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少封更加要氣得吐血了,他有些不耐煩:“媽,若佳還在呢,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你還有面子啊,當初丟人的時候怎么不想想要面子。”
“……”
邊吃邊聊下來,晚飯很快結束了,時少封送佟若佳出門,回來后,時商問他:“那小姑娘挺不錯的,是哪家的小姐?”
“什么小姐?她就是個普通人家出身。”
時商一聽,臉色立馬就變了:“普通人家?誰讓你把她帶回來的?”
“怎么了?”時少封一頭霧水,“你剛才不是還說她不錯嗎?”
“我告訴你,今天是你最后一次帶她回來,你在外面玩女人可以,但是要帶回家的女人,必須是名門望族!”時商表情十分嚴肅,語氣透著不容違拗的意味。
平時不敢違抗父命的時少封,這會兒卻硬氣了:“憑什么?我從來不亂玩女人,她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喜歡的人,既然我都把她帶回家了,我是一定要娶她的!”
“你做夢!”時商大罵他,“婚姻大事,由不得你!”
時少封氣結,仍是要剛到底:“我對你來說算什么?聯姻的棋子嗎?你有把我當成親生兒子嗎?錢對你來說就那么重要?”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時少封臉上,他麥黃的膚色迅速變紅。
時母見狀立刻護到他身前,跟時商對峙:“你干嘛打我兒子?他想娶誰是他的自由!”
“在婚姻方面,他沒有自由!”時商撂下一句話就氣憤地走開了。
時九顏在自己的房間里碼字,聽著樓下的爭吵,她有些感慨:原來,有錢人家的孩子也不好做啊……
凌晨的夜色一如既往的黑不見底,喧囂的世界逐漸變得安靜,微弱的月光普灑大地,仿佛是夜晚最溫柔的顏色。
夜是美的,靜謐的,撩人的,可對有些人來說,卻是冷的,寂寞的,憂傷的……
“蘇音,你怎么不去死?”
“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一天到晚跟個死人一樣,看著就讓人煩。”
“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項鏈拿去賣錢了?除了你還有誰……”
她總是那樣,扭曲的面容盡是刁鉆,刻薄,眼里是濃濃的化不開的厭惡。生氣時,手里永遠拿著一只衣架或者一根皮帶,一下一下地用力甩下來……
“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你還敢頂嘴?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誰教你這么跟大人說話的?”
“蘇音,你怎么不死了算了?省得我還要養你……”
時九顏額頭上有細微的汗珠滲出,她雙手緊緊地攥住被單,眉頭擰成一個“川”字……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猛地睜開眼睛,眼珠慌亂地轉了一圈,發現是在自己房間,心跳的速度才徐徐放緩。
她撐起身坐在床上,揉揉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打了個哈欠,腦袋靠著床頭。
是夢啊……
差點以為還在那個家里。
明明都已經擺脫了過去,怎么做夢還不放過?掃興……
時九顏看了下手機,現在是凌晨三點,睡也睡不著了,干脆起床吧。
難得有一次起這么早。
時九顏換好衣服去了射擊館,她拿著喬佐送她的槍練習射擊。
“啪!”
“啪啪!”
“啪啪啪……”
子彈一個接著一個射向對面的靶子,女孩的手早已不像剛開始那樣發抖了,炯炯有神的眼睛微瞇著,絲毫不眨,神色也更加堅定。
命中率大概百分之八十五。
時九顏重新裝上子彈,繼續射擊。
她一定要更強大,誰也不能左右她的人生,剝奪她的自由!
天漸漸變亮,時九顏的命中率也越來越高。汗水浸濕了內衣,她有些疲憊了。
回到家,喬佐是第一次在早上六點見到時九顏,差點以為是自己起床晚了,很不可思議:“顏姐,你不會是在夢游吧!”
時九顏:“……”
早飯過后,時九顏拉著喬佐去練格斗,他都有點后悔當初同意教她了,搞得自己都沒空玩耍。
這個女人就不會累嗎?
她來時家的這兩個多月,他現在才發現這個女人的身上似乎有一股堅韌和狠頸兒,她學格斗從剛開始的笨拙到此刻的靈活敏捷,她只用了半個月。
雖然現在教的只是一些基礎,但他清楚,憑她的毅力,短時間達到高水平絕不是問題。
喬佐跟她切磋著,由于出神,他被時九顏一腳踹倒了。
時九顏并沒有得意,反而挺無奈,她雙手叉腰俯視他:“你能不能專心一點,師父,你這樣就算我把你踹飛也沒有成就感。”
喬佐拍拍屁股站起來,沒好氣道:“你一個女孩子怎么精力那么充沛?我累了。”
時九顏拎起地上的外套穿上:“好吧,今天先放過你。”
見喬佐也穿好衣服欲走,時九顏又叫住他:“喂,你去哪?”
“……買水!”
“哦,順便幫我帶兩包辣條。”
喬佐腳步一頓,氣憤地回頭:“你說什么?”
“幫、我、帶、兩、包、辣、條!”時九顏眨著大眼睛,好脾氣地重復了一遍,還不忘補充,“什么牌子的都可以。”
“……”喬佐氣結,“你能不能別敗壞我家小姐的形象了?”
時九顏沒理他的埋怨,自顧自說:“快去吧,只要兩塊錢,我回頭還你就是了。”
“……”
最后,喬佐罵罵咧咧地走了,又罵罵咧咧地給她帶了兩包辣條。沒辦法,誰讓他只是一個仆人呢。
下午,時九顏又帶了盒飯去看殷殤,她沒找著他,客廳和臥室都沒有。幾分鐘后,她聽到了幾聲槍響,便循著聲音跑去了后院。

玥笙君上
因為要準備簽約了,所以后面一段時間應該不會更新了,我要存稿,嗯嗯嗯嗯嗯嗯嗯嗯祝我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