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姜離沒反應過來,就被拽進了醫院。
一系列的上藥,包扎。
最后一個流程完了后,只見兩個少年面朝余暉,影子拉的很長,似一幅畫。
陳倦在玩游戲,江辭在“思考人生”。
江辭轉過身來,看見了姜離。
不足半分,停跟前。
“沒事?痛?”江辭開口道。
“不痛不痛?!苯x潛意識的回答。
她有點懊惱,剛剛說錯話了。
“確定?”
“不確定。那你怎么樣?”姜離恢復往昔的嬉皮笑臉。
“……”
“我說一個好嗎?”
江辭挑了挑眉,示意她說。
“以身相許,好嗎?”
江辭似乎早就知道了答案,“換一個?!?p> “誒,算了?!苯x耷拉下頭。
江辭看見,嘴角不經意咧一下,“換一個?!?p> 姜離沉思會,抬頭說到:“每天接我上下學,無論你去哪,都要捎上我?!?p> 姜離表面很鎮定,內心很忐忑地看了江辭一眼。
“好?!?p> 這個字給姜離打了雞血,得讓她返回去醫生那打一針鎮定劑。
“DEFEAT”
“又跪,又跪,什么鬼手氣啊。阿辭今晚帶我上分。”
人呢?
陳倦原地轉了幾個圈也沒有發現江辭的身影。
他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在這呢?!苯x笑著,招了招手。
陳倦將手機揣回兜里,快步流星的走過來。
“打游戲起來,兩耳不聞窗外事啊,佩服佩服?!?p> “承讓承讓?!标惥牍笆?,“你這挺嚴重的嘛,訛不訛我們家阿辭?!?p> 啊呸。
“已經訛上了啊?!苯x伸出舌頭,歪頭笑。
春光滿面啊。
“不跟你嬉皮了,走。”
“去哪?”姜離詢問。
“吃飯啊大姐,你這一下午忙里忙外,是個人都得補充體力啊?!标惥霟o奈。
漂亮的女人腦子都笨。
“哦哦哦?!苯x點頭如搗蒜,“不對,你剛剛叫我什么?大姐?人家明明是小姐姐好不好?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鬼邏輯啊?!标惥胍?。
“走啊?!鼻胺絺鱽斫o低沉的聲音。
“哦哦哦哦。”倆人在江辭江辭江辭兩個字的作用下,終結了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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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五十分,傍晚。
夏季天黑得很快,不一會兒,夜空中已繁星點點。
淮城的大排檔內也早已是人山人海。
他們很幸運,搶到僅剩的一桌。
“喝啤酒不?姜離妹妹?!?p> “來都來了,哪有不喝的道理。況且姐姐也是混道兒的,沒有酒量咋混?”
姜離說這句話難免有點心虛,她酒量是真的不好,一杯倒的那種。運氣好的話可以喝上一瓶,便不省人事。至于怎樣個不省人事法,她也不知道,都是梁良說的。
反正會發酒瘋的那種。
各式各樣的菜品一擺,外加一打啤酒,得勁兒。
陳倦毫不客氣的開了三瓶,沒東西翹,用牙翹。
姜離看著生疼。
“來來來,干杯干杯,慶祝慶祝一下?!?p> 姜離調侃:“慶祝,慶祝什么?慶祝我手咋樣嗎?”
“哈哈哈哈,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叫什么?”
姜離碰了杯,干了酒,說道:“姜離,生姜的姜,離別的離。”
“陳倦,馮陳褚衛的陳,厭倦的倦?!?p> “咱倆名字都有點衰啊。”
姜離臉已經通紅,眼神迷糊,神志不清。
“來,江辭,咱們喝一個。”
她將啤酒遞給江辭,江辭不接。發了酒瘋的姜離脾氣上來了,站起來,直接懟進嘴里。
“來,喝。”
江辭急忙拔過酒瓶,連嗆了幾聲,衣襟也濕了個透。
“姜離,你有毛病啊?!?p> 他罵人了,怎么可以,居然還是罵我誒。
壞蛋,一個想親一口的壞蛋。
江辭仰視著她。
姜離俯視,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蠢。
下一秒,就在下一秒。
姜離的唇覆上了江辭的唇。
一個吻,僅僅三秒。
一旁湊數的陳倦瞪大了眼,轉過頭去,“非禮勿視,非禮勿視?!?p> 帶著耳機,獨享夜晚的酒。
這位騷年,你又不是沒看到過。
“你的嘴巴好軟,好想多嘬幾口?!苯x呢喃道。
江辭端疑看著她:“醉了?!?p> 撲通,姜離軟了,塌在江辭懷里。
江辭下來找個人幫手,扭頭一看,那陳倦也醉的七七八八。
操蛋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