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清歌從一旁的水盆中拿起帕子擰干,放在了男子的額頭上,細心的為他蓋上了被子:“真是,撿了個麻煩。”
知書把沏好的茶端了進來,鳳清歌揭開了茶壺涼了涼,倒在了男子的肩膀上,用紗布給男子包了起來。
“襲香,你去醫館拿一記退燒的藥回來,熬好了送過來。”
聽見鳳清歌的話,一旁的知書頓了頓,冷靜的對著鳳清歌說道:“小姐,此人留不得。”
“去吧。”鳳清歌揮了揮手,襲香就走了出去。
“知書,給我上藥吧。”
鳳清歌伸手褪去了外衣,只見里衣已經被鮮血染的血紅,知書詫異的看了看鳳清歌,受了這么重的傷也沒有吭聲,明明只是一介女子。
“是。”知書輕輕的褪去了鳳清歌的里衣,只見傷口已經化膿,潰爛的不成樣子,若是換了別的閨閣小姐,此時也許已經昏過去了。
“小姐,屬下先給您上麻藥,這傷口可能需要處理一下,您忍忍。”知書從懷里拿出一瓶藥,撒到了鳳清歌的傷口上,又拿起一旁的小刀,把旁邊壞死掉的肉割掉。
鳳清歌死死的攥著自己的拳頭,全程沒有說一句話。
“好了。”知書為鳳清歌處理好傷口,又替鳳清歌包扎好,換上了干凈的衣物。
“小姐您下去休息吧,這里奴婢守著就行。”
“不必,我睡一會兒,藥熬好了叫我。”鳳清歌趴在了桌子上,沒有等知書的回應便閉上了眼睛。
“是。”
襲香回來的時候已經子時,本想等鳳清歌睡一會兒,可知書還是按照吩咐的把鳳清歌叫醒了。
“小姐,已經子時了。”
鳳清歌朦朧的睜開了眼睛,坐在凳子上沉默了一會兒。
鳳清歌把男子扶了起來,接過襲香手里的藥碗,坐在了床榻之上,一勺一勺的喂男子喝藥。
可男子的藥喝一半浪費一半,從男子的嘴邊流了出來,鳳清歌抬起衣袖,放在男子的嘴邊擦了擦。
“小姐,不可!”襲香伸手想要拉住鳳清歌,只見鳳清歌的衣袖已經拂上了男子的嘴邊。
鳳清歌轉頭疑惑的看著襲香,見襲香臉色難看,不經發問:“有何不妥?”
“您是女子,與男子這樣的舉止,不妥。”襲香拿出了手帕,對著鳳清歌的衣袖擦了又擦:“下次您可萬不能這樣了。”
“我與府中的男子,不也是?”
襲香面露尷尬,又咬了咬牙:“那些男子,小姐只是用他們做幌子,這男子,不一樣。”
鳳清歌轉頭看了看床榻上的男子,輕笑:“確實是不一樣。”
襲香一時語塞,果然小姐還是以前的小姐,本以為這次落水之后改了習性,沒想到還是這么的愛男色,而且眼光還高了許多。
鳳清歌替男子換掉了外袍,在襲香毒辣的眼神之下。
“小姐,先回房吧。”知書從一旁站了出來,襲香也同意的點了點頭。
鳳清歌站起了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衫,伸手打了打哈欠:“也好。”
回到房中,襲香和知書也退了下去,鳳清歌躺在床榻之上,一夜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