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艾到了喬玉嬌所住的超高檔小區,被保安攔下,問她要去那幢哪室,是否有預約。
關艾說了具體地址,并說:“我沒有預約,只要說是關酉時的女兒,他們就知道了。”
保安如實傳話,業主那邊稍稍猶豫了一會兒,就同意放她進去。
關艾悠哉悠哉上樓,進入喬玉嬌豪華的高層。
她進入之后,發現這對夫妻嚴陣以待。
喬玉嬌試圖用她怨毒的目光,將關艾的腦袋射穿。這么多年了,她一直想擺脫這對父女的糾纏,可他們卻陰魂不散。
本以為關酉時會得癌癥死掉,可他偏偏肝移植成功活下來了。老天真是不公平,為什么讓這兩個人一直折磨她。曹老板的失手,對喬玉嬌的打擊實在太大,病了好些天,生怕關艾找上門。
終于她來了。
喬玉嬌陰狠一笑,來就來吧,她已經想好應對之法。
關艾單刀直入,“吳總,你老婆雇兇殺人,這事兒你知道不知道。”
喬玉嬌冷笑,果然是問這個,她已經給吳迪倫打好預防針,就算她說出花來,吳迪倫都會無動于衷,更何況關艾在吳迪倫的心中就是個想發財想瘋了的姑娘。
吳迪倫面無表情地看著關艾,說:“你亂說話,我可以告你誹謗。今天見你無非是讓你以后不要來糾纏我們。茜茜以前的事情不過是年紀小不懂事,被你爸騙了。這樣吧,我也懶得跟你多話,一口價,五十萬,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怎么個不客氣法?雇兇殺人嗎?如果這事兒與你無關,那么就是喬玉嬌干的好事。這個世界上,只有她最希望我和我爸永遠消失。”關艾看向喬玉嬌,“我問你啊,你晚上睡的好嗎?不對,我這個問題問的不對,能做出那樣禽獸的事情的人,怎么會有心呢。你一定睡的很好。”
吳迪倫不耐煩地說:“你說真的多,無非是嫌錢少。一百萬夠不夠?要不兩百萬?三百萬?”
關艾沒有理會吳迪倫,而是對喬玉嬌說:“請你把從我爸那里騙走的2300萬還給我們。”
“你直接去搶好了,當年我也就拿了五百……”喬玉嬌把話咽了回去,畢竟她口口聲聲說自己只是拿了自己該得的錢,她改口說:“這是你爸答應給我的錢,18歲的時候年輕不懂事,就被他騙,他答應只要我跟他,他就會給我錢。但是,整整五年,他從來沒有履行承諾。不僅如此,動不動還打我。這些錢我應該拿,是我的青春損失費和精神損失費。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
啪啪啪……關艾忍不住鼓掌,“厲害厲害,顛倒黑白的功力真是深厚。你來跟你說說這2300萬我是怎么算的,那套別墅漲了可不止五倍。如果不是你,我爸不至于連手術費都拿不出來。”
“你們不是還有房子嗎?”喬玉嬌脫口而出。
關艾輕笑,“是啊,我爸怕賣了那套房子我流離失所,拽著房本死活不肯賣。還好老天有眼,讓我籌到了醫療費用。”
“你說這些干什么?你爸得癌癥和我沒關系,我也不想聽。”喬玉嬌真是后悔,應該在這個禍害小的時候,就弄死她。
關艾說:“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我爸得癌癥,你是怎么知道他得癌癥的。也就是說,你其實對我爸還有感情,還在調查他。”
“放……你胡說!”喬玉嬌氣的跳腳,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話,“我就是現在死了,也不可能對那個獨眼龍有感情。他不過是個騙子。”
“閉嘴吧你。”關艾冷冷地說,“這個世界上比你的騙術還高明的人,恐怕不多。你還沒和我爸離婚,你在這里蹦噠什么,你有資格蹦噠嗎?”
吳迪倫嘴角微揚,說到重點了,他可是錄音錄像的,只要繼續逼問一下,“你想怎么樣?只要給你足夠的錢,你就不會再來騷擾我們,對吧?”
關艾看向吳迪倫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書讀的少,就可以隨便被你們戲弄?只要我說了類似的話,你錄音錄像,然后給我打錢,在然后告我敲詐,最后讓我把錢吐出來。算盤打的真是噼啪直響。我算是明白了,你們夫妻覺得殺死我麻煩,所以就想把我送進監獄?夠狠,夠狡猾。”
吳迪倫沒想到沒讀多少書的關艾,能夠想到這一層,這讓他的計劃泡湯,早知如此,就不讓她進家門了,真是麻煩,而且她是受到邀請才進入他家的,就是告她私闖民宅,也不成立。
吳迪倫還是不死心,想要再次引誘她說出敲詐的話來,“既然你不是來要錢的,那來我家干嘛?說到底就是為了搞一筆錢,不是嗎?”
關艾說:“我是來討債。”
“你沒有欠條。”吳迪倫說,“你休想從我和茜茜這里得到一分錢。”
“被你這么一打岔,我都快忘記自己此行的目的了。我是來告訴喬玉嬌,別再耍花樣,找殺手也要找個像樣的,別最后把自己搭進去。”
喬玉嬌撇嘴,她用的是一次性網絡電話,講電話的時候使用了變聲器,定金是定點投放現金,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表明她雇兇殺人。就算關艾猜出來又怎樣,沒有任何直接證據證明她和那個傻子曹老板有關系。
曹老板的信息在貴婦圈中廣為流傳,喬玉嬌也是無意中知道有這么個做人口買賣的人,就想一勞永逸。誰知道這個姓曹的這么廢物,事情沒辦成,倒是把自己弄進監獄里去了。
吳迪倫說:“你自己不知道在哪里惹了禍事,就想嫁禍到我們的頭上。告訴你,我們沒有。你可以走了。”
關艾打量著吳迪倫說,“如果和你真的無關,那就是喬玉嬌自己的主意。她能夠雇兇殺我,就能做出雇兇殺你的事情。我倒要看看,你活的久,還是我活的久。”
喬玉嬌尖叫起來,“你閉嘴!滾滾滾!”
轟……嘭……一陣陣爆炸聲響起。從吳迪倫家的窗戶看出去,可以看到滾滾黑煙和沖天的藍光,隨即,旁邊的建筑也炸了,紅焰激射,一副可怕的災難景象。
零嘆息說:“章安,還是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