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工作都集中在電視臺里,陸昀漁覺得還是可以堅持走的。上完藥之后可以站起來,就是走起來還是有點瘸。他想讓她在家歇著,跨年就不用跟了,他叫寧鏡回來。
她執意要休息兩天后繼續工作,并答應不會影響工作和觀感。她在請求他,帶著點小心翼翼,還有點可憐兮兮。讓寧巍然莫名感覺是他腿受傷了。
她都這么說了,他也沒辦法,是真的拗不過她,看著她的腿沒有傷到骨頭,也逐漸消腫了,還可以慢慢悠悠地走,就勉強答應了。到時候就只能她走的時候稍微扶一下,也盡量不讓她動彈,坐著工作。
腿傷的第三天,寧巍然去陸昀漁住的地方接她,兩人一起去臺里進行最后的排練。陸昀漁的腿已經好很多,只是不能站太久走太快,剩下都還好。
這個時候臺里的人特別多,有很多媒體的記者,還有服化道齊上陣,遍地的編導,導演,演員。
沈暮澤在最終的舞臺等著彩排候場,寧巍然也及時趕來,身邊跟著陸昀漁。沈暮澤回想了一下這兩天好像沒看到她,象征性地打了招呼,“聽說你腿傷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都好了,謝謝沈老師關心。”她受寵若驚,客氣地回道。
她站在寧巍然旁邊,用膠桶滾了滾寧巍然的衣服,整了整衣領,頭發還沒有做造型,有點瓜兮兮的頭發,扣了一個漁夫帽。
寧巍然習慣在彩排的時候就穿最后上臺的衣著,不舒服可以下臺再調整。
很快到他倆的節目,他往后面座位走去,陸昀漁慢悠悠地跟在后面。他放下了椅子拉過陸昀漁讓她坐下。
“您快回去,你倆節目馬上開始了。”
“沒事,還有一會兒。一會下來有幾個采訪?”他聊起之后的通告。
她調出所有的時間線,快速理了一下,“五個,這五個結束得早的話,還有兩個本臺的采訪可以今天弄。”
他聽了話然后回好,轉過去看舞臺。
突然指向后臺的高臺,“那天有這么高嗎?”他沒有看著她說話。
陸昀漁還一愣,不知道他說什么,想了一下才知道他說的是她腿傷的事。
“我和扶你起來的導演助理聊了聊,他說你當時應該是摔下來了。你和我說崴到了,我之前還想著你怎么能崴得這么嚴重。”他轉過來看她,居高臨下,語氣不強硬,甚至有點軟,沒顯得特別悲傷疼痛。
“啊,您說這個呀。是,都一樣,就是摔下來的時候崴了,沒有這么高。”她向來不是一個矯情的人,而且確實沒發生什么嚴重的事。
他看著她好像在說著別人的事,嘴撇了一下。“我過去了。”
她目送著他這十幾步的距離。直到兩個男的站在了一起開始說話,開始笑,然后一前一后上了臺。
她看著燈光閃爍,明暗交錯,舞蹈很棒,兩個人的歌唱得也很好。
這時候她的手機響了,是寧鏡。她立馬接起來,臺上的聲音太大,兩個人誰也沒聽清。
然后陸昀漁收到了微信消息來自寧鏡,“我到了,你接我一下,我也沒有工作證,門口保安不讓進。”
“你,你在哪?你回國了?”她有點驚訝地回了微信,這人沒心沒肺地消失了許久,然后毫無征兆地又回來了。
“你不是腿傷了嗎?巍然讓我回來,怕你一個人弄不過來啊。”
“我就在門口,你慢慢出來就好,我也不急。”
她看著這話,立馬站起來,又想到臺上的寧巍然,等到了間奏,給他指了指門口,表示她要出去。
他感覺到了她的信號,點了下頭,繼續間奏的互動。
她盡可能快地出了演出場地,聽到后面臺上兩個人齊聲喊“新年快樂!”覺得莫名地好笑。
到臺門口,陸昀漁就看到寧鏡站在門口,幾個月不見,精神狀態依舊像以前一樣,感覺時刻打著雞血。
“嘿呦,好久不見呀,你可以呀,這算工傷了吧!”他調侃道,然后給她一個戰友式的擁抱。
“行了,之后你要是想回家就回家,要是想跟著就跟著。我還以為你有多嚴重,巍然真的夸張到我感覺你走哪都是他抱著移動的。”他開始胡謅,跟著陸昀漁進了大門。
一直到演出,三人除了睡覺幾乎都待在臺里彩排和采訪,拍攝宣傳照物料。有了寧鏡的回歸,陸昀漁感覺壓力小了不少,累活兒什么的都可以分擔給他,她就做線上的宣傳和聯絡。
正式演出那天,也是一年的最后一天。
網友們十分期待實力演員與新晉流量的合作,話題早早地就被刷到了熱搜上。他們的路透,采訪鋪天蓋地,微博上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氣氛。
正式演出很快就到了,陸昀漁和寧鏡在后臺忙東忙西,陪著入場,陪著各種調度。
先是兩個人的合唱,后面臨近零點還有寧巍然的獨唱。
她在后臺聽到他倆的歌聲,網絡上一片沸騰,很快上傳的視頻被網友粉絲們快速地轉發。
很有默契,近乎完美,不論是音準還是和聲的創新,還是舞蹈都很好,一大波路人轉粉,寧巍然的微博幾分鐘就多了兩三萬新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