樣?!安缓昧耍〔缓昧耍 ?p>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zhuǎn)移了過去。小船飛快的靠了岸,船頭上的人箭一般的跳下船來,氣喘吁吁的說:“不好了……不好了……打起來了,西門大小姐和徐莊主打起來了。”
聽了那人的報信,人群象炸開了的鍋,一時間異?;靵y。一個帶頭模樣的人連忙大聲喝喊著:“不要慌,大家都不要慌?!?p> 他這一喊,到也阻止住了人群的騷動。那人隨即安排道:“所有的人馬上集結(jié),將所有船只開過去,我們前去看看?!蹦切┤思奔泵γι狭舜蚝膭澣?。
賀聰聽到西門大小姐和徐莊主打起來了,覺得事情蹊蹺。愣了一下立馬回過神來??匆姶a頭不遠(yuǎn)處還余留下來的一條小船,于是對于得不和于在水說道:“你二人留在此處,我去看看到底發(fā)生什么事。”說著也不等他二人的回答,縱身跳上小船。腳底內(nèi)力涌出,帶起整艘小船如離弦之箭向湖心沖去。
這時,遠(yuǎn)遠(yuǎn)就見在湖心的二條大船逐漸靠近。一條船上是徐莊主徐安雄、夫人鄒璐和徐佩瑤徐姑娘。另一條船則是西門大小姐西門燕兒,和她帶的眾多黑衣人。
二船待要靠近,西門燕兒則大聲喝道:“徐佩瑤,你們都給我出來?!彼砀囊蝗汉谝旅擅嫒艘验W現(xiàn)在船前。
西門燕兒斜眼望了一下對面船上的徐莊主等人,嘴里發(fā)出一聲冷哼,說道:“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留下來也是個禍害,給我殺!”她話音剛落,接著就有數(shù)個黑衣人跳到徐安雄那條船上。
徐莊主徐安雄、夫人鄒璐和徐佩瑤徐姑娘在自已的船上,迎著撲面而來的黑衣人,使出渾身解數(shù),力求自保。
看到這種情景,徐佩瑤徐姑娘不由粉面緋紅,嬌怒難禁,怒喝道:“姑娘同你們拼了!”
徐莊主徐安雄、夫人鄒璐一見不由大驚,內(nèi)心也是焦急萬分,憑著自家三人,若要與他們硬拼的話,其后果必然是落敗無疑的。
西門大小姐恍若旁觀者般,立在她的船上,冷眼看著對面船頭上的拼斗,聽著兵器刺耳的聲音,心中大感寬慰。本是美麗的一張臉,這刻卻顯得無比猙獰。她又說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p> 這時她無意間一抬頭,看見遠(yuǎn)處無數(shù)小船箭一般的向自己這方向駛來,本是得意的臉上略顯出一絲的慌亂,嘴里恨恨的說:“竟然敢派人監(jiān)視我的船,好,那我就讓你死的更難看。”
徐莊主徐安雄在三個黑衣人的圍攻下,斗了二三十個回合,漸漸顯得有些不支。手中的劍開始顯露出雜亂的章法來,本帶著三分豪氣和七分怒火,已徹底粉碎了自己心里僅存的那絲僥幸。這時他也見夫人鄒璐和女兒徐佩瑤也是在苦苦相搏奕中,便覺得三人分開打斗,極容易被對方各個擊破。
這時不由地產(chǎn)生了拼命的沖動,手中劍法突然變的凌厲起來。于是拼命與夫人鄒璐和女兒徐佩瑤靠近,待三人相會后,然后背靠背站立成三角形,抗擊眾黑衣人的圍攻。
三個人三把劍使出了徐家劍法,反倒是威力大增。圍攻的那群黑衣人卻也暫時奈何不了他三人。三人雖說是背靠背,但位置卻也在相互變動,反而與對方輕松拆了近四十多招,依然形成半斤八兩的局面。雖說是危亡系于一線,生死決于剎那間。可一時間仍劍氣沖天,人影翻飛,彼起此落,但也相安。
湖面上的數(shù)條小船越靠越近,其中一艘更是遙遙領(lǐng)先于其他所有船只,快若鯊魚,劃出的水紋蕩出很遠(yuǎn)。西門大小姐看著快若鯊魚的那只小船,心里沒來由的一陣緊張。
看到這里還遲遲未能解決打斗,西門大小姐將那絲緊張帶來的不安化為怒火,一肚子的氣全撒在那群黑衣人身上。她大聲喝道:“你們這些無用的東西,快,殺了他們!”
那群黑衣人的領(lǐng)頭人正是禿頂大頭鬼湯嵬,他見西門大小姐發(fā)怒,并再次揮了揮手,又有一群黑衣人沖到徐安雄那條船上去。
天空中彤云密布,似乎也感受到這肅殺的氣氛。如飛般的小船越行越快,將其它船只遠(yuǎn)遠(yuǎn)的拋在身后,距離徐安雄的大船越來越近。
那禿頂大頭鬼湯嵬見此,他的心也抽搐了一下,把手中的劍握緊,默默的注視著來船。
當(dāng)船再靠近時,見船上只有一個人,禿頂大頭鬼湯嵬的心頓時稍安了許多。
但他仍注視著來船,見那來船如此之快,禿頂大頭鬼湯嵬的心又緊張了起來。船再靠近后,船頭上的人突然爆起身形,像條幽靈似的矯捷黑影,一躍而起。
半空中大喝道:“賀聰來也!”話音中豪氣云天,攜帶著內(nèi)勁的聲音震徹的整個湖面。賀聰如飛般地身形,瞬間已跳到徐安雄的大船上。
船上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部集中在他身上,又是驚訝又是佩服,有的人已忍不住脫口而出:“好輕功!”
‘鏘’禿頂大頭鬼湯嵬和另一黑衣人的刀劍同時攔在了賀聰身前?!按竽?!不怕死的先過我們這一關(guān)?!倍d頂大頭鬼湯嵬大聲叫道,但他看清來人竟是賀聰時,心頭可是發(fā)緊。自已可是與他交過手,深知他的武功深不可測。但這時在西門大小姐面前,卻不得不大聲提氣壯膽。
“呵呵!是嗎?那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驚世絕學(xué)。”賀聰緩緩的抽出刀來。這一次,他沒有飛速的拔刀,也不需要他飛速的拔刀,握刀在手仿佛平靜地沒有一點殺氣。“動手吧!”賀聰?shù)难劬α寥绲朵h毫不經(jīng)意的催促道。
“想死想的不耐煩了嗎?好,我們就成全你?!倍d頂大頭鬼湯嵬又壯膽地叫道。隨著他落下的話音,他和那黑衣人同時攻向賀聰。
賀聰不退反進,渾身氣息爆漲,一刀如閃電般地?fù)]出。幾個回合下來,禿頂大頭鬼湯嵬他二人只有招架之勢,卻再無還手之力。
禿頂大頭鬼湯嵬和那黑衣人的面孔都顯得有些扭曲,顯然,賀聰?shù)臍鈩葑屗麅扇烁緹o法再往前動一步,二人開始的勁氣似乎都使光了。只要賀聰稍微的再用內(nèi)氣反擊,那么將看到的會是兩具尸骸而已。
氣定神閑的賀聰望著眼前兩張扭曲的面孔,說道:“撤了吧,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禿頂大頭鬼湯嵬和那黑衣人卻依舊不死心,手上再加勁氣,臉部扭曲的更加厲害??伤麄兊拈L劍長刀一出手,卻同時發(fā)出一聲脆響,刀劍已被齊齊的砍斷。兩人的身子如斷線的風(fēng)箏般倒飛出去,嘴角上已掛著絲絲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