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落多謝郡主了。”祁落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邀蕭若棠賞畫,還有幾位評判,也都是帝都有名的才女。
“這位是中極閣大學士傅大人家的小姐,閨名叫南汐。”祁落手向著從人群里走出的其中一人說道。
“見過清河郡主。”傅南汐側身盈盈微蹲,向蕭若棠行了一個常禮。
蕭若棠連忙扶住她,微微笑道:“傅小姐不必多禮,我以前就說過的,不是正式場合不必向我見禮。”
蕭若棠實在是不喜歡經常有人向她行禮,所以之前蕭府辦春宴她曾提過這件事。傅南汐也許不知道,見蕭若棠這么說,倒有些不知所措。
“郡主好,我父親是大理寺卿徐雋,我叫舒窈。”另一青色衣裳的女子見此,朝蕭若棠微微點了點頭,溫聲道。
“我叫傅晚晚,我爹是傅翊。”
耳邊傳來跳脫輕靈的女生,蕭若棠一轉頭,只見一個長相可愛,梳著雙螺發髻,著粉色衣裳的女孩子,看起來才十三四歲的樣子。
原來是戍城指揮使傅翊的女兒,倒是生的活潑可愛。蕭若棠心想著,笑著微點了點頭,與她示意打招呼。
四人將四幅畫都仔細地看了一圈,傅晚晚最直接,什么場面話也沒說,就把手里當做票數的桃花放在了曲蘇念作畫的桌上。徐舒窈把四人的畫有什么特點都贊了一遍,才把手機的桃花放在宋知知的桌上。傅南汐也說了些差不多的場面話,最后把桃花放在了宋知知的桌上。蕭若棠正想著是給曲蘇念還是給表姐謝清覓,祁落已經先做了選擇,她把桃花給了曲蘇念。就剩蕭若棠沒做決定,眾人都把目光投向她,蕭若棠走上前,把手中的桃花放在曲蘇念桌上,淡淡說道,“清河不才,對作畫并不精通,只是曲小姐這首題詞更打動我些。”
打太極,誰不會?蕭若棠瞥了一眼祁落,總覺得這個場面不太對勁,可她們之間并不相熟,祁落何必留給她這個尷尬的局面。
“聽聞清河郡主書法是一絕,不知能否賞臉讓我們都看一看郡主的字呢?”說話的是宜敏郡主賀沁凝,她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蕭若棠看著她卻怎么都感覺不到善意。
蕭若棠還沒開口,一旁的祁落先搭了腔,“臣女聽聞宜敏郡主的畫是一絕,郡主不參與剛剛的比畫,是不肯露才怕大家自卑,還是不肯給祁府這個面子呢?”
兩人針尖對麥芒,倒是有意思,蕭若棠故意不開口,想趁此機會看看這幫貴女的性格和關系。
“祁小姐說自己怎么還說到祁府上了,要按這么說,祁小姐這番話是對太后或者賀府有什么不滿嗎?”說話的是陸妍初。
王鳶笑了笑,悠悠喝了口茶才淡淡說道:“都是女兒家一些拌嘴的話,怎么還扯上家里了。春日出來踏青,本是好事,何必嘴快爭這一時贏面,大家日后還是多有來往的。”
“都是名門小姐,何必為這點事置氣失了氣度呢?”接話的是沈樂渝。
蕭若棠心里默默理了理他們的關系,賀沁凝,陸妍初,王鳶,沈樂渝是關系好的,而王鳶和沈樂渝關系又更好些。
傅南汐,宋知知,徐舒窈三人顯然是平時一起玩的,只論畫工和畫技,便是曲蘇念畫的更好,再論畫境,也是曲蘇念更勝一籌。傅南汐和徐舒窈投的都是情面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