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把關(guān)于他女朋友的信息全都給了唐長,留下聯(lián)系方式后匆匆離開了。
唐長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回走,這次小心注意了下周圍有沒有人跟蹤。
事實證明那個男人屬于少數(shù)情況,并沒有人跟蹤唐長這個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人。
這里沒人認(rèn)識唐長,他的敵人遠在東崇,他的朋友也遠在東崇。
“大叔,你總算回來啦!”
剛推開門,少女便飛過來提走了唐長手里的東西,隨后跑回客廳準(zhǔn)備開吃。
“泡面怎么吃你知道的吧?”
“大叔,我先吃這個。”
少女拿起一袋薯片,開心的撕開包裝嘎吱嘎吱的吃了起來。
看起來像只偷吃的倉鼠,很可愛。
唐長從桌子上一堆東西里取出泡面,倒上水,拿出一塊黑色,圓形,類似墊子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把泡面放在上面,很快泡面就咕嚕咕嚕的了。
“大叔,那碗給我。”
唐長早就知道了少女的想法,所以在她開口的同時把泡面遞給了她。
自己繼續(xù)做第二碗。
這種悠閑的吃泡面的時光讓唐長有種恍惚間又回到和那個她一起的時候,一模一樣。
少女看過唐長的記憶,所以每次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唐長都不覺得奇怪。
那是她在刻意模仿。
她對于人的所有概念都來自于唐長的記憶,這種模仿可以看做是她在學(xué)習(xí)如何當(dāng)一個人。
這是好事。
至少唐長是這樣認(rèn)為的。
吃完泡面,少女還要繼續(xù)吃零食,她沒有吃過東西,所以什么都想嘗嘗。
唐長將秘銀徽章插進終端,躺在沙發(fā)上,閉上眼睛進入了秘銀公會。
“大叔,這里就是公會呀。”
少女也跟著進來了,她在公會里的形象與外面一模一樣,就連腳上的鐵索都還在。
唐長看到少女,愣了一秒,隨后把她拉入自己的個人空間。
“大叔,這是什么地方?”
“你不能以現(xiàn)在這樣出現(xiàn)在公會,得變了裝。”
這時少女才發(fā)現(xiàn)唐長現(xiàn)在的形象是個禿頂?shù)挠湍伌笫澹雌饋硎謵盒摹?p> “大叔,你能不要用這個形象嗎?很惡心。”
“我的確不能用這個形象了,他們都認(rèn)識。”
說完,唐長的形象一陣扭曲,竟然變成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
少女更惡心了。
“大叔,你……”
“你打算用個美少女形象,我這是在配合你,不然你看看我本來打算用的形象。”
說著,少女腦海浮現(xiàn)唐長本來打算用的形象。
少女差點把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好在這里是公會,不是現(xiàn)實空間。
“大叔,你非要那么惡心人嗎?”
“反差越大越安全,不過以我現(xiàn)在的形象,就算站他們面前,他們也認(rèn)不出我吧。”
畢竟從禿頂油膩大叔變成嬌滴滴的美少女,這之間的反差太大,誰能想得到。
少女惡心了會兒,還是按照她原本的意愿以一個同樣十七八歲的美少女形象出現(xiàn)。
和唐長那個美少女形象站一起,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畢竟唐長用的就是少女想象的形象。
少女覺得自己的形象被唐長玷污了,這會兒不是很開心。
二人離開個人空間,來到公會廣場。
這里人很多,各式各樣的人或者非人聚集或分散,熱鬧得很。
“大叔,那只狗也是誰的形象?”
“不然呢?”
少女郁悶了,誰那么惡趣味,來公會當(dāng)狗?
“奇奇怪怪的人多了去了,我以前的一個朋友的形象是一頂帽子。”
“帽子?”
少女驚訝了,竟然還能以非生物的形象出現(xiàn)?
“一頂綠帽子,誰都不想戴,但他就喜歡往別人頭上跑。”
“大叔,你的朋友有夠惡趣味的。”
“所以有人說這個世界上的怪人有七成在秘銀公會。”
“剩下的三成呢?”
唐長搖頭。
誰知道,也許那三成都已經(jīng)成了被侵蝕者。
唐長來這里的目的之一是打探有關(guān)于自己被殺的消息,然而現(xiàn)在公會最火熱的消息都是關(guān)于那個森榮集團大小姐的。
“聽說有人在東崇發(fā)現(xiàn)了那大小姐的座駕,這會兒很多人往東崇那邊去了。”
“東崇?那大小姐去東崇做什么?”
“誰知道,也許是偷漢子了吧。”
“哈哈哈。”
幾個奇形怪狀的人在那里拿那位大小姐的事開玩笑,一點不擔(dān)心有心人聽了去。
“誰說在東崇發(fā)現(xiàn)了那大小姐的座駕?”
唐長湊了過去,他現(xiàn)在的形象與那幾個人完全不是一個畫風(fēng)。
少女有種鮮花掉進糞坑的惡心感。
以后不用這個形象了!
太惡心了!
那幾個奇形怪狀的人看了眼唐長,沉默了會兒,可能覺得在這種奇葩遍地的地方看到這種美少女形象有點意外吧。
不過他們很快接受了唐長,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還能誰說的,肯定是東崇那邊的人。”
“我覺得不是,如果是東崇的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不自己消化掉?”
“也有可能是那個大小姐碰上了什么事,東崇那邊自己吃不下來。”
東崇吃不下來?
唐長心中冷笑。
如果連東崇都吃不下來,其他地方去再多人也沒用。
“你們聽誰說那大小姐的座駕出現(xiàn)在東崇?”
“誰?”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桌子上一顆蛋回答了這個問題。
“一頂綠帽子,那家伙說他是東崇的人,看到了那大小姐的座駕。”
“綠帽子?”
幾人面面相覷,隨后哈哈大笑起來。
“還有人用那形象?”
“真是有趣啊!”
“哈哈哈!”
一群人又大笑了起來,然而唐長和那個蛋沒有笑。
唐長自不用說,那蛋確確實實見過那綠帽子,又確確實實被那綠帽子強行戴頭上,所以才又以蛋的形態(tài)出現(xiàn)了。
實在是……太惡心了!
一群人笑得正歡,突然一頂綠帽子出現(xiàn)在其中一個骷髏頭頂上。
眾人:……
骷髏:???
“聽說你們在討論我?”
那綠帽子開口了,同時綠光大盛,刺得人睜不開眼。
那蛋看到綠帽子臉都綠了,當(dāng)即毫不猶豫下線跑路。
而那個骷髏發(fā)現(xiàn)問題后連忙去摘那綠帽子,可無論他怎么用力,那綠帽子就是牢牢的戴在他頭上。
這位綠帽同志為了讓人摘不下它,找唐長要了一個特殊的道具:
【厭惡之纏】
越討厭他,越摘不下來,而若很平靜的接受他的存在,就能很輕易的把他摘下來。
可誰會平靜的接受一頂綠光燦爛的帽子?
所以基本上被他纏上的都摘不下他。
那個骷髏估計得留下心理陰影了。
“聽說你在東崇看到了大小姐的座駕?”
唐長試著開口問這位曾經(jīng)的朋友,他完全不擔(dān)心那家伙會纏上他。
且不說唐長能輕易摘下他,就以唐長對他的了解,他從來不往女性頭上跑。
哪怕那個女性可能本質(zhì)上是個男的。
“哇哦,好漂亮的小姐姐。”
綠帽從旁邊伸出一只被線牽著的綠色手掌,與唐長握了下手。
一旁的少女已經(jīng)快要被惡心吐了,而唐長卻始終心平氣和。
“哈哈哈,小姐姐,留個聯(lián)系方式唄,也許我們能聊得來。”
唐長無視了他。
那個被他折磨的骷髏含恨下線,終于擺脫了他的糾纏,然而緊接著一個吸血鬼模樣的人就被迫戴了綠帽。
結(jié)果和那骷髏一樣,摘不掉,破壞不了,難受得很。
“啊,對了,我的確看到了那輛車,就在東崇,不過這會兒在不在東崇就不知道了。”
“她離開東崇了?”
人群里不知誰問了一句。
“我哪知道,想知道自己查唄。”
沒多久那吸血鬼也下線了。
然后下一位受害者繼續(xù)。
“聽說那位大小姐去東崇私會漢子了?”
“是嗎?那可就新鮮了。”
綠帽顯然不知道這會事,畢竟這是剛才有人胡謅的。
“聽說她會的那個人姓唐……”
綠帽突然殺意畢露,聲音冰冷而低沉。
“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