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東西？
我可不認為那是什么好東西。“神明”這個詞語，在一開始就不是褒義詞。
“那是神跡哦？”
梅爾莉莉絲輕輕一笑，道：“那是我的創造者所服侍的人所創造出來的神跡，雖然我并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作用，但是應該能夠毀滅這個世界，或者說，能夠完全毀滅這個世界的文明。”
“不過你不用擔心啦？我和他們可不是站在一起的。”
梅爾莉莉絲笑了笑，道：“我對保護這個世界的文明沒興趣，只是想要向我的創造者復仇，僅此而已。”
目的……僅僅是為了復仇，拯救世界什么都是順帶的事情。
這樣任性的事情，哪怕是創造者那個家伙也絕對做不出來吧？
僅僅是……復仇嘛……
根本無法理解。但是我還是很識相地閉上了嘴不去詢問這件事情。
神明……如果是神明的偉力的話，我第一個便想到了深不可測的殺生院祁荒。
只是……不太可能吧？
雖然殺生院祁荒給我的印象并不好，但是她并不像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她的種種表現應該都是愛著人的啊，怎么可能會去做毀滅文明這樣的事情……
“我的創造者名為BB，同她一起的應該還有間桐櫻，至于支配她們的主人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是BB的一個創造物而已，這些情報一概都不知道。”
梅爾莉莉絲嘆了口氣，道：“接著來說一下我們這邊的勢力吧，就你看到的，嗯……你，我，旁邊那位，還有一個整天在身上抹著油漆的人。”
“整天在身上抹著油漆的人？”
我皺了皺眉頭，根本無法想象那個人到底是什么樣子，還是說……就和字面意思一樣，那個人身上抹著油漆，根本看不出五官和長相，只有勉強分辨得出眼睛和嘴巴的位置？
這種人未免也太奇葩了吧？
不過奇葩的人還有很多，比如旁邊的這個梅爾莉莉絲，不管其它，僅僅是穿著就很奇葩好吧？這種暴露的衣服……整個世界恐怕也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你知道……圣杯么？”
“哈？你說那個金閃閃的杯子么？”
梅爾莉莉絲笑了，道：“你不會真的天真到以為那個東西可以實現自己的愿望吧？噗哈哈哈，那個東西只能夠實現一點比較普通的愿望而已，現在就在你身體里。”
“等一下你讓我捋一下……”
我揉了揉腦袋，對我來說，這個事情……有些難以相信。
雖然有著煉獄劍的存在，雖然見過了殺生院祈荒，雖然自己真的就這樣……死而復生了。
但是這種事情也太荒唐了吧？
“哎呀，還想些什么呀？你的命都是我們救的！”
“那個……莉莉絲，好像圣杯是在她那邊……”
“你給我閉嘴！”
梅爾莉莉絲轉身怒斥，有著“胸部深谷”的少女立刻乖乖閉上了嘴巴，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這……攻受分明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想要說什么！那個圣杯應該原本就是我的東西才對吧？
“嘛，反正你現在也沒得選不是嘛？如果讓那位神明成功的話整個世界就會毀滅，你也沒辦法活下來。”
梅爾莉莉絲輕輕一笑，道:“我們的最終目的可都是一樣的哦！這可不是威脅和強迫，只是合作而已，合作！”
“合作……”
帕森莉普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的姐姐性格還是一如既往地惡劣呢……
如果她不會這樣說才奇怪……
“啊……那就沒辦法了呢……”
我嘆了口氣，道:“你們有什么計劃嗎？既然對手是你們的創造者，甚至可能是神明，只是我們幾個應該很難……”
“啊？計劃？”
梅爾莉莉絲歪了歪腦袋，道:“沒有計劃哦，本來……也不可能成功，所以計劃什么的就沒有去想了……”
不可能成功……
“這樣的話這么直白地在我面前說出來……”
“嘛，有什么關系嘛，反正你也沒有選擇。倒不如提前讓你知道結果，今后好有個心理準備。我就是這么誠實的一個人，不用太感激我哦。”
“哈？你的臉皮也太厚了吧？”
“那當然，我可是高貴的人造人，怎么會有臉皮這種東西？”
梅爾莉莉絲面色不改，卻是不自覺地將自己的臉向旁邊一轉。
……
快要瞞不住了。
京都消失的人口已經達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程度，而且不僅僅是京都，整個日本，不，整個世界都在發生這種恐怖的事情。
甚至連皇室成員也有數個莫名其妙消失，整個京都上下彌漫著恐怖的氣氛，犯罪率直線上升。
既然會死……既然有可能會這樣沒有任何訊息的莫名死去，那倒不如……在最后的時間瘋狂一把！
會津藩已經派出了全部人手二十四小時巡邏，但依舊會有不要命的瘋子試圖進攻軍隊，甚至會有人試圖沖進皇城。
所幸每日消失的人數已經在不斷減少，只需要偽造一個罪魁禍首，把所有的鍋全部推到他身上，應該就可以勉強穩定社會秩序……
大概吧。
這樣的事情完全不需要自己操心，在讓別人被黑鍋這方面會津藩那邊已經非常熟練了，新選組只需要維持好新京都的秩序就可以。
雖然給別人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對那個人有些不公平，但是如果社會秩序崩塌的話，國家也很難繼續存在下去了。
“土方歲三組長……”
“啊，把親眼見到他們失蹤的人名單給我，回頭把他們處理掉。”
“土方組長！”
永倉新八咬了咬牙。道:“那可是上千人啊！”
“上千人……嗎？”
土方歲三點了點頭，道:“要在短時間內全部處理完畢卻是需要一點難度，放心，我會上報幕府，請求那邊給我們支援，爭取會在三天之內……”
“我不是這個意思！”
永倉新八手掌在顫抖。
“那可是上千國民……不僅僅是平民，貴族占比也并不在少數，甚至還有皇室成員，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
“沒有，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嚴實的。”
土方歲三抬起了頭，道:“暫且不談論這個，你知道社會秩序崩塌的后果是什么嗎？這個后果你擔當得起嘛？上千人的性命，與整個國家的安定，孰輕孰重你自己知道。”
難道就沒有……更好的方法嗎？
“我……知道了。”
誠然，解決掉所有的目擊證人確實是最為保險的方法，但是……
就這樣，向著手無寸鐵的國民揮刀……
“簡直就像是劊子手一樣……”
“新選組……本來就是殺人集團。”
土方歲三合上了面前的書，輕聲一笑。
“我現在，突然有些期待那些人所說的一個‘嶄新的國家’究竟是什么樣子。”
“組長！慎言！”
“無妨。”
土方歲三笑了笑，道:“我現在的感知已經不同以往了，可以清晰感知到百米之內活物的位置與動向，很離譜對吧？更離譜的事情在后面。”
拔出匕首在手腕輕輕一劃，深可見骨的傷口卻并沒有血液流出，反而有無數墨色光點包裹著傷口，不過幾分鐘時間便煥然一新。
簡直……不像是人類……
“簡直就像是……”
永倉新八回想著，唯一同土方組長現在相似的人，應該是……
沖田隊長吧？
也是相同的恐怖恢復力，恐怖力量，甚至在最后中了土方歲三一劍之后傷口都在迅速恢復，最后的敗北似乎也是自身的問題……
那樣恐怖的斬擊，如果想要斬殺自己的話，應該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沖田隊長就好像是……故意來赴死一般……
“很有趣呢，在我擁有這等力量之后，靈魂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我我的職介是……berserker……”
經常同大使館的人接觸，自己也算對英文有些了解。
狂戰士嗎？至于那個聲音，說自己死后會去英靈殿……
自己這樣的劊子手，居然也有資格去英靈殿，同那些傳說中的大英雄并列嗎？
最重要的是……
沖田總司，你應該也在那里吧……再過幾年，我就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