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影桐的狐貍眼化成了月亮,原來許安修怕癢啊,莫名戳中萌點。
聽到門開的聲音,許安修扭頭看向正要出門的周影桐,“要出去玩兒?”
“嗯,作息表空出來半小時的時間,一會兒再學(xué)習(xí)。”周影桐走出了門。
僅片刻的功夫,雪大了,一團(tuán)團(tuán)雪絮飄落,在地上積起了不厚的一層。
周影桐蹲在地上玩兒著雪,因為自己扎得是丸子頭,雪花會不時地飄進(jìn)她的脖子,不過因為穿著絨絨的白色毛衣,身子暖暖的,脖子上的涼就被她自動忽略了。
幾分鐘后,周影桐感覺有件衣裳披在了自己身上,她站起身,手上捧著一只小小的冰娃娃,“許安修,看。”
許安修把她身后的連衣帽給她戴上了,順便在帽子外揉了揉她的耳朵,“不冷?只穿這么點。”
周影桐輕吹著手里的冰娃娃,搖搖頭,“下雪不冷的。”
許安修低頭看著看著周影桐微微嘟起的嘴唇,有點心猿意馬了。“誒,它化了。”
許安修的魂被叫了回來,他抬手握住面前冰涼還滴著水的手,“小不點兒,先回家用熱水洗洗手,戴個手套再出來。”
周影桐的手被暖著,感覺有點麻麻的,“不玩兒了,他們這里不是都喜歡吃雪嘛,我也要吃,加點楓糖漿,感覺還不錯。”
許安修把周影桐的兩只爪子都抓進(jìn)了一只大手里,另一只手碰了一下她的額頭,“不行,想吃雪糕可以,這個不行。”
周影桐抬頭,要撞進(jìn)他的眸子里一般,笑盈盈地,“哦~,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月初的時候,雪糕都沒有了,現(xiàn)在也沒有。”
許安修頭頂?shù)拇裘瘟嘶危研〔稽c兒頭上快要掉下去的帽子往上抬了抬,“吭,為了維持一下鄰里關(guān)系,送人了,明天給你買。”
周影桐搖了搖自己的手,“我的爪子有點熱。”
“哦,”許安修有些戀戀不舍地放開,“咳,還冷不冷?”
周影桐把手揣進(jìn)了兜里,抓到許安修有些躲閃的目光,“嗓子不舒服?你已經(jīng)咳了好幾次了,而且你穿得比我少多了。”說完,就伸出手拉著許安修往家走。
許安修乖乖地跟著,低頭看著拉著自己手腕的小爪子偷笑,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件事情,偶爾的示弱,小不點兒會更關(guān)心自己吶。
周影桐把許安修拉到沙發(fā)上,把茶幾上的畫冊擺在他手上,自己脫下外套后,在廚房倒了兩杯熱水,加了些秋梨膏,端著這兩杯熱水坐到許安修旁邊,把其中一杯給了他,“喝吧,一天喝水要有八杯的。”
許安修接過水,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不小心就喝得猛了,水滴從嘴角滑到了下巴上,他急忙想彎腰取茶幾上的紙巾,一只小爪子已經(jīng)伸到了他的下巴處,他口中的水咽下,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
周影桐微彎著腰,手中的紙巾在他的下巴處停留著,“嘿嘿,個人習(xí)慣,喜歡在每件衣服里裝著紙巾,”又正色道,“自己拿著呀。”

九貍狌
在平淡又帶點疲憊的生活中,如果還有一個會留心不時為你制造些驚喜的人,真是無論怎么珍惜都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