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斯洛若雪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奇爾善竟然敢抓季驍?他是想跟整個琉璃為敵嗎!”
哈赫爾道:“奇爾善野心已露,此番行為是豁出去了,他本想抓本王,結果抓了季驍,他也是為了救我才獨自沖出去的,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出事。”
斯洛若雪道:“奇爾善還不敢動季驍,他若是真讓季驍出了什么事,他也別想活了。”
哈赫爾道:“我也沒想到他竟然可以號令禁衛軍,甚至還將季驍關進牢里。”
斯洛若雪道:“他打著抓刺客的名號,那些禁軍自然聽他的。”
哈赫爾不甘心地說道:“我當時還是應該站出來,這樣也許事情還有轉圜的余地,季驍也不會被抓走。”
斯洛若雪搖了搖頭,道:“要是你當時現身了,事情才絕無轉圜的余地,奇爾善等的就是你,你說那寢宮中本就空無一人,若是你現身了,奇爾善抓個現行,你怎么也解釋不清了。”
哈赫爾深深嘆了口氣,他又何嘗不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可平白無故讓季驍被抓,他心中也有愧疚之情。
斯洛若雪問道:“你剛剛說那天牢的守衛不讓你進去?”
哈赫爾道:“沒錯,他們竟然連本王也攔在門外,一定是奇爾善吩咐的,可見他的權利已滲透的多深!”
斯洛若雪附和道:“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形成的,怕是從你父皇病重開始,他就已經在計劃了。”
哈赫爾不滿的用拳頭捶了捶桌子,道:“這個奇爾善,我一定要將他鏟除!”
斯洛若雪道:“如今的局面,你和他只能有一個贏,輸的那個怕是命也沒了。”
哈赫爾道:“我會怕這個?再說了,我絕不會輸,他休想從我父皇手中奪走樓香!”
哈赫爾露出堅毅的目光和不容置疑的語氣,又道:“我在天牢也安插有眼線,已經聯絡好,明晚半夜,我去劫獄。”
斯洛若雪驚道:“你一個人?”
哈赫爾道:“還有一些我的親信,不過人不多,否則容易引起注意。”
斯洛若雪有些擔憂,道:“我想奇爾善一定在四周布滿了眼線,就等著你去救人,他正愁找不到機會制裁你,若是當晚抓住你,他便有了說辭。”
哈赫爾自然也明白,道:“我知道,但我必須救季驍。”
斯洛若雪突然靈光一閃,道:“既然奇爾善布下了陷阱,我們很難突出重圍,不如堂而皇之引起他的注意。”
哈赫爾疑問道:“什么意思?”
斯洛若雪道:“我有一個主意……”她湊到哈赫爾耳邊,將自己想到的計劃悄悄告訴了他,哈赫爾緊皺的眉頭也慢慢松開,露出了笑容。
第二天深夜,天牢外響起一陣騷動,一群蒙面黑衣人闖了進來,武功高強,守衛攔不住他們,出乎意料的很輕松,他們便將季驍救了出去。
剛一走到天牢門口,便被一群人團團圍住,原來奇爾善故意將天牢的守衛變得松懈,目的就是在這兒等著他們,好抓個現行。
人群中領頭的那人就是奇爾善,他站在最前面,笑道:“哈赫爾王子何必蒙面?深夜闖入天牢救琉璃的六皇子,愚蠢啊,何不你我二人聯手,將他留在樓香,你我趁此機會吞滅琉璃,到時候你去琉璃做皇帝,我留在樓香做皇帝,豈不美哉?”
哈赫爾不再隱瞞,坦坦蕩蕩將臉上的面巾取掉,道:“奇爾善,你終于露出狐貍尾巴!你早就覬覦樓香的皇位了,是不是?”
奇爾善笑道:“不錯,王子還是考慮下剛才老臣的提議吧,否則今晚你也走不出天牢了。”
哈赫爾道:“怎么,你也想將我囚禁起來?就像囚禁我父皇一樣?”
奇爾善一邊做出痛苦的表情,一邊搖著頭說道:“不得已而為之啊……”
哈赫爾再看不慣他這副虛偽的面孔,怒道:“奇爾善!你究竟把我父皇怎么樣了!”
奇爾善道:“你放心,老臣與皇上感情深厚,更不敢動皇上一分一毫,只是你,就不一定了。”
哈赫爾道:“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說完便拔出了手中的劍,準備決一死戰。
奇爾善面色猙獰,道:“王子不要怪老臣不講情面。”說完就準備揮手,讓手下人沖上去。
雙方劍拔弩張,形勢一觸即發,正在這時,聽到一個女聲,道:“奇爾善,見到皇帝還不下跪嗎?”
眾人尋著聲音往后望去,只見站在最外面,一個披著外衣的老人,面色憔悴,身形瘦削,被扶著站在那里,看著隨時都會被風吹倒,此人正是哈赫爾的父皇,樓香當今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