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舟行反應非常迅速,沒有多說廢話,立即取出一品靈器,反手一劍向莊涵刺去,動作招式看起來很普通,但是卻暗藏殺機。
劍刃的外層另有一層鋒利的淡青色風刃包裹,大大增加了劍刃的鋒銳。這正是張舟行的異能——風元素掌控,盡管風元素掌控并不是一個非常強力的異能,但是在張道遙日日夜夜的練習和改造下,這風元素已經被他控制得出神入化。
張舟行出劍的招式看似平淡無奇,僅僅只是普通的向前出劍而已。但張舟行在出手時,手腕不斷以一種頻率震顫,使得劍一旦刺中敵人體內,便會與他們的內臟共振,使得敵人五臟俱歲,一擊及斃。這是張舟行這幾年在逍遙境里修煉時領悟到的絕技之一,唯一的群點就是因為要防止自己也被振傷,需要在體內調動一部分“魄”來保護自己。
莊涵怪笑一聲,竟然憑空消失不見,張舟行的這一劍竟然刺空了。
張舟行心中暗驚,雖然原本也沒打算就靠著這一劍將莊涵拿下或重傷他,但是這一劍被他輕輕松松地躲過讓張舟行心中駭然大驚,難道,這個莊涵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
張舟行之前雖然在逍遙境修煉,但身為張家少家主,實戰訓練是不可少的,因此它在戰場上的應對能力不比久經沙場的修煉者少。
張舟行只是稍稍一晃神,很快平靜了情緒,用“魄”來探尋莊涵的方位。
該死!又是迷陣!
著整個地下空間都被莊涵早早地布下迷陣,不過目的是隱藏自己的氣息而不是迷惑張舟行。在迷陣內,莊涵可以輕易的空間跳躍,移動。
迷陣內,能量波動混亂,張舟行根本無法捕捉到莊涵的能量波動。也就是說,下一秒,整個地下大廳的任意一個地方都有可能出現莊涵。
張舟行舉起長劍,低下身子,向身后陳青的方向低聲地說著:“陳青,待會我正面拖住他,你伺機而動,在他沒注意的時候偷襲他,讓他分心,我再來重創他。”
張舟行的計劃是比較穩妥的,莊涵再怎么強,也只是三品修行者,張舟行的實力托住莊涵是綽綽有余,而這時候讓五品修行者去偷襲他,成功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但是,沒有回應。
“嗯?陳青?”張舟行回頭看去,陳青竟然也消失了。
正在張舟行心下駭然時,一陣鬼魅的笑聲出現在了張舟行的身后。
“被同伴拋棄了呢。”
莊涵突然出現在了張舟行的身后,一拳直接向張舟行面門轟去。
莊涵出現得太突然,張舟行躲閃不及,只得用劍來擋。張舟行不愧是張家少家主,就算是在被動防御時,也能將劍發揮出最大的威力。
劍刃上,無數淡青色風刃流動寒光,劍刃在不斷的震動。
但莊涵竟沒有一絲懼色,直接向劍刃上轟去,張舟行隱隱約約地看到莊涵的整條手臂變成了金色,還放大了一倍。
“刺啦!”碰撞之后雙方都吃了一驚。
莊涵的手被劃破了一道小口子,血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流,張舟行被他巨大的力道逼退了數步。
莊涵驚異的看著手上的傷,向前面的張舟行道:“不錯,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夠傷到我了,二品巔峰也不可以,你手上的這是一品靈器吧。不過,光是這樣,可不夠。”
張舟行聽他這么一說,心一沉,這莊涵怎么會這么強,要知道他手上的這柄一品靈器——御神逍遙劍是逍遙境里最強的靈器之一,可現在面對莊涵,竟然只是把他劃開了一個小口子,怎么辦,他為什么會這么強?
莊涵又動了,向前一躍,雙手合握,從天而降向張舟行砸去。
張舟行足尖輕點,在空中輕飄飄的一躍,落在了地廳的另一端,與他拉開了距離。既然莊涵的力量這么恐怖,那么,和他拉開距離就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盡管離得很遠,在莊涵拳頭砸到地上時,張舟行仍然感受到了恐怖的能量波動,再看看被砸中的區域,竟然已經深深凹陷下去。
好家伙,力量果然那么大,這應該就是莊涵的仙術——堅毅,提升自己的力量和防御力,怪不得剛才御神逍遙劍刺中他都沒什么作用,但是這個仙術如果不被破解,那也什么用都沒有。
莊涵又向張舟行發出了多次攻擊,但張舟行的輕功了得,每次都能閃避開,當然,張舟行也無法對莊涵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在多次直接進攻張舟行無果時,莊涵停了下來。
“我還愁捉不到你嗎?”莊涵陰森森地笑了笑,隨即進入黑暗中,消失不見。
張舟行心中一緊,莊涵這個迷陣可以把他傳送到任何方位,也就是說,他沒辦法每次都避開莊涵的攻擊。
隨即,莊涵立刻出現在了他的身后,向他的脊椎砸去,張舟行猛地轉身,用御神逍遙劍擋住了這一擊。接下之后,張舟行倒退了數十步,嘴角有鮮血流下,手在不斷的顫抖。
這可不是張舟行的絕技共振,而是剛才接下莊涵那一拳手腕被震傷。
更可怕的是莊涵的力度之大,竟然在短時間內把張舟行的“魄”震散,使得張舟行自己對共振的免疫效果消失了,剛才那一剎那張舟行被自己劍上的共振所傷。
還沒等張舟行反應過來,莊涵憑空又出現在他的上方,重力疊加,朝下又是一拳,張舟行沒敢怠慢,揮劍擋住莊涵這一拳。
地廳下方瞬時炸裂。
張舟行被轟入地下數米,劍已經脫手,就在他身旁不遠處。
在他用劍擋住莊涵那一拳的時候,他感到自己的手臂被橫空撕裂,那份恐怖如斯的威壓和能量波動壓迫著他,渾身都疼痛不已,對這種威壓,他無能為力,直到這時,他仍然不知道莊涵為什么會擁有這么大的力量。
“咳...咳咳...”
張舟行無力地躺在被莊涵轟出的洞里,看起來奄奄一息,剛才這一擊,傷到了他的本源。
莊涵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沒有再發動攻擊,從容地從天而降,站到張舟行身旁。
“怎么樣?快死了吧。”莊涵陰陽怪氣道。
猛然,他感到一股寒氣從張舟行身邊蔓延到自己腳邊,張舟行身邊的地上漸漸變成了白色,這竟然讓他有了一股冷意,他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向后退了幾步。
張舟行漸漸起身,身上的傷竟然在隨之消退。
“找到了。”張舟行淡淡道,眼里盡是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