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濃烈的氣味刺入,鼻子猛地一嗆。
“咳咳咳。”不由得到吸了一口冷氣。
我在哪?
你又是誰?
“好了好了,姑娘醒了。”眼前的中年男子忙著說道。
緊接著王爺與吉祿闖入了我的眼瞼。
“冰凝,這里是醫館,大夫剛讓你嗅了清靈散。”王爺急切的過來看我,醫館的大夫自覺的讓出了位置。
“王爺。”我緩緩伸出右手。
換做平時我定然不會如此,只是此時的我心力交瘁,一股強大的不安籠罩著我。
而此時,姐姐也不在身邊,王爺是我此時唯一的依靠。儼然顧不得什么越禮,更何況,在那種迷迷糊糊的狀態下,也根本考慮不了那么許多。
沒有失望,王爺不曾有絲毫的猶豫,雙手伸出一把握住了我的手。緩緩靠近他英俊的面龐,那厚實而炙熱的手掌傳來的溫度,瞬時令我心安。使我冰冷而顫抖的雙手,瞬間恢復了平靜。
兩兩相望,沒有過多的言語。他懂我的脆弱,我懂他的心疼。
那烏黑的劍眉蹙成一個疙瘩,如星的眸子充斥著滿滿的擔心。
“我這不是醒了嗎?沒事的。”雖然頭疼欲裂,但是見他如此,還是忍不住故作堅強。
大夫見我可以說話,趕忙過來問道:“姑娘現在感覺如何?可有什么不適?”
我略一沉吟,不敢隱瞞,如實說道:“只感覺頭腦昏沉,四肢乏力,還有一陣說不出的惡心。”
大夫點了點頭,“姑娘中的迷藥,甚為厲害,且下了十足十的分量。看來一時半刻是動彈不得了。”
“這幫畜生!”吉祿狠的咬牙切齒。
我知道王爺聽到先生這么說,此時內心定然是怒火中燒。但他仍是強壓著怒火,不動聲色的說道:“記住此二人面貌,畫成肖像,全城通緝。”緊接著,眸華一閃,“我要讓他們碎尸萬段!”
“是。”吉祿未多做言語,只是掃了一眼身旁的大夫。
大夫見他們這般說話,嚇得有些瑟瑟發抖。雖不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但是,必也料到眼前之人,不是一般的人物。
吉祿走過去,安撫道:“您不必驚慌,只管醫好姑娘,銀兩自不會少。”說著,便掏出來了一碇銀子放在他的手上。
“好的好的,請放心。”大夫連忙應到。
“還有就是,”吉祿焦急的看向王爺,沉沉說道:“主子,您臂上的傷,是不是也趕緊包扎一下。”
聽到吉祿如此說,未等王爺回話,我搶先急著詢問:“什么?您受傷了?”
“無礙的,不過皮肉傷而已。”王爺微微蹙了一下眉,似乎不想讓吉祿這個時候說出。
“讓我看看。”說著我掙脫出手,就朝王爺的臂上探去。
因為不知道是何處,所以,慌忙的摸索著整條手臂。
“啊。”似是碰到了傷處,王爺捂住傷口,面露痛苦,低沉的呻吟了一聲。
我被嚇到,猛地抽回雙手,只見指尖點點殷紅。
我無法想象,他是忍著怎樣的劇痛,抱我走了這么遠的路。
淚水瞬間模糊了我的視線,自責、心痛、懊惱所有的情緒一股腦的涌了上來。
“都是我害的,若不是我想要去逛什么花燈廟會,也不至于連累您受傷。”我哭的泣不成聲,淚水瞬間打濕了枕頭。
“這是做什么?剛還好好的。”他見我如此,慌亂的不知所措。
“冰凝,沒事的,不過一點小傷,讓先生包扎一下就好。”
他一邊安撫我,一邊沖大夫招手,“有勞您了。”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傷口。
“好的,還請公子這邊坐。”
伸手請王爺做到了旁邊的小凳子上,開始為他包扎。
只瞧著大夫的動作,我見并無大礙,才稍稍放下了些心。
只是彼此的眼光伴著幽暗的燭光,兩兩相對,竟有幾分閃躲。
包扎完畢,大夫對王爺囑咐:“您的傷口雖不大,但是卻及深。近期萬勿沾水。我開謝散劑,回去換敷即可。”
“費心了。”王爺點點頭,又指著我的方向,“姑娘現在身體上雖無大礙,但還是麻煩您配制一些解毒調養的湯藥過來,才能放心。”
“好的,我這就去后面熬制。”說著便收拾東西,閃身入了后堂。
屋中只剩我們三人,我心中惦記姐姐,實在按耐不住,開口詢問:“王爺,我昏迷之后,姐姐她們如何了?現在在哪里?”
“你放心。”轉而又沉思片刻,看向吉祿:“料想她們幾個必不會亂走,定然還在市集附近,實在讓人放心不下,你趕緊去瞧瞧。”
吉祿聽罷,急著搶白:“主子雖放心不下她們幾個,可我若是走了,您身邊連個護衛都沒有,我又如何放心您?不如,我先回府調兵?”
“不可,此時回去調兵,豈不鬧的闔府不得安生?到時解釋起來更是麻煩。”王爺微微搖了搖頭,制止了吉祿。沉吟片刻,又道:“你且去找冰韻她們,我在這里無礙。放心去吧。”
“主子!”
“去吧!”
吉祿見執拗不過,硬著頭皮,跪了下來:“主子保重,吉祿去去就回。佩刀還請主子留下防身。”
說著,取下隨身佩刀,放在桌子上。磕了一個頭,起身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