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雙方打得不可開交時,只聽見從山間傳來陣陣喊殺聲。瞬間就見一隊人馬奔了過來。而令人驚訝的是,沖在最前面的卻是一個女子,竟是那女俠花雪絨。
轉眼間,花雪絨已奔到近前。她本想上前助陣賀聰和畢琳,卻見賀聰和畢琳在七星劍陣里配合的十分默契。二人同時使出無影劍法,與對方打的是不相上下。
花雪絨看到這樣的打斗場面可是驚呆了,畢琳的無影劍法雖說使得還不夠純熟,可也有了相當的水準。再加上與賀聰的配合,無影劍法的威力更是巨增。花雪絨不只是驚呀,更是驚奇和不解。畢琳雖說是自已的徒兒,可自已從未教過她無影劍法。不是不愿意教她,而是連自已都不會這套劍法,又如何談得上教呢?這畢琳是從哪里學得的?再看賀聰,他使得是刀,可用的不是刀法,而是無影劍法。他對無影劍法的熟練成度可要遠遠高于畢琳,以刀代劍的威力又要更大些。看來畢琳的無影劍法定是賀聰所教,二人修練的配合方式也讓人無可挑剔。
這時花雪絨心里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剛才看他二人不僅是配合默契,而且二人之年齡和相貌還有夫妻相。當心里有這種看法和想法后,心情不由地更是難以表達。
當畢琳一看到自己的師傅來了,心下更是高興。手上的劍揮灑的更是自如,舞得如同龍飛鳳舞,把個無影劍法發揮到極致。
花雪絨看到之后,又是吃驚,又是吃醋。但此時處于生死關頭,哪有時間考慮這個。于是揮動長劍,也攻了上去。賀聰和畢琳經過幾次的實戰,已經配合的十分默契,倒是花雪絨在一旁顯得格格不入。
正在此時,從南面也傳來一陣喊殺聲。原來,浦遠哲帶的人也已經攻上來,于得水和于在水也在其中。這樣,他們從三面將這里全部包圍起來。
花雪絨、浦遠哲帶著于得水和于在水也聯起手來,他們幾人配合的也算默契,很快就將那七星劍陣沖得個七零八落。
這樣一來,賀聰和畢琳也騰出手來,畢琳一個箭步向前,一劍就將那楊士興砍翻。再一劍過來時,那楊士興已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賀聰也不甘示弱,來了個龍騰虎躍,臨空一刀,竟然將那佟鐵夢手中的一對判官筆斬斷。佟鐵夢何曾見過如此威猛的陣仗,早已嚇的是屁滾尿流,倒地不起。
那禇洋見他的七星劍陣已破,哪里還有心思戀戰,急忙帶著他的一徒弟劍手就往那大廳的方向逃去。
賀聰和畢琳看見豈肯放了他們,也轉身向大廳方向追去。
那禇洋被追紅了眼,急道:“好一對小狗男女,想不到你們居然追到這里來了。那我們就在這里決一死戰!”說完,手上的劍加快了速度,閃動著銀光砍向畢琳。
“好個匹夫,那我們就來個真章吧!”畢琳說道,然后看了賀聰一眼,又道:“聰兒哥哥!你就看我怎么來對付他們的!”畢琳這時不想讓賀聰插手,想以自已這身劍勢獨自應敵。
賀聰笑道:“也好!你就盡力發揮無影劍法的招式。”說著便袖手旁觀起來。
那禇洋和他弟子二人的內力雖然要比畢琳要高出許多,但他兩個人從來沒有單獨配合過,刀法本身也不是精妙絕倫。相反,畢琳絲毫不出于下風,當下邊打邊讓賀聰給她仔細講解招式的所蘊精妙。像無影劍法這類武學奇招,基本手法極易學習,但所難全在分合變化。
畢琳資質極好,只要賀聰教過的訣窺她都能使出。所以,她要以實戰來自行參悟研進。因而在與對方相搏中,并不急于取勝,故雙方都互為平手。
這時,禇洋的其他幾個弟子也陸續逃了過來,他們人多這才把他二人救走。賀聰還想追去,畢琳說道:“不要追了,我們的目標是西門大員外,走,我們快過去找找!”
當賀聰和畢琳沖進大廳里時,只見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幾個黑衣人東躲西藏,卻不見那大員外的蹤影。二人以前沒有見過大員外,也不知他究竟是何人。但從他在這里的身份,必是個領頭之人,于是在大廳里又找了一遍。
這時卻見到一個黑衣人沖出大廳。雖見他身穿黑衣,但全身皮膚白皙、細嫩,根本不像是一般的士卒。
賀聰大感納悶,猛然大聲叫道:“站住!”
那人一聽,顯得驚慌失措,想趕緊快速沖出去。賀聰見他想逃跑,也跟著追了出去。賀聰縱身一躍上前,追到那人身后,右手一抖,刀已經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站住,不然我就殺了你!”賀聰說道。
“是,是,我停下來,你千萬不要殺我。”那人緊張的說道。
“你是不是西門大員外?”賀聰繼續問道。
“我不是,我不是,我只是一個士卒而已。”那人更加緊張的說道。
“胡說,士卒?那西門大員外在哪里?”賀聰逼問道。
“我不知道。”那人回道。
“不知道?好,那我就先殺了你,反正只是一個士卒而已。”賀聰說罷就揮刀作出欲要殺他的樣子。
那人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大聲叫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是員外!”
賀聰聽到之后,大笑一聲,道:“早就知道,跟我走,”然后一手抓住他,一手持刀架在這西門大員外的脖子上,朝畢琳奔來。他心中十分高興,因為他親手抓住了西門大員外。
那禇洋和他的弟子們見西門大員外被賀聰所擒,再看周圍的情況,心知已經無勝算可言,于是便急忙逃走。
正在此時,浦遠哲帶著人也趕了過來。畢琳高興地對他們說道:“師伯!你們看,我們已經抓住西門大員外了。”
那浦遠哲疑惑的問道:“這人就是西門大員外?”
“對,是他親口說的。”賀聰說道。
“他說是就是啊?你見過西門大員外嗎?”浦遠哲問道。
“我以前沒有見過,不過我確信他應該就是西門大員外。”賀聰自信的說道。
“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他就是西門大員外?”浦遠哲身邊的一人插上一句問道。
“琳兒,你們在干嘛呢?”此時,花雪絨也趕了過來。
“師傅!你快來看看,我們抓到的這人是不是西門大員外?”畢琳急問道。
花雪絨聞言趕緊加快速度走了過來,她看了看畢琳所指的西門大員外,一皺眉頭說道:“你們被騙了,他不是西門大員外。”
這句話傳到賀聰耳朵里,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讓他懊惱地回不過神來。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抓到的竟然是一個假的。自已還以為很聰明,不曾想聰明反被聰明誤。
正在此時,那假西門大員外趁著眾人暈蒙之際,突然騰身而起,想快速逃走。畢琳眼明手快,她雙腳一蹬飛身而去,伸手去抓假西門大員外的肩部。豈知假西門大員外臂力甚大,一揚手居然甩開畢琳的手。
于得水和于在水可看的清楚,二人飛身向前攔住。可這假西門大員外武功不弱,身材幾乎比常人要高出一截。他順手從地上揀起一把刀來,冷然說道:“你這二個不知死活的小東西,快快閃開,不然就替我納命飛魂!”
“魂”字甫出,揚手便是劈空一刀。于在水與他相距只有數尺有余,但他畜意考驗自己功力,居然不避不閃,用消功卸勁的無極劍法化解對方的一刀。
果然,假西門大員外見自己亨風已發,對方仍視若無睹,不由地以為眼前這少年至少也要震飛數步。那知于在水只把右足微退半步,便似有一股極為強韌的無形暗勁,把對方的大力輕輕卸解。
假西門大員外久闖江湖,經驗極豐,他這一招便已試出于在水的來歷,臉上微現驚容問道:“小東西怎么會無極劍法?”
于在水聽他相問并不理會,而說道:“放下你手中的刀,否則我無極劍法定讓你吃盡苦頭”
假西門大員外見自己所料不差,面色微變道:“我生平出手,向來沒有空回,你就吃我一刀再說。”
他才一出手,于在水便知他這一招兇險。于是足下迷蹤,把一套無極劍法施展得猶如百變神龍,矢矯騰挪,風雷四作。
假西門大員外武功頗好,并非庸手,他突然回手一招‘拒虎當門’。于在水因不知厲害,硬接下他這一招。他身形劇震,足下跑跟,手撫胸膛,嗆出一口鮮血。那假西門大員外接著又是一刀砍來。
于在水本就對敵經驗不足,一驚之下,本能的飄身向后疾退數尺,可還是被他刀鋒劃中后背。
于得水一見不禁大駭,情急之下,一劍迎向破了他這一刀,也救下了弟弟于在水。于在水此時已動真怒,他即刻和哥哥于得水配合出手再不留情。兩人無極劍法使出,確是詭異已極,迅辣兼具,一經施展,真是猶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
那假西門大員外頓時便無還擊和進攻之能,被迫得連連后退。情急之下,他不退反進,身前空門大開,全身要害盡行暴露。
畢琳這時也趕了過來,一劍刺中假西門大員外手腕,他手中刀也已落地。畢琳可不放過時機,她凝聚無極氣功,一招掌力推出,猛向那假西門大員外當胸襲去。
突然一擊,又大出那假西門大員外意料之外,微愕之間,已然被拍實。直打得他骨痛欲裂,身形跟跪后退數步,卟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畢琳飛步上前又是一甩手,手順勢劃過那假西門大員外的臉龐。假西門大員外的臉皮一下子被畢琳給撕了下來。畢琳雖是猛然一驚,不過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原來這人是帶了一層假面皮。
一怔之間,賀聰噔噔幾步就已經竄到假西門大員外的身前,伸手點中他的穴道,令他動彈不得。然后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提,雖然這個假西門大員外身栽高大,但還是將他抓住,又拖到眾人面前。
“你們看看,他戴了一個假臉具,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畢琳對眾人說道。
眾人見此都是吃了一驚,花雪絨更是驚異的說道:“他,他真的不是西門大員外。”
賀聰一聽到是非常沮喪,說道:“這人真的不是西門大員外,不過還是多虧了畢琳相助,才識別出真假。”
這山莊又回到花雪絨和畢琳她們手中,被抓的人也都得救,山莊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和生機。
山莊雖好,可不是久留之地。賀聰要下山去,于得水和于在水兩兄弟無疑的定要隨行。他們可是把賀聰即當師傅又當哥哥,隨時都愿意與他在一起。
那畢琳此時可是心力交瘁,她經過緒多思考后決定也要隨賀聰下山。她的理由就是想去找徐姑娘徐姐姐。花雪絨雖說是她師傅,可也不好多加阻攔。更何況小畢琳是要去找徐姑娘及一家,這雖是她自已的心愿,可也是自已所希望的。畢竟對徐姑娘一家的牽掛,也讓人始終放心不下。畢琳要去找她,雖說是個借口,但她的小心思,怎又能瞞住他人的眼睛?
花雪絨這心里也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女兒喜歡的人,和她的婚事雖說不明朗,但卻是明確。她喜歡的賀耳總,也就是賀聰,可是難得的人才。現在看來,喜愛他的人不只是自已的女兒,還有自已的大徒弟徐佩瑤徐姑娘,聽說還是什么比武招親所定下的。眼前又出現一個自已的小徒弟,好像是也愛上了他。他二人所練的無影劍法是一脈相承,而且配合的默契也讓難以置信。這正如傳聞說的那樣,一種劍法由男女二人相練,并配合實施其功效倍增,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鴛鴦劍法。賀聰和畢琳他二人的施為也是自已親眼所見,功效更是見證過的。現在小畢琳定要跟賀聰走,自已也無理由干預或制止。事情即以如此,也只能聽之任之。至于女兒的婚事,也只能聽天由命。
小畢琳得到師傅的許可,讓她隨賀聰而去,那可高興的不得了。她扭著賀聰:“少俠哥哥,我要去找徐姐姐,也早就想出去走走,正好我們又可以一路同行了。不過你可不許嫌棄我,我還想繼續與你同練無影劍法。”畢琳說完然后又呵呵一笑,非常開心說道:“我知道你也想徐姐姐了,我們正好一起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