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王凡的話很多,一直在猜測林小竹的真實身份。越往南走,水源越充足,草木越茂盛,不時還能發(fā)現(xiàn)山林中長滿野果。
行走了五天,兩人的食物剛好吃完,王凡就負責(zé)采摘野果蔬菜,林小竹則邊休息邊研讀那本竹簡。
王凡也很關(guān)心她的學(xué)習(xí)進度,萬一她真練得神功,等到了古元國再把自己殺了怎么辦?
他一直在尋找逃脫的機會,現(xiàn)在路程已走了一大半,也是時候逃脫了。
兩人又走了兩天,河流也出現(xiàn)了,他們不再吃野果,王凡負責(zé)去河里抓魚、點火、烤魚,林小竹則負責(zé)吃,吃完就開始研讀《五法引風(fēng)訣》。
看著她每天研習(xí)神秘功法,王凡的危機感與日俱增,而現(xiàn)在也已快到古元國了,自己對她來說也沒什么價值了。
某天夜里,他趁林小竹睡著打算逃走,但還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
“念你這一路對我還是照顧,我不會殺你的,你還有很多利用價值。你不必總想著逃了,等我到了古元國就會放你走?!绷中≈裾f道。
有了她這句話,王凡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但林小竹也沒打算輕易放過他,讓他這一路繼續(xù)為自己做飯找吃的,同時也不能將自己的任何身份信息告訴外人。
“到了古元國,你決不能對外透露我習(xí)得《五法引風(fēng)訣》的消息,否則我必殺你!”
王凡看到她明亮的眼睛里中充滿了殺氣,立刻回答道:“什么訣?沒有???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錯,很上道嘛!”林小竹笑了笑。
目的地越來越近,林小竹便問他到了古元國后的打算。
“我還想做個農(nóng)民,別的我也不會,只有種地耕田,然后娶個媳婦?!?p> 林小竹看著英俊的少年,臉上掛起少許期待的笑容,輕聲道:“那你喜歡什么樣的女孩子呀?”
一說到喜歡的女孩子,王凡瞬間打開了話匣子,開始喋喋不休地向她講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而林小竹期待的笑容逐漸消失,繼而表情僵硬、難以名狀的尷尬,然后小臉如白玉雕刻一般靜止,最后,露出絕望的眼神。
林小竹的理想遠大,她想到了古元國成為富甲一方的大地主,再找一個倒插門女婿,重現(xiàn)她林家昔日的輝煌。
“人要活得體面,不然跟牲畜有何分別!”林小竹諷刺道。
王凡聽了此話心里不是滋味,但人的命,天注定,他自認為自己就是一個掀不起多大風(fēng)浪的草民。
人各有志,不同階層的人,有不同的活法。
還好兩人只是臨時搭檔,到了古元國后肯定都各奔東西了……
兩人繼續(xù)行走著,走了不久,王凡靈敏的鼻子嗅到了血腥味。
“不好,有殺戮!”
兩人躲進草叢中觀察動靜,在周圍探查了許久,沒有發(fā)現(xiàn)敵人活動的蹤跡,才繼續(xù)緩緩向前移動。
在前方一處草堆里,果然發(fā)現(xiàn)了四具難民尸體,行李被打開,散落一地。
“肯定是血祭者干的。這幫殺人的惡魔!”王凡咬牙切齒道。
“很正常,說不定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p> 王凡在散落的行李中翻出一個簡易的神龕,由一個底座和長方形木牌構(gòu)成。
木牌上左側(cè)刻有“掌大地而喚萬物新生”,右側(cè)刻有“控蒼天而擁四海八荒”。
木牌中間則刻有“天地靈君”、“大地主宰之蒼神牌位”。
王凡用袖子擦了擦神龕,慢慢放到地上,然后四肢著地,俯首磕頭,開始跪拜蒼神。
“感謝蒼神保佑,望蒼神保佑我東巖國度過災(zāi)難,保佑我東巖國人安康,保佑我順利到達古元國。”
林小竹看他一眼,輕蔑道:愚民!不可教化!
“林美女,你也過來拜呀?我們這次行程如此順利,肯定都是蒼神保佑我們的!”
王凡在地上撅著屁股,抬著頭說道。
林小竹嫌棄道:“我只相信自己,不相信神。你應(yīng)該感謝的是我,而不是蒼神。是從遇到我之后,你才時來運轉(zhuǎn)的。”
王凡沒有苛求,畢竟她和自己是兩類人,人家是飽讀詩書地主出身,原來可是不愁吃不出呢;自己則是斗大字不識一個、種地耕田的農(nóng)民出身,所信仰的東西當然不一樣。
又行走了兩天,兩人終于達到了古元國邊境。
在兩人到達古元國邊境前,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有一千多難民到達了這里。
“前面就是涌江橋,過了橋便是古元國,我們在此準備一下吧!”林小竹下馬,將竹簡扔在了地上,讓他燒了。
王凡不知她此舉何為。
林小竹解釋道:“《五法引風(fēng)訣》我已經(jīng)全部爛熟于心,留它在身上日后必有后患?!?p> 王凡試探性地問道:“那你,全都學(xué)會了?”
“你猜!”
王凡呵呵一笑,不再追問,拿起點火石將她的竹簡等物品全部燒掉了。
既然兩人已經(jīng)抵達古元國邊境,那緣分已經(jīng)到盡頭了,進入古元國后便各奔東西了,再見,就是陌生人了。
“感謝不殺之恩!”王凡雙手抱拳。
“感謝你一路照顧!”林小竹還禮。
……
古元國富足遼闊,南北綿延數(shù)萬里,三條大河兩條長江貫穿東西。
兩國的分界線則是由一條涌江劃分而來:涌江以北,三山八岳,大漠丘陵,那是東巖國;涌江以南,五湖四海,萬流奔騰,這是古元國。
在涌江最兇險處,河水從高山激流而下,波濤洶涌,巨浪拍岸,彩虹高掛。
一道長橋如黑色巨龍一般橫在涌江之上,此橋名為涌江橋。
兩個橋頭似高樓,由青石筑造,百丈高樓拔地而起,八條大鐵鏈從樓身墻壁上分出,從高處緊緊拽住大橋。
高樓下又有城墻包圍,座座碉堡散布在城墻之上,此地是易守難攻的關(guān)隘,也是進入古元國的必經(jīng)之地。
在橋頭的高樓上,矗立著一排人影,其中有一個人,決定著城樓下一千多難民的命運。
城樓之上。
旌旗被吹得呼呼作響,在城樓上向下俯瞰,難民如螻蟻一般的渺小。
站在城樓最中間的人,是古元國的大將軍—慕鐵山。
此人濃眉鳳眼,虎背熊腰,威風(fēng)凜然。
他左手緊握腰間大刀,右手輕撫山羊胡須,內(nèi)穿虎皮長衣,外披銅盔鐵甲。
在他左側(cè),是一名衣著黑色長衣男子,身形高大,一身正氣,兩柄長劍附在身后,一黑一白交叉相綁。
他是歸龍門掌門人,夏元。
在慕鐵山右側(cè),是一名白衣老者,此人,正在喝酒……。
他是玄武派掌門人山星道人,他在古元國可謂是……臭名遠揚。

搖曳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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