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婢聽說,今兒咱天朝公子,左相大人進宮面圣了,此刻就在陛下的御書房呢。”
滿滿輕輕梳理著公主過腰的秀發(fā),不時偷偷通過前面的銅鏡觀察著公主的神情。
“就是那個民間流傳的“公子顏如玉,公子世無雙”?呵,旗號打得是蠻響的,卻道是很少有人與他走的很近,誰知道他是不是浪得虛名,就是個吹噓出來的,人面獸心的假公子啊?”
升平擺弄著面前各宮娘娘送來的名貴珠釵,從小到大她最不缺的就是這些好東西,當今皇上或帝,膝下無子,生有十一個女兒,就屬她九公主最得寵,皇上事事依著她,什么好東西都先讓送來長樂宮給升平公主把玩,什么時候九公主不稀罕了才賜出去給其它殿的主子,雖然把升平慣的恃寵而驕,卻依舊是全宮上下都不得不巴結(jié)著的,自從她的母后盛嫻皇后去世,又有幾個是真心喜歡她的?升平心里跟明鏡似的。
“無聊!”升平把簪子扔到桌子上,長出一口氣。
“走,去逗逗那書呆子,看看他到底是個人面獸心的還是是個獸心人面的!”
“叫上圓圓,讓她換身裙子打扮漂亮點。”升平嘴角輕輕翹起,透出些許邪魅。
她本就是天朝第一美人,無需粉黛依然宛若天仙,細長的桃花眼因為笑意彎成了好看的月牙狀,長而濃密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扇的人心里癢癢的。
滿滿看著自家主子的小表情,心里暗暗抹把汗。
以自家主子的性子,怕是這左相大人今天要倒大霉了,自己雖然也很想看看這左相大人是不是像傳說中的那樣風流倜儻,但她只是想去欣賞一下。
對不住了,給您招惹這么一尊活祖宗,您自求多福吧!滿滿在心里默默給蘇折上了炷香。
遠遠看見升平公主穿著紅紗衣走來,一路上的宮女太監(jiān)那是一個能躲就躲啊!生怕被公主捉去解個什么燜子,公主剛從岐山學(xué)武回來那會兒,抓住什么侍衛(wèi)太監(jiān)的就揪回去跟公主練武,他們哪敢跟公主真的動手啊,有個太監(jiān)被公主打的幾天都沒能下地!
雖然后來公主玩了幾天覺得無趣也就放棄了,但是這件事在他們中間傳的很是夸張,好似公主看見你,就能把你吃了一樣。
“去吧,圓圓,裝的楚楚可憐一點哈!”升平走到柱子后面,探出頭往御書房殿內(nèi)望了望,恰巧看見蘇折正從里面出來,但因為是背光只能瞧見一個黑黑的個人影。
圓圓裝作是來御書房伺候圣駕的宮女,低著頭小碎步的向前走,看到蘇折身上的官服便腳下一軟,“誒呀!”蘇折一出來便聽到斜下方一聲柔弱的叫喊,看見一宮女順勢就要倒在地上,他一只手立刻扶住了圓圓的手肘,一用力將其撐了起來。
“多謝……”
“不必!”
圓圓剛擺出一臉?gòu)尚郀睿掃€沒說完就被懟了回去。
圓圓一抬頭,只見蘇折一頭順滑的長發(fā)用青色的發(fā)冠束起,因微微屈身一縷青絲滑到胸前,甚是妖魅;發(fā)冠中間一根樹枝一樣的發(fā)簪略顯清閑,英挺的劍眉,細長而銳利的雙眸,令人不寒而栗,高挺筆直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的身材。這樣強大的氣場讓她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來,這氣場仿佛君臨天下,不不,這么想簡直大逆不道……
正當圓圓還在發(fā)呆,沉浸在震驚和懊惱之中,蘇折早已大步流星,頭也不回的走掉了,還從袖子中拿出一方帕子,擦了一下手。
“我去,我們圓圓這么天生麗質(zhì),這家伙是個和尚嗎?還拿帕子擦手?有病吧這個人?”雖然在剛剛蘇折走出內(nèi)殿時,升平也被驚艷了一下,但是一切發(fā)生的這么快,還沒等升平對他樹立起什么好感,就被他用手帕擦手的動作給刺激到了。
升平本來想好了一連串的整人計劃,以圓圓嬌柔的容貌,哪有沒被為之傾倒的男人,她想著若是這蘇折也是一眼看上了圓圓,對圓圓做什么親昵的舉動,比如攙腰啊,摸手啊什么的,就站出來治他個輕浮之罪,讓他裝什么圣賢公子。
豈料計劃趕不上變化啊,別說摸了,連看都沒正眼看圓圓一眼。
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公子世無雙啊?你等本公主揭穿你的面具,本宮就不信還真有這種帶發(fā)修行,坐懷不亂的圣人。”
升平從小生的好看,黃昏之時誕生,紫霞漫天,被稱為帶給天朝福運的天降之女,再加上天資聰慧,從小便懂得撒嬌,深得或帝寵愛,但在九公主升平十歲那年生了一場重病,反反復(fù)復(fù)持續(xù)了半年之久才好,可把或帝給心疼壞了,隨后將九公主送去了岐山學(xué)武強身健體。升平在岐山待了六年之久,直至去年年滿了十六歲這才回宮。
在岐山的這六年,師父常也會偷偷帶她下山行醫(yī)救人,就算她身著簡單的衣服,做侍童打扮,她也看得出來那些恨不得將眼珠子放在她身上的男人有多么虛假,一個個真可謂是衣冠楚楚的禽獸啊。最后都被她讓圓圓滿滿給修理的服服帖帖的,見著她就像老鼠遇見了貓,倉惶逃命。
師父還以為自己度化了凡人,生病的人越來越少了呢。
“滿滿,明天隨本宮出宮去撕羊皮去!”說著,升平又露出了她那勾人心魄的邪魅壞笑……

會魔法的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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