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讓了。”李宣興見岳春秋無力再戰(zhàn),便停下了手
“你很強。”岳春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拳頭上的布條都被血染紅了。
“我不如你。”岳春秋虛弱地說。
看到岳春秋頗受打擊,李宣興有些不好意思。他此次比試雖然用的只用了凡人境級別的靈力,但能獲勝卻靠得是靈術(shù)詭異難防,畢竟誰能想得到凡階就有人能擁有直接克制靈力的靈術(shù)呢。
“我也是運氣好才贏的。”李宣興撓了撓頭。
“輸了就是輸了,是我技不如人。”岳春秋苦笑著搖了搖頭。
岳春秋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的失敗,不過他的師父卻沒有這么大氣,林飛塵兇厲的眼睛里都能冒出火光來了。
“李老哥,您的公子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林飛塵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他怎么都沒想到,凡天境的岳春秋竟然會輸給一個黃毛小子。
“哎,不過是他自己努力罷了,我這個當?shù)目墒菑膩頉]有管過他。”李世恒面上云淡風輕,其實心里早已經(jīng)樂瘋了。
“哼。”林飛塵冷哼一聲,然后再無下文。
看林飛塵終于是沒了話,李世恒理了理衣領(lǐng),裝作正經(jīng)地說:“老弟啊,今天這婚,就算是我們李家休妻了?”
“……”林飛塵滿腹郁悶,打臉不成反被人羞辱了一番。
“當!”正當李世恒洋洋得意之時,突然覺得腦中有洪鐘大呂響起,他猛地站了起來。
“恒哥,怎么了。”王月霞看到自己丈夫臉色不對,她意識到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
“張老在向我警示,有勁敵進來了。”李世恒向妻子傳音入密,“難道林飛塵只是來這里拖延時間的?實際上已經(jīng)有強者偷偷溜進來了?”
“要不要請張老動手。”王月霞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暫時不用怕,林飛塵也不過是初入神人境而已,就算是再來個神人境的敵人,到時候再請張老動手也不遲,我們先按兵不動,看看他賣的什么藥。”
“聽你的,恒哥。”王月霞點了點頭。
“怎么了?”看到自己父母剛傳音入密過,李宣興悄悄問道,“發(fā)生什么了?”
“張老傳信,有勁敵入侵,你小心點。”王月霞想了想還是告訴了李宣興事實,如今的李宣興也是大孩子了,應(yīng)該讓他明白一些潛在的危機了。
“張老是門口的那個張伯?有人竟然能在他手底下闖進來?”李宣興顯然是有些不信,誰能在一位半神手下溜進來?難不成是真正的神天境?
“張老也只是咱們李家的客卿,受過你爺爺?shù)亩骰荩源饝?yīng)坐鎮(zhèn)李家替李家出手三次,我們不邀請,他老人家是不會主動出手的。”王月霞解釋道。
“明白了。”李宣興這才明白為什么一個半神會愿意給自家守門。
“李老哥?發(fā)生什么事了?”林飛塵看李世恒和王月霞臉色變了又變,說話還吞吞吐吐地,心想:莫不是李家出了什么事?那可真是天助我也。
“沒事。”李世恒撇了眼林飛塵,雖然他不知道這林飛塵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既然他打算裝傻,他也就跟他玩下去,看誰怕誰!
李世恒想到這里,他重新坐回玫瑰椅上。
“林兄弟啊,我們還是繼續(xù)談?wù)勑萜薜氖掳伞!崩钍篮愦抵影翄傻卣f道。
看到李世恒滿臉欠揍的表情,林飛塵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但是想到自己打不過他,也只能忍著不發(fā)作。
“李老哥啊,我這就回家和小女說說李公子才不是什么廢物。”說罷,林飛塵起身就要帶著一眾弟子回家,絕口不提休妻的事。
他已經(jīng)把臉都丟盡了,實在是沒臉繼續(xù)待下去了。
“爹!不用了!”正堂外突然傳來一道清脆的女聲。
伴隨著還有丫鬟攔截的聲音:“小姐,我們還沒通報呢,您不能進去啊。”
可是那人還是闖了進來,只見她穿一身淡藍衣裙,身上還披著件透明的輕紗,嫵媚的丹鳳眸子里眼波流轉(zhuǎn)仿若有一股清泉。
她身后跟著一個小丫鬟,丫鬟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用委屈的語氣向李世恒說:“老爺,我攔她了,可她還是非要往里面闖。”
李世恒看從來沒見過這女孩,先是愣了下,隨口開口問道:“這位姑娘,你是誰啊?”
那女孩沒開口,反倒是正準備回家的林飛塵搶著回答了起來:“李老哥啊。這位就是老弟的小女林少嬌。”
“見過李伯父,李伯母,見過爹爹,見過李公子。”林少嬌沖在場的人打了聲招呼,而后輕輕行了福禮。
“哦哦,原來是侄女啊,幾年未見沒想到都長這么大了。”李世恒笑著說著。但他想了半天總覺得,這林少嬌和自己印象中的有點不像,難不成長得越來越隨她爹,結(jié)果想不開整容了?
“李伯父,這次家父前來給您添麻煩了。其實是我一直傾慕于李公子,結(jié)果前些日子有傳言說李公子金丹破碎,所以家父不愿小女出嫁,才私自前來的。”林少嬌說著還沖李宣興嬌笑了一下。
“李少爺,您這未婚妻長得還不錯啊。”夏迎天在腦海里又開始調(diào)侃李宣興了。
李宣興沒有理會夏迎天,他總覺得這林少嬌怎么這么不像她父親呢。難道不是親生的?
李世恒看到林少嬌如此說道,他皺了皺眉,這女孩話說的雖然好聽,但處處是破綻,但是她為什么要撒謊呢?為了給她爹一個臺階下?
“爹爹,別丟人了,我們回家吧。”林少嬌親近地挽上了林飛塵的手臂,甜甜地說道。
“好……好……”林飛塵笑著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
“諸位師兄,今天也辛苦你們了,我們回去吧。”林少嬌對林飛塵帶來的一眾人馬打了聲招呼。
“好!”
“全聽小師妹的安排。”
“是。”
“李伯父,我就先帶家父回去了,等抽空再來登門拜訪。”林少嬌說罷便挽著林飛塵的手臂向門外走去了。
她臨走前還向李宣興拋了個媚眼,柔情似水,眉目生情。
“呦,你這未婚妻怕不是真對你有意思啊。”夏迎天吃味地說道。
“別鬧。”李宣興看著一行人遠去的背影,他突然有些心悸,“為什么我總覺得她怪怪的。”
“哪里怪了?難道說你還在堅信沒有女生可能喜歡你?”
“不是,我是覺得,為什么感覺她的父親和師兄們都有些怕她。”李宣興看著已經(jīng)消失的影子,他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怎么了,兒子,看上她了?”王月霞揉了揉李宣興的腦袋,把李宣興的思緒打斷了。
“哪里有。”李宣興撓了撓頭,“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興兒,你看上誰都行,可千萬別看上她。”李世恒嚴肅地對李宣興說,“她很不對勁。”
“父親!你也覺得她不對勁了?”李宣興看到自己父親也這么說,他心底那股揮之不去的詭異感終于爆發(fā)了。
“是啊,你也看出來了。”李世恒板著臉說,“她絕對整過容了,跟她小時候相比,完全不一個樣子。”
“咚!”李世恒說著說著突然愣了下,他腦海里突然再次傳來了響聲。
“怎么了,恒哥。”王月霞拉了拉自己丈夫的手臂,“你怎么又發(fā)呆了。”
“張老剛才傳來消息,說危機解除了。”李世恒不解地撓撓頭,那姿勢和李宣興如出一轍。
“等等!”李宣興突然出了聲,他自言自語呢喃道,“危機解除、長得不像、畏懼、怪怪的、退婚……”
“爹!你能看透林少嬌的修為嗎?”李宣興突然抬頭,向李世恒詢問道。
“像霧里看花,隔著層水霧看不清,就跟看你差不多,所以我也沒當怪事。”因為李宣興天天在他眼前晃悠,李世恒對靈力都沒那么敏感了。
“我出去一趟!爹你也一起!”聽到父親如此說道,李宣興留下一句話就跑出了東臨樓。
“這混小子耍什么呢?”李世恒無奈地沖妻子攤了攤手。
王月霞推了他一把,說:“咱興兒叫你跟著,你還不快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