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談論的女人走了過來,她叫孟蕾,性感紅唇,一身高開叉的長尾紅裙,叉口已經到了大腿處,好看的身形一覽無余,還穿著恨天高的紅色高跟鞋,一身傲氣,“你好,以前沒在這里見過你呢?”話是對著周影桐說,可眼睛一直瞟著夏時溪,眼里有著盯著獵物的意味。
周影桐淺笑,“我只是一個新人。”
孟蕾點頭,“哦,原來是以前未上過臺面,你旁邊的這個男人長得還不錯。”
周影桐微笑著,瞧了夏時溪一眼,“嗯,是還不錯,”又介紹道,“他是我的秘書。”
孟蕾抱著胳膊,“呵,我還以為他是你的情郎呢,今天有些熱,那把他借走一會兒,不介意吧,我和他有幾件事想深入談談,開個價如何,好看的東西應該給更多人分享呢。”
夏時溪揪著周影桐的衣袖不說話,眼底有著戲謔,他想看看,小貓兒能為他做到什么程度,這女人的意思很明顯了,想睡他。
周影桐拿起一杯涼茶遞到孟蕾面前,“你要是熱的話可以喝這個,很解渴的,又或者,心靜自然涼?”
孟蕾接過杯子,搖了搖,直接將涼茶潑到了夏時溪的襯衫上,“誒呀,不小心弄上了,該怎么辦呢?這家酒店是我爸的,你要不要和我上樓去換一件衣服。”說著就要來拉夏時溪的胳膊。
夏時溪的胸前濕了一片,他在心里暗嘆了一口氣,真的沒想到,居然以這種形式被潑水。
周影桐拉住女人的手,“原來是孟總的千金,他只是一個秘書,就不勞煩小姐費心了,車里有衣服,讓他去車里換就行。”這橋段搞得就和兩女爭一男一樣,秘書長得太帥也是個問題,以后如果招新秘書的話要注意。
孟蕾從長餐桌上拿起一杯酒,舀了一小塊兒奶油放了進去,“那你將這杯酒喝了吧。”
周影桐嘴角的笑變淡了,“為什么?”
“因為,”孟蕾靠近周影桐說了一句,“雖然是個豆芽菜,可我覺得你缺男人呢。”
周影桐接過酒杯,在女人的看著的情況下光明正大地將酒倒在了精美的米色桌布上,然后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狐貍眼彎彎的,“敬人者,人恒敬之,對吧。我身體不太好,剛剛有些暈,失陪了。秘書,把我扶到休息室休息一下。”
夏時溪打算圈住她的腰,被她的手拍開,他摸了摸鼻子,扶著周影桐上樓,看了一下表,“再有半小時就能走了。”因為是酒會,在酒會期間,為了避免有人混進來或跑出去,大門不開,等酒會完畢后,才會讓大家離開。
上了樓,和樓下有一點不同的是這層樓上多了情侶,男人的手不知道在往哪里放,女人面色如常,當然,也有的是女人環著年輕男人,好幾個站在一起,還有男人抱著男人,不知道在談論什么。
周影桐僵了一瞬,“咱們回吧,我覺得我認識的人已經有很多了。”
夏時溪拉住了她,“現在走不了,就在房間里待一會兒,我順便換件衣服,咱們剛剛進來的時候給了一張房卡的。”
兩人進了一個標明是休息室的房間,周影桐從衛生間拿了一塊兒毛巾,“你先拿這個墊上,別在這兒換衣服了,在車里換衣服都比在這里安全,我現在懶得看那些隱藏攝像頭,等八點一到我們就走。”
夏時溪將襯衫扣子解開,擦著身子,“剛剛怎么不把我給了那個女人?舍不得?”
周影桐已經自覺地背過身站著,“你是我公司的員工,生心安全還是需要保護的,孟蕾眼里滿是傲氣,心浮氣躁,其實沒什么威脅,我就懟回去了,不過不能明懟,利益為先,可能以后會需要她。不過你要是真的想去,我也不會攔,生理需求這種東西,各取所需,我理解,但你要是違反和‘文梧’簽的公司內部保密合同,那就比較嚴重了,到時候別說什么因為愛情放棄工作的鬼話,公司不會手軟。”
安靜了一會兒后,這個酒店好像隔音不太好,隔壁傳來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聲音,不知道是誰在為愛情或者利益鼓掌。
周影桐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低著頭看著地面,“那個,什么時候就能出房間了?”
夏時溪走到她旁邊坐下,“你說的,各取所需,別扭了?命里所有的饋贈,可都是標了價的。”
“這才是深淵。”周影桐低喃了一句,沒有別扭,只是覺得有些不解,思緒開始神游了。
房間的安靜讓隔壁的聲音愈發清晰。
“別說話了。”夏時溪低語道。
周影桐把顯示著法語的手機收了起來,站起身,挑了一下眉,“我沒說話。”
“你看,你剛剛說了。”夏時溪灼熱的氣息覆了上來,他從周影桐的背后抱住了她。
周影桐立馬上手掙脫開,“夏時溪,你你你,你不會吧。”
夏時溪早已經脫下襯衫,光著膀子,腰帶好像都有些松了,“現在有些熱。”
周影桐跑到窗子口,把窗戶打開,夜里的風徐徐吹著,可現在是九月底,夜里依舊比較熱。
她看著跟到她身后的夏時溪,“夏時溪,你冷靜,你吃什么來著?不會是剛剛吃的蛋糕吧。”
夏時溪參加了這么多酒會,頭一次中簽,他只這一次吃了蛋糕,可能還和酒喝得多有關系,以前參加酒會和他說話的人多,他顧不上吃,只是喝幾杯酒,待一會兒就走了,主要是在別的酒會沒人敢這樣,這個酒會來的人和他以前涉及的區域關系不大,沒幾個人認識他,他相當于是個透明人。
周影桐看著想要抱住她的夏時溪,伸出涼爪子狠掐了他一把。
夏時溪忙抖著被掐住的胳膊,“嘶,小貓兒,這么狠心。”他的桃花眼里添了些許的惑人和一簇暗火苗。
“就得狠心一點兒,給我站好了,身上的手機,車鑰匙,所有的東西都給我。”周影桐伸出了爪子,一臉嚴肅。
夏時溪笑若海棠,“小貓兒是想劫財劫色?我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