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鄂迷藏的第二天,李宣興三人再次踏上了北去的征途。
“李宣興,我借了你靈力,你怎么也得分我一半吧?”夏迎天看著李宣興白靈牌中明晃晃的靈力,直流口水。
整個牌子已經(jīng)被靈力映成了一團白色,晚上不點燈都可以用這個牌子照明了。
昨天的狩獵雖然驚險,但收獲還是很豐富的,三人都各自分到了三百團白靈蝶級別的靈力,也就是說李宣興手里已經(jīng)有了整整三百九十八團靈力。
“興興~興興~”夏迎天甜膩的聲音叫得李宣興骨頭發(fā)麻,他趕緊丟了一百團靈力到丹田里,堵上了夏迎天的嘴巴。
“阿興最好了~”夏迎天抱著一大片靈力精華在丹田里傻笑。
司徒安然合上路線圖,對兩人說道:“咱們繼續(xù)向北走,繞過這座雪山,前面就是甲區(qū)了。甲區(qū)是迷藏內(nèi)最大的區(qū)域,但也是最危險的地方,里面有不少凡天境巔峰的靈獸,雖然老師們已經(jīng)去了甲區(qū)的危險地域蹲守,但還是要小心行事。”
司徒安然此時的眼睛已經(jīng)好多了,雖然看東西還是有一點點模糊,但完全不影響行程。
反觀李宣興和柳采苓這邊,他倆穿的衣服就像情侶服似得,后背都補上了巨大的補丁。這是他們在戰(zhàn)斗時受傷弄破的,兩人都沒帶替換衣服,還是司徒安然拆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為他們提供的布料。
他們的傷勢雖然還很重,但已經(jīng)沒有昨天露骨時那樣嚇人了,這就是修煉者的好處,皮糙肉厚耐造。
“安然,我們一路走過來,好像沒看到什么同學啊。”柳采苓望著白茫茫的雪原輕輕說道。
“可能是我們昨天耽擱太久了吧。”司徒安然也是有些迷惑,按理說乙班同學們也剛好在這附近才對,卻一個都沒見到。
“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大靈獸,都逃命去了?”李宣興擺弄著手里的籠子,昨天組合成大籠子抓捕白鷹,結(jié)果被破壞了好幾個,他拆了半天才拆回這么一個算是完好的回來。
“李宣興把你的烏鴉嘴閉上!”司徒安然斥道,“就前面一條路可以走,要是真有大靈獸堵住了,難不成你背著我們繞遠路?”
“怎么可能有大靈獸堵路這種事。”李宣興對比嗤之以鼻,“司徒阿姨我給你敬茶,咱們快點走行不行?要是前面有靈獸堵路,我當場……當場把它們?nèi)汲缘簦 ?p> “這可是你說的,我……”司徒安然話音還沒落下,就聽見前方峽谷傳來了熊和老虎的咆哮聲。
“……”李宣興沉默了。
司徒安然扯著李宣興的袖子把他差點拽一個趔趄,她邊拽邊說:“李宣興,我們?nèi)コ燥埌。瑳]事,蹭吃蹭喝也是種好習慣。”
“噗嗤,安然你別打趣他了。”柳采苓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就不相信了,天底下那么多靈獸,熊和老虎就一定是能擋住我們的大靈獸?它難道就不能是隨便一只凡人境的小靈獸?”李宣興對自己的毒奶能力還是不愿相信。
三人悄悄爬上了懸崖,他們遙遙望著下方峽谷口打架的兩頭靈獸。
一頭渾身銀色條紋,一頭胸前有著一道銀色條紋,兩只野獸兇猛中帶著一絲帥氣,渾身靈力充沛,正在掐的死去活來。
“冰嵐虎和冰嵐熊!”司徒安然幸災樂禍地出聲,“李宣興你今天可以大飽口福了。”
“不應該啊?”李宣興捏著下巴,很是迷惑,“這種級別的靈獸為什么都能碰一塊,而且還打起來了?”
“我覺得那只冰嵐熊有點眼熟。”柳采苓的聲音從后面輕飄飄的傳來。
兩人一起向柳采苓看去,柳采苓立馬害羞地低下頭去,她怯生生的說:“那頭熊的屁股有點像我們之前碰到的那只。”
那只跑的特別慢的冰嵐熊耐著性子被李宣興戳了半天屁股,柳采苓對此事記憶猶新。
“不會吧?不會是專門來堵我們的吧?這么記仇的嗎?”李宣興覺得有必要重新估算一下這頭熊的智商了。
“把們?nèi)サ簦菍iT去堵你的。我又沒惹它。”司徒安然推了推李宣興,催促道,“趕緊去吃吧,等兩只打跑了就吃不到了。”
“不!我等會再吃。”李宣興高深莫測地沖兩人搖著手指,他忽然得意道,“我看它們打的起勁,搞不好能兩敗俱傷,到時候我們下去,讓柳采苓補刀,一刀一個,它們跑都跑不掉。”
“好主意。”司徒安然突然覺得李宣興的腦袋原來不是擺設(shè)。
“嗯。”柳采苓也點了點頭,從腰間掏出了飛刀,隨時準備沖下去偷襲。
兩只靈獸還打的熱火朝天,絲毫不知道有人已經(jīng)打起了它們的主意。
“吼!”冰嵐熊錘著胸口向冰嵐虎示威,渾身的靈力化成暴雨般的冰刺向著對方射去。
冰嵐虎輕松閃開攻勢,它繞到冰嵐熊的腰間一口咬下去。
白色的皮毛瞬間染成了紅色,冰嵐熊疼得一巴掌拍在冰嵐虎腦袋上。
冰嵐虎被拍的有點腦震蕩,它晃晃悠悠的被甩了下來。
冰嵐熊繼續(xù)追擊,它熊掌結(jié)冰,一掌拍在地面上,附近的雪地驟然化冰,眼看就要把冰嵐虎凍成冰塊。
冰嵐虎沒有坐以待斃,她一個受身跳了起來,嘴里發(fā)出一道白色的閃電正中冰嵐熊的左眼。
冰嵐熊捂著眼睛嗷嗷直叫。
就這樣一來二去兩頭靈獸已然打了幾十個回合。
“真是激烈啊。”司徒安然仿佛看到了無數(shù)只白靈蝶環(huán)繞在自己眼前,她又激動的像蒼蠅一樣搓起手來。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啊,公平公正公開的賭局,要開盤了趕緊來啊。”李宣興非常興奮,心想這次的收獲肯定遠超昨天!
連柳采苓都帶著笑,不過她不是在看兩頭打架的靈獸,而是滿眼都是蹲在自己身前的李宣興。
“這次神仙也保不住他們,我說的!”李宣興弓起了身子,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毒奶的事實。
“我數(shù)到三,咱們一起沖下去,我和班長對付那頭老虎,柳采苓直接給那頭堵門熊屁股上來一刀。”
“三。”李宣興開始數(shù)道,此時兩只熊激戰(zhàn)正酣。
“二。”三人同時咽了口口水。
“一。”蓄勢待發(fā),三人已經(jīng)準備沖上前去。
“上。”簡短的一個字眼,三個人把包隨手扔在懸崖邊上,他們踩著崖壁就滑了下去。
就在這時,兩頭爭斗的靈獸突然停止了動作,然后一道劍芒閃過,它們身體上突兀的出現(xiàn)了一道血縫,隨之血崩,接著身體化成了兩瓣。
血濺在峽谷里,落在積雪上。
“怎么回事!”三人生生在崖壁上停住了,他們抓著裸露出來的石頭,像只長臂猿吊在半空中。
一個中年男人緩緩飛了出來,他腳踏長劍,頭發(fā)飄飄,長袖如云鼓起,驟然出現(xiàn)在了戰(zhàn)場。
他從長劍上跳下,長劍自動收到手中,他輕輕揮動,余下的劍氣從劍上飄出,直接把地面劈出了一道裂痕。
“老師!這是我們先看到的!”李宣興看清楚來人的面孔后,他直接從崖壁上跳了下去,連身上的傷都不管了,幾個大跳落到了那人的身邊。
“老師我們都蹲了好久了,沒你這么干的吧。”李宣興趕忙開口,他知道要是自己說的再晚一點就要被黑了。
那中年長發(fā)男人滿臉嚴肅,宛如一張撲克臉。
“任何學生看到凡天境巔峰的靈獸都要遠離,這是白鄂迷藏的規(guī)定,你們是要違反規(guī)定不成?”中年男人瞪著眼睛說道,表情很是兇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