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的一波攻擊消散而盡,離老讓陳坤休息了一會,中間又拍賣了幾把皇器。不過隨著挑戰賽的進行,后面拍賣的皇器檔次也提高了一些。拍賣結束后,離老看著場下烏壓壓的人群,緩緩道:“如果沒有人想嘗試挑戰的話,那就進入最后的環節吧。”
然后場上八人跳下擂臺,離老大袖一揮,廣場上就只剩下了陳坤所在的一座擂臺。陳坤的女人們來到了主臺與婆婆做到了一起,婆婆看著這些個漂亮的女孩子們,樂得合不攏嘴。還專門讓虎妞、龔碧落、秦月坐在自己身邊邊說邊看比試。粟尾則跟雙兒、雨菲有說有笑。至于抱劍、和雙匕的蒙面武者,不知何時早已消失了身影,應該是剛才八人下臺的時候悄悄溜掉了。而等著喝酒的韓金卻接到了老豹王的傳信,留下一句妖域見,也快速的離開了。
陳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聚目看著場下的穆容雪、呼延騰飛,大聲問道:“你們誰先來。”場下的觀眾們也將目光投向二人,呼延騰飛沒有任何表情,似乎只是冷眼地看著臺上的陳坤。穆容雪則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皺著眉頭看了看旁邊的呼延騰飛,看他似乎沒有動作的打算,然后冷哼一聲,徑自走上了擂臺。
“原本你仗著南木宗的勢力,我還真沒辦法動你,沒想到你卻這么蠢,居然送上門來。”陳坤聽著穆容雪傲氣、囂張的言論,沒有生氣,只是在穆容雪身上掃了一圈。一身勁裝將穆容雪的身姿展現的淋漓盡致,但真不是陳坤想要看得。陳坤發現了穆容雪胸前掛著的一塊墜子。墜子泛著金光,雕琢地像一只狂蟒盤在一只柱子上。魂力感知墜子的時候,明顯受到了阻礙,這應該是穆容雪身上的魂寶。按照穆家老祖對穆容雪的疼愛程度,一記陳坤感知得到的反饋來看,這應該是一塊圣階的防御寶貝。
而在穆容雪的腰間,掛著一塊墨色的玉佩。玉佩雕琢的紋路很講究,但是陳坤卻一眼看破了。玉佩上的雕琢只是一個掩蓋而已,藏在下面的是一道比較復雜的陣法。而玉佩本身的材質就是傳說中的破陣石,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干擾陣法能量的流轉。當然破陣石也是有等級的,不然一塊小石頭能破掉圣階陣法,陣法一道豈不是毫無前途可言。但是在破陣石上做文章,刻畫陣法的似乎并不太多。這塊破陣玉佩應該是出自大家之手,破陣石上的陣法應該是一個衍生陣法,以便提升破陣的效果;又或者是防御陣法,不然在對戰中,有人破壞了破陣石,那所占的優勢將蕩然無存。
陳坤發現了這兩塊東西,腦袋里思索著如何破去這兩件寶貝,畢竟自己暫時還不想讓世人知道自己武修的強大。
對于穆容雪而言,眼前的陳坤早已出乎自己的預料。上次在西風城中論道之時,陳坤的一步成陣已經讓他立于不敗之地,至于陳坤的魂力境界,他沒有施展過,雖然自己有老祖賜的魂寶傍身,但老祖也說了,傍身只能抵御一部分傷害,不是萬能的,要想勝利還要看自己的實力。
有了跟鬼面十一的一戰,陳坤肯定破陣石對八卦陣的影響,雖然對陣法有所影響,但還不至于完全無效,只能組織一小部分陣法能量的流轉。陳坤一步踏出,穆容雪冷眼一跳,此時陳坤已經出現在穆容雪身后。
“轟”兩道火系符箓在穆容雪身上炸裂,陳坤已然回到了自己原先站立的位置。看著煙霧消散,并沒有其他異響發出。定睛看去,穆容雪周身環繞著一層淡淡的金光,完全抵御了剛才的符箓攻擊。
陳坤看著慕容雪腰間那塊隱隱發光的玉佩,終于明白了這塊玉佩上的陣法是什么作用了。按照到里說這樣的底牌不應該在第一時間就暴露給對手,看來慕容雪退步了。退步的不是她的境界,而是她的作戰經驗。不過仔細想想,好像慕容雪的作戰經驗本身就沒有多么豐厚,或許是陳坤高看了慕容雪吧。
“呵!”慕容雪一聲嬌喝,手中提著軟劍襲向陳坤。陳坤卻不著急,誰知道慕容雪身上到底還有哪些寶貝,按照道理說,她脖子上的那塊墜子也應該不簡單。或許還有一些看不到的寶貝防身呢?腳下八卦陣一閃,躲過了慕容雪的攻擊。雖然破陣石會對陣法產生影響,但是破陣石主要是防御手段,只要陣法不對破陣石的持有者產生作用,那破陣石就不會自主的產生作用。如果這件破陣石是在一個陣法師手中,那就會是另一番結果。
接連好幾次直接的攻擊,都被陳坤輕松躲掉。穆容雪立在原地并沒有生氣,而是冷笑著嘲諷道:“只會躲躲閃閃,也不像個男人!”
陳坤沒有與穆容雪斗氣,也沒有回復穆容雪的挑釁,只是很平靜的看著慕容雪。一副你放馬過來的樣子。
“看樣子小打小鬧是解決不了你的,也好,讓你看看我們穆家的絕技之一:千里飛雪!”說罷,穆容雪用劍在空中劃了了一道紋路,頃刻間擂臺上飄起了鵝毛大雪。
陳坤看到這一幕不免有些驚訝,驚訝的不是鵝毛大雪也不是穆家絕技的神奇,而是剛才穆容雪在空間畫的那道紋路,明顯是符紋的樣子。把符文融入到劍招中,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這穆家的先祖還真是個奇才。
“千里飛雪,凝蛇取命!”穆容雪一劍斬出,一道靈氣劍刃向陳坤襲來。靈氣所過之處,飄落的雪花自動吸附道靈氣之上,靈氣悄然變成了一條扭動的雪蛇。這漫天的大雪凍得陳坤牙根打顫,看著沖來的雪蛇。一道手印掐出,“天地五行令,山澤厚土,起!”一面灰褐色的厚土之墻擋在了陳坤前面,雪蛇沖在土墻上,激起層層的靈氣波動。
陳坤這在感知墻背后穆容雪的動作,突然一道身影繞過土墻滑到陳坤身側,一道劍光斬出。
“飛雪冰凌刺!”劍光所過之處,只要碰到的雪花就立馬會變成冰刺刺向陳坤。陳坤連忙雙手合十,“起!”又一道土墻擋在中間,“嘭……”幾道悶哼的聲音響起,應該是冰刺刺在了土墻上面。然而穆容雪根本不給陳坤喘息的機會,又一次出現在陳坤身側,依然是冰凌刺,陳坤不得已只能繼續架起土墻。
接連幾次奇襲與防御,陳坤已經用厚土墻將自己牢牢圍困在中間。外面的穆容雪大聲冷笑道:“烏龜一樣,這下看你往哪里跑!”
“極地飛雪,冰隕!”一塊半個擂臺大的冰隕石從天而降,正好砸在陳坤圍住的厚土墻中間。“轟隆隆”一陣,水汽與塵埃籠罩了真個擂臺。
“唰”陳坤出現在擂臺的另一頭,心中大叫:好險,的確不應該輕敵。猛地,陳坤全身汗毛豎起,一道危險從左側襲來,來不及躲閃,陳坤只能強行發動風系身法。“刺啦”,雖然躲過了襲擊,但是陳坤的衣服也被劃破了。
場上的水汽與塵埃散去,穆容雪并沒有繼續追擊,而是嘲笑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也不過如此。”
陳坤并沒有因為被刺破衣服而怒火中燒,只是平靜地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早該猜到你會陣法,不然也不會使用這千里飛雪,果然厲害。”
“知道厲害了吧,還不快跪下來求饒,說不定我心情好會放過你的。”
“不要誤會,我說厲害的是創造這套武技的穆家前輩,并不是夸你,不要自作多情。”
“你!……死鴨子嘴硬,看你能撐到什么時候。”說完,穆容雪一道冰凌刺斬出,“唰”原地只剩下一道殘影,待陳坤感知到穆容雪時,她已經出現在陳坤的斜上方。穆容雪已經抬手發力,又一道冰凌刺斬出。
陳坤已經不覺得奇怪了,第一次自己用陣法符箓偷襲穆容雪,其他穆容雪只是懶得躲而已。而剛才陳坤躲避冰隕時的八卦陣法卻依然被穆容雪知曉,不然也不會再陳坤立定身姿之后就立馬發動近距離的襲擊。眼看兩道冰凌刺就要刺在陳坤身上,卻見陳坤只是左右搖晃了兩下,冰凌刺便穿過了陳坤,而陳坤并沒有受傷。
“身法?風系身法?也對,只有你這樣弱得不堪一擊,需要逃命的人才會專門練就這樣神奇的身法,呵呵,不過一會兒你就沒那么好運了。”嘲諷完畢,穆容雪又是一個劍道符紋畫出,頓時空中的雪下的更大了。
臺下的觀眾都看傻了,只有臺上下著雪,只是現在雪下得更大了。
陳坤在臺上并未太多在意眼前的穆容雪,而是看著雪花有些發呆地說道:“春花秋葉黃,夏雨冬雪飛,晚秋又容雪,你們穆家老祖也是好文采。不光是文采好,這武技也很符合你們。”說這話時,陳坤突然想起了穆晚秋,晚秋使得就是春花與秋葉的武技,而眼前的穆容雪則使的是飛雪武技,如果沒猜錯的話,穆容雪應該還會用夏雨之類的武技。
“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作詩。既然你喜歡先祖的文采,不如我送你一程,讓你去拜會一下我家先祖。”
陳坤冷眼瞧著穆容雪,只見慕容雪背手提劍,左手一掌推出。瞬間,眼前所有的雪花全都變成了冰凌刺,鋪天蓋地向陳坤襲來,這要是被打中,恐怕會被打成馬蜂窩。
陳坤剛想抬手防御,突然左肩一痛。定睛瞧去,不知何時一道雪花落在了左肩之上,剛才穆容雪推出一掌讓雪花變刺時,這片雪花也變成了尖刺,插入了陳坤的左肩之上。
鮮血順著胳膊往下流,看著滿天的雪刺就要擊中陳坤。陳坤忍了忍疼痛,抬起雙手,掐了幾道手法:“漫天飛雪悲風曲,落日狂沙迎風聚,話別經年再見君,風沙鋪面無人與。風沙爆,風走沙改、遮天蔽日、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瞬間狂風大作,以陳坤為中心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龍卷風,漫天的飛雪瞬息便被狂風吹散。而襲向陳坤的雪刺也消散的無影無蹤。
“沙沙……”,狂風中夾雜著沙塵襲向穆容雪,穆容雪看到眼前的巨型龍卷風,有些花容失色,立馬舉起長劍拼命抵擋。
狂風散去,忽然,陳坤卻出現在穆容雪眼前。穆容雪如臨大敵,剛要抬手襲擊,突然感到腹部一痛,全身無力。陳坤一掌已然拍在穆容雪的丹田之上。
看著吐血飛出的穆容雪,陳坤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陳坤轉身看向臺下的呼延騰飛,卻見呼延騰飛一臉贊賞的目光看著自己,并沒有為穆容雪的落敗而感到點點的失落。
“雪兒……”一道身影沖上擂臺,抱住吐血的穆容雪,不停地呼喊。陳坤聞聲回頭一看,原來是穆晚秋。
穆晚秋憎恨的目光看著陳坤,雙眼的淚水早已收勢不住,搖頭哭喊道:“你怎么可以這么狠?”隨即舉劍就襲向陳坤。
陳坤輕松躲過,“你打不過我的,帶著穆……雪兒走吧,不要再回南域。”
穆晚秋抽搐這身子,抱起地上失去知覺的雪兒跳下擂臺,消失在了人群中。陳坤再次看向呼延騰飛道:“該你了,上來吧。”
“陳公子可能有所誤會,你我并無瓜葛。何況今日在下并非挑戰而來,只是一個普通的觀眾而已,是不會上臺打擂的。”
陳坤看著似笑非笑的呼延騰飛停頓了幾個呼吸道:“其實穆容雪,一個毫無心機、又有一些頭腦熱血的女人是做不了奸細的。如果非要她做,那就需要一個人在她身邊不停的提醒他。起初我以為是穆晚秋,后來看到穆晚秋善良而又可憐的一面,我就否定了。在第二次見到你之后,我終于找到了答案,不簡單啊,城主大人呼延騰飛。”
“哈哈哈,謝謝陳公子夸獎。既然比賽結束了,那在下也告辭了。”
“如果我執意要留下你呢?”
“這里是南木宗,不講規矩只會讓南木宗蒙羞,更何況想留下我也要有那個本事,不過你還不夠格!”呼延騰飛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了遠處傳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