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袖子高高挽起,肌肉結實有力干活速度快且好。
不經意地看多了一眼他的手才發現他右手的手臂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
留意到她的視線,江玉生順著看了過去才知道她看的是哪里。
“看什么呢。”他故意逗她說道。
喬雪紅的手慢慢地伸了過去,輕輕地碰了碰,生怕他會疼似的又縮了回來。
“疼嗎?”
這么長的傷疤一定很疼吧,她看著都疼了。
江玉生看她心疼的樣子感覺就像吃了糖一樣甜:“傻瓜,很久的傷疤了,早就不疼了。”
“我說你笨哦,我是說當時疼嗎?怎么弄得那么傷。”
要是當時的話確實很疼,礦場塌方剛好有石頭掉落在工友身上,為了救工友他奮不顧身地跑過去推開工友結果自己躲閃不及石頭劃傷了手臂。
幸好只是皮外傷沒傷筋骨不然這只手就廢了。
“沒事了,都過去了。”
“以后要小小心些,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才能去救人。”喬雪紅又摸了摸他的傷疤說道。
她的觸摸仿佛帶電摸過他的傷疤一陣酥麻,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松開:“如果救的人是你呢?”
“是我也不行。”她表情認真不像撒謊。
“嗯,我知道怎么做了。”
“嗯,那就好。”
他怎么舍得讓她陷入危險,他一定會保護好她的。如果真的不幸倆人同時遇險他也會奮不顧身地把她救下。
后來,她才明白江玉生的那句知道怎么做是什么意思。
把楊桃切好搬進廚房,鄧艾清已經生火在煮水了,見他們進來趕緊站起來準備把水鍋端起來。
“媽,讓我來吧。”
江玉生輕松就把一大鍋水端起放到一旁,又把洗干凈準備用來做楊桃干的鍋放進去。
喬雪紅煮楊桃的時候他就在一旁生火,兩人配合無間。
鄧艾清覺得自己在一旁有些無所事事的就去拿桶裝熱水洗澡了。
“江玉生。”
“叫我生哥。”
之前在供銷社的時候不是叫得挺順口的嘛,他喜歡聽。
他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她竟無法拒絕。
“生……生哥。”有些別扭,但還是叫出來了。
嗯,她的聲音甜甜的沒了之前的怒氣,叫他一聲生哥簡直比任何的甜言蜜語都要甜。
“嗯,什么事。”
“我給你點錢,你拿去買電線和燈泡回來給家里的沖涼房裝上電燈吧,摸黑洗澡連澡都洗不干凈呢,更不用說還會不小心跌倒了。”
“嗯。錢我不會拿你的,我今天去供銷社就是想去買電線回來接線。”
“早知道就讓你買回來了。”
早一天裝上早一天能用,摸黑洗澡總得小心翼翼的。
“但是有人吃醋了。”他笑著看向他眼里閃著揶揄。
喬雪紅吐了吐舌頭:“才沒有,我沒吃醋。”
打死她也不會承認自己吃醋了。
“還要多久?”
江玉生發了個哈欠。
“還沒行,你要是累了就先去洗澡睡覺。”
“不用,我等你。”
他下的決定無人能改變,喬雪紅忙著干活也不留意,等自己忙完的時候江玉生已經頭一點一點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