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松蘿的心中生出一絲絲愧對少年的感覺。
她也是一個窮鬼,一個窮逼實習生,才實習幾天,連實習工資都沒有的渣渣。
太難了!
白松蘿心有戚戚,覺得自己都快跟游戲里的少年同病相憐了。
少年吃過東西了,一袋餅干只吃了一半,另一半收了起來,放在匣子里,還把抽屜給鎖起來。
看得人很心酸,就一點餅干還要鎖匣子。
白松蘿覺得他都沒有吃飽,就那么一點餅干,貓食一樣,那么一點餅干頂多算是零食,怎么能算正餐呢。
房間外餐盤筷子碰撞的聲音傳進了屋里,但少年像沒有聽見。
少年靜靜坐著,等頭發干了,就上.床打算睡覺了。
床很窄,也不長,只能堪堪睡下一個十五歲的少年,腿伸直就到了床尾。
游戲里的時間過得很快,轉眼睛就天就亮了,睡在床上的少年翻了一個身,露出了酡紅的臉蛋。
睡夢中他緊緊擰著眉頭,表情有些痛苦。
白松蘿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感冒了,肯定發燒了。
淋了雨沒洗澡,雖然天不冷,但風寒入體肯定會感冒的。
白松蘿這會職業病發作了,心里已經想著要開什么藥了。
床上的少年睜開眼睛,眼神迷茫,他緩慢地坐起來,似乎意識到什么,他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額頭。
他的表情一下變得委頓和焦急。
生病了,沒有人在意他是否生病,更不會給他藥,一旦生病了,對于少年的啥情況就是雪上加霜。
熬得過去就熬不過去,熬不過去就只有死。
喉嚨像著火一樣,少年艱難從床上起來,因為發燒讓他的身體無力,踉踉蹌蹌打開門。
屋子里非常安靜,家里人上班的上班了,上學的上學了。
早上都沒有人叫少年起床。
少年扶著墻壁走進廚房,拿了一個碗接了一杯自來水就灌進肚子里。
白松蘿:……
我的個天,不能給喝涼水,而且還是沒有燒開的水。
本來生病抵抗力就差,喝了生水會雪上加霜,白松蘿心里干著急。
少年聽不到白松蘿心里的話,現在他身體一陣熱一陣冷的,特別難受,嗓子干得不行。
一碗水灌下去,少年頭暈眼花的,畫面里,幾顆金星圍繞少年的腦袋,表示少年現在很難受。
喝了水,少年扶著墻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用被子緊緊裹著自己,縮成一團,像個蠶蛹。
畫面里,少年的痛苦很真實,他的呼吸都被放大了,短促而濃重,鼻塞無法呼吸,他微微張嘴呼吸,猶如一條被擱淺的魚。
這一切一切的畫面,仿佛真有一個病患躺在白松蘿的面前,痛苦,掙扎……
白松蘿:……
狗比游戲策劃殺了你,他只是一個孩子,這么折磨他有意思嗎?
從打開游戲,這個少年一次比一次慘。
游戲系統跳出來,用非常煽情的文字:“可憐的少年生病了,現在難受無比,請為少年準備一些藥物,減輕少年的痛苦,現在少年就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