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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劍玄刀過江龍

第四百二十八章節:心照不宣

柔劍玄刀過江龍 古月峻愷 5059 2025-07-08 21:31:14

  剛才這匪夷所思的場面,讓蓉兒如墜云霧,只能暗忖:“可欣妹妹今日究竟是怎么了?為何對這素不相識的老者突然發難?難道……難道她認出了什么?”一個讓她心跳加速的念頭不可抑制地冒了出來。

  一片死寂中,只聽夏可欣哂然一笑,打破了沉默,卻是對著蓉兒說道:“蓉兒姐姐,你還做那狀元夫人的美夢呢?要我說啊,這天下間的臭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別看他表面上一副道貌岸然、英俊瀟灑的模樣,說不定啊……”她故意拖長了語調,眼角的余光如刀子般剮過賀聰僵硬的后背,“……骨子里早就爛透了。不過戴著一張好看的假面具,遮掩著滿肚子的丑惡罷了!”

  她此刻如此尖刻地辱罵男人,字字句句都像淬了毒的針,扎向賀聰。

  蓉兒聽得莫名其妙,更覺尷尬,低聲道:“可欣妹妹,你……你胡說什么呀……”

  那‘戴假面具’、‘骨子里早就爛透了’的話語,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他的心上。偽裝下的臉瞬間漲紅(幸有面具遮擋),一股邪火‘騰’地竄起。“夏可欣!你罵我?!”賀聰心中怒吼,“你要罵我何必拐彎抹角?何必這般指桑罵槐羞辱于我!好!好得很!”強烈的屈辱感和被誤解的憤怒在他胸中翻江倒海。無處發泄,唯有借酒澆愁。他抓起酒壺,也不用杯,對著壺嘴便‘咕咚咕咚’猛灌起來。辛辣的烈酒如同火線般灼燒著他的喉嚨和腸胃,卻絲毫澆不滅心頭的怒火和憋悶。一壺酒很快見底。

  愁未消,酒已空。一股更深的煩躁和無處宣泄的郁結,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他。他看著空空的酒壺,看著滿桌的菜肴,看著對面那兩張熟悉又陌生的絕美容顏,只覺得這客棧的喧囂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而他,被困在這張小小的桌子旁,困在這層可笑的偽裝之下,困在這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愫與誤解之中,無處可逃。酒入愁腸,愁更愁!

  只聽那柳青青冷冷的哼了一聲,截斷他的話,又用腳狠狠地踢了他一下,說道:“死老頭子!人家姑娘請你白吃白喝你還嫌不好,你也太不識抬舉了。”然后她對那二女子說道:“姑娘,對不起!請恕我家老頭子失禮了!”但她說話的語氣,顯露出平日的頤指氣使和冷漠傲然的神情。

  那紅色衣裙的女子看著面前一副媼嫗裝扮的柳青青,只是微微一笑,并未開言。但她卻仍是直盯著柳青青看著,仿佛要看出什么似的。

  她這么一看,可把柳青青看的心虛。枊青青本也是心高氣傲之人,但這時面對這紅色衣裙的女子卻氣傲不起來,忙低下頭又繼續吃了起來。

  白衣女子看那紅色衣裙的女子不吃不喝,只是傻楞楞地看著對面的老者和老媼嫗,心中好奇。于是說道:“可欣妹妹,你這是怎么啦?我們還是趕緊吃飯,然后還要趕路呢?”

  白衣女子話聲方落,那知那紅色衣裙的女子突然起身,身子前傾,抬手就一把掌向裝扮老者的賀聰打去。仿佛這是她好不容易才等來的機會,但她卻又是不忍心下重手的打。

  ‘老者’賀聰全無提防,左頰上已‘啪’的挨了脆生生一掌。那掌勢雖不重,卻也打得他火辣辣的一陣疼痛。

  這是何故?這一掌打得突然,余人都大吃一驚。紅色衣裙的女子打完后,卻已氣定神閑地坐在凳子上,不慌不忙地吃喝起來,仿佛什么事情都未發生過似的。

  白衣女子她凝視幾人好大—會兒,方自低垂臻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不發一言。仿佛是在盡量思索其他事件,想使自己惆悵芳心得到平撫。可不一會兒又不由地,極為勉強地,癡呆呆看著他三人。

  真也奇怪,被打的老者仿佛任何事都未發生過似的,也仍是在喝著他的酒,吃著他面前的菜。而那個老媼嫗卻也像什么都沒看到似的,也在不停地吃喝,這種奇特的情景可是聞所未聞。白衣女子則暗忖:“今天可欣妹妹這是怎么啦?想不到她竟然無緣無故地動手打那老者,真讓人不可思意。”

  正不知如何是好時,只聽那紅色衣裙女子哂然一笑,卻向那白衣女子說道:“蓉兒姐姐,你還想不想當狀元夫人了?不過這天下男子都不是好東西,你切莫以為他表面上相貌長得英俊,又是一本正經,便是好人。其實那只是戴了個假面具,內里卻十分丑惡!”

  她此刻居然如此大罵男人,也不知她在什么地方吃了男人的虧?白衣女子甚是不解,也不知道她這時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那叫‘蓉兒’的白衣女子,如此一個羞人答答的女子,卻和一個桀驁不馴的女子在一起,明顯可以看出二人的性格脾氣截然不同。

  賀聰被打方自驚愕得暗暗思忖,對那紅衣女子說的話仿佛刺入心中,尤其聽到她說的‘只是戴了假面具,內里卻十分丑惡!’的那句話,似是故意專門在罵他。心中怒火已起,可又不好發作。心道:“好你個夏可欣啊!你要罵我為何不明說,卻要拐彎抹角的來羞辱我!”

  賀聰越想越是氣,越氣就越是喝酒,一壺酒很快就喝得一干二凈。本以為借酒澆愁,可是酒已喝完,又用什么來澆愁?沒有酒反倒是愁更愁。

  桌上本有二壺酒,賀聰獨自喝完一壺,另一壺酒卻還沒有人動過。賀聰是想動卻又不好意思去動,可是沒有酒喝,心中的怨氣反而越來盛,于是坐在桌前也越來越是不自在。內心的怨氣也越來越濃,他突然想把臉上的人皮面具取下來。

  可是舉起的右手剛觸及到臉上,卻突然看到那猛然抬起頭來的白衣女子,內心又不禁驚呼一聲,頹然地垂下手來,同時也頹然地垂下頭去。心中道:“夏可欣!谷蓉兒!我就算把人皮面具揭下,但……但……”

  白衣少女谷蓉兒看到賀聰剛才的動作,低垂了半晌的螓首,倏然抬將起來微感一愕。而紅衣女子夏可欣卻曬然笑道:“癡情女子負心漢,多情女人薄情郎。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總被無情傷。相思入骨君不知,千言萬語化成詩。思君念君不見君,只愿君心似我心……”

  她還未說完,滿屋子的人剎那間都靜了下來。

  哪知裝扮成老者的賀聰再也忍耐不住,突然間發出那震天一吼:“好啦!”

  他這一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那白衣女子谷蓉兒更是驚呼出聲。即刻歡喜之情掩過惱怒,她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這是……。”

  那知裝扮‘媼嫗’的柳青青突然站起身來,一把揪住裝扮‘老者’賀聰的耳朵怒道:“你個老不死的東西,吃個飯都吃不清靜,我看你是活膩了,整天瘋瘋癲癲的,哪像個大男人。你要不想吃我們就走!”說著她拉著賀聰正要起身出走。突地,門外一陣腳步聲響,迤迤然又走進兩條身影。

  那二人一進門,便發出一陣桀桀怪笑,說道:“嘿嘿!聞言傳訊,說有武林同道來了,卻不料來得如此之快……!”他二人徑直走到紅衣女子和白衣女子身前。

  當他們看清那兩個女子的面孔時,不禁愕然怔住,下面的話,竟然說不下去。原來他們只覺得這兩位少女似是都在那里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左手邊那男子跨前一步,沉聲說道:“兩位姑娘怎么來的?”

  紅衣女子看這二人進來之后,不禁面寒如冰,眉籠殺氣。一聽那男子喝間,冷哼一聲說道:“姑奶奶怎么來的,最好去問你們派在四周的明樁暗卡!你們過去當奉天幫的走狗,現在怎么又當起西門家的狗來。真是江湖之大,鬼蜮之多,有時委實絕非僅恃武功以應付。看來這當狗的命,永遠只能作狗。像對付你們這些萬惡之徒,必需以牙還牙,不必太仁慈了。”

  那人被罵之后,不怒反而桀桀縱聲狂笑。他用手一指那白衣少女,說道:“你不要忘記,谷蓉兒她也曾是奉天幫的人。哈哈!我王遷是狗,那她又是什么?”

  旁邊另一人也得意的干笑兩聲,此刻一見二女子的絕世風姿后,不由頓時色心難忍,垂涎欲滴。他用手指那紅衣女子說道:“夏可欣!我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紅衣女子夏可欣嬌靨上滿現殺機,而白衣女子星眸中也充滿怒火,但她們卻都沒說話。

  那個王遷也是色迷心竅,恍如未覺。卻嘻嘻一笑,伸手向白衣女子谷蓉兒身上摸去。

  那白衣女子谷蓉兒的俊目中滿含怨毒,但她櫻唇緊咬,身形卻不動彈,竟任那人的魔掌抓來。

  眼看那王遷烏爪似的手就要觸及白衣女子谷蓉兒的薄薄羅衫,就要靠近到羅衫下豐盈嫩滑的肌膚時,卻突然響起一聲怒吼,道:“住手!”

  這一聲大喝,直震得廳內是一陣嗡嗡響,也驚駭得那色迷心竅之人愕然縮手。

  那王遷發覺這聲大喝,竟是一直坐著不動的老者所發。遂獰笑一聲,說道:“老狗,敢情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膽敢管本大爺的閑事!”然后他又嘿嘿干笑兩聲,續道:“老東西!這小女子貌美如花,未必你也想癲蛤螟想吃天鵝肉?你也不想想自己那付老不死的尊容是什么樣子!”

  ‘老者’賀聰雖被他惡毒挖苦,但臉上看不出怒容,可其他人卻不禁齊地都以同情的目光看他一眼。

  賀聰的目光和紅衣女子夏可欣、白衣女子谷蓉兒的目光方一接觸,立刻轉過頭去。他方才受了那人的一股惡氣,只因想起自己面容未復,一時間起了自慚形穢的心理,是以低頭不語。此時卻突然覺得臉上奇癢難耐,便知道是臉上汗水浸蝕所致。同時也意識到戴著的人皮面具未曾除去,遂冷哼一聲,說道:“虎落平陽被犬欺,你不要以為我人老,可你能把我怎樣!”話雖說出去,原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現在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一個人內心的承受力畢竟有限,與其步步為營,不如直接了當放手一搏。放手一搏固然危險,卻不見得會輸,步步為營也不一定安全,也不見得能贏。

  他此言一出,只見那白衣女子倏然離座而起,用手指著老者裝扮的賀聰,掩不住道:“你……你真是聰兒弟弟?……”

  這時那王遷仍是不知好歹,那副表情猥瑣的可怕。他上前一步卻又嘿嘿一笑道:“你這老狗!到是頗有心機,你以為這兩個女子會看上你?你能有個死老嫗就不錯了!哈哈!”

  那紅衣女子夏可欣聽白衣女子谷蓉兒所言,則裝出一副驚喜的樣子。她并不理會那王遷的話語,看著‘老者’賀聰并格格一陣嬌笑道:“無怪本姑娘覺得你這裝扮頗為面熟,原來果真是我的聰兒哥哥!”蓮步姍姍地向賀聰走去。

  王遷見沒人理會他,厲聲叫道:“看來你真是不知好歹,非逼得我不得不動手了!”于是獰笑一聲屹立原地不動,卻瞟了他同伙一眼。那同伙會意,身形一躍,便是一招‘推波逐流’向紅衣女子夏可欣背后拍去。嘴中還說道:“我讓你見見真章!你既不怕死,那就好辦,替我拿命來吧!”

  豈知那紅衣女子夏可欣不閃不避,纖手微抬,卻抓向賀聰的左手,微笑說道:“你既是我聰兒哥哥,那我們就一起走吧!”

  但在同一時間內,卻響起那人一聲慘呼。他兩手抱著小腹,竟然跌地不起,身形不住抖顫。

  原來紅衣女子夏可欣在伸手去抓賀聰之時,手肘卻趁勢往后一引。突如其來的一招,不僅化解了那人拍來的一掌力道,卻也內勁暗送,虛空點了他‘氣海’重穴。

  這紅衣女子夏可欣顯露的武功,看得王遷心神一震。他大喝一聲,一拳直朝夏可欣打了過去。

  紅衣女子夏可欣剛觸到賀聰的手,王遷發出的暗勁已至。她只得嬌軀向旁側一跨,反手一掌迎上來勢。掌風拳勁甫一接觸,兩人身形微晃,竟然勢均力敵,是半斤八兩之局。

  表面上兩人勝負未分,但王遷一拳是蓄勢擊出,可是用足了十成功力。而紅衣女子夏可欣則在倉促間隨手揮出一掌,是以實際上王遷仍然屈居下風。

  王遷氣急敗壞的臉上,自是驚駭更甚。但他豈能心甘?并再度伸手再向紅衣子夏可欣擊出。但這次出手略有不同,而是實胚胚地硬擊。

  紅衣子夏可欣也微感一愕,她不禁動怒,雙眉一挑,冷冷喝道:“王遷!你也能成氣候?你能攔的住本姑娘嗎?”只見她身形閃動,手掌一揚,競以奇詭絕倫的身法,繞至王遷身后,用力拍出一掌。

  王遷身手也不同凡響,當即沉肩滑步,快速絕倫的向后一退三尺。那知紅衣女子夏可欣早已窺破他有此一著,右掌落空,左手卻緊跟遞去。饒是王遷人閃得快,卻也被抓住他虛飄飄的左袖。

  但聽“哧啦!”一聲裂帛脆響,王遷強自掙脫,卻被紅衣女子夏可欣撕下地一片大袖來。

  那王遷受阻又急向后退去,那想到坐著未動的‘老媼嫗’柳青青卻突然抬腳,一腳竟把他踢的撞在墻上。

  那王遷氣得罵道:“好一個老巫婆……”可他話聲未落,便響起一聲悶哼,身形跪跪跟跟地橫跨了四五步,摔在地上。

  他又被紅衣女子夏可欣狠狠踢了一腳,紅衣女子夏可欣又是冷笑一聲,嬌叱道:“王八旦,你還跑得了嗎?”又上前補踢一腳,并恨恨說道:“想不到打發你這廝,也費了姑娘這多時間!”

  王遷肩骨上被重重踢了一腳已是不輕,只覺得連肩骨也將碎裂一般,豆大汗珠,從額間滾滾下落。

  他忽地一咬牙,不服氣地陰陰說道:“沒想到你這如花似玉的小女子竟然會喜歡上那個老東西。好了,我不會跟他爭的,你愿意上當,就把他帶去吧!”

  紅衣女子夏可欣豈會聽他所言,早已成竹在胸地說道:“他是我的賀哥哥,我的聰兒哥哥,用得著你胡說八道!”

  那王遷一怔說道:“賀哥哥、聰兒哥哥?難道他是賀聰賀少俠?”

  他這一句話,直聽得那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谷蓉兒身形一頃,脫口驚呼道:“你說他是賀聰賀少俠?”他的話就像一根棒子,結結實實地將谷蓉兒從夢里打醒。

  王遷方詫然地微微額首,然后費力地起身,顫抖的過去把他那同伙扶起。二人也顧不得許多,便匆匆離去。

  那裝扮成老媼嫗的柳青青卻急得大喝道:“胡說!他不是賀聰,他是我的……”

  話尚未落,便被白衣女子谷蓉兒一聲冷笑截斷,說道:“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可是多次受過教訓。本姑娘相信他就是賀聰賀少俠!恐怕你應該是那柳青青、柳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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