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安德魯醫(yī)生在家嗎?”
我和瑪莎來到安德魯醫(yī)生的家門口,朝里面大喊著,但是里面沒有人回應(yīng),很顯然,安德魯醫(yī)生是去醫(yī)院了,片刻等待過后,我們扭頭朝醫(yī)院走去。
鎮(zhèn)子上的醫(yī)院坐落在教堂的旁邊,路過教堂的時候看見神父穿著他那黑色常服,站在高臺上為下面的人們誦讀著圣經(jīng)箴言里的橋段:
“你要專心仰賴耶和華,不可倚靠自己的聰明。
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認(rèn)定他,他必指引你的路。
不要自以為有智慧,要敬畏耶和華,遠(yuǎn)離惡事。”
我扒在墻邊朝里看著,聽著神父那滄桑的聲音,期間不時有咳嗽聲傳出。
“愛麗,愛麗,我們該走了。”瑪莎在我身后小聲的對我說著。
我聽到瑪莎在叫我,連忙扭過頭去:“哦哦,好,快走吧,神父又咳嗽了。”
我們來到鎮(zhèn)子上的醫(yī)院,一進(jìn)門,滿屋子藥味和酒精的味道充斥著我的鼻腔。
“額,瑪莎,這里面的味道真大。”我有些抱怨。
“哈哈,但是總比格魯斯市街道上面的味道好聞吧。”
“嗯...倒也是...”
我們就這樣在醫(yī)院的大廳里面說著,不一會從屋子里面走出來一個女人,用溫柔的詢問著我們:“你們找誰?是看病嗎?”
我和瑪莎都不認(rèn)識這個穿著護(hù)士服女人,看面孔有些不像是英國人。
“我們找安德魯醫(yī)生,他在哪?”
“醫(yī)生現(xiàn)在在看病,你們兩個哪里不舒服嗎?”
“哦,不是我們要看病,我是要找安德魯醫(yī)生給神父看病,神父最近老是咳嗽。”
“這樣子啊,那你們在那邊的椅子上坐一會,等一會醫(yī)生,他很快就好。”
我們順著這個女人的指引,走到靠墻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而女人則回到房間去了,我和瑪莎在椅子上小聲的聊著天,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喔!原來是瑪莎和愛麗,你們兩個今天怎么有空來我的醫(yī)院里了?是身體有不舒服嗎?”
安德魯醫(yī)生穿著白大褂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野里。
“安德魯醫(yī)生,我求你今天去看看神父吧,他最近咳的厲害,我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站了起來,走到安德魯醫(yī)生的身邊。
“神父?他最近身體不太好嗎?”
“嗯嗯,總是咳嗽,之前我讓他過來找你,但是他并沒有過來,我很擔(dān)心神父的身體。”
“好的我知道了,下午你讓神父在家里等我,我會帶著我的藥箱過去的,不用擔(dān)心,愛麗,神父不會有事的。”
“這樣最好了,那安德魯醫(yī)生您盡量早一點,因為我晚上要回學(xué)校去。”
“放心好了愛麗,等下我忙完就過去,好了去玩吧。”
別過安德魯醫(yī)生,我和瑪莎又回到了教堂,想找神父,但是神父和之前的其他人都已不在了,我們又回到家里,但是家里就只有馬鈴薯在,神父不知道去哪了。
一上午,我和瑪莎就在鎮(zhèn)子里轉(zhuǎn)悠著,希望能遇到神父,但是一直轉(zhuǎn)到中午也沒見神父的影子,我們累壞了,想坐在廣場上的長椅上面休息,但是迎面卻碰上了奧德。
“誒喲!這是誰啊?是爛乞丐愛麗啊!”奧德將乞丐兩個字咬的好長。
“奧德,你要干什么?”我擋在瑪莎的身前,面對著奧德。
“我要干什么?當(dāng)然是報仇了!上次人多讓你跑了,這次廣場上就只有我們?nèi)齻€,我看誰還能幫你?”
奧德說著卷了卷袖子,一副今天一定要揍我的意思。
“我現(xiàn)在沒空搭理你奧德,你快走開。”我拉著瑪莎想走,但是被奧德推倒在了長椅上。
“我讓你走了嗎?臭丫頭!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和你那該死的神父,我回家被打了一頓,然后就被送去了外婆家!”
“我不許你說神父!”我坐在地上大聲朝奧德喊著。
“我就說!該死的!你和你那該死的神父一個樣!一副惡心的嘴臉。”
我氣急了,爬了起來一把抱住奧德,奧德沒想到我會這樣做,一個沒站穩(wěn),身體向后倒去,就這樣,我們兩個又扭打在凱斯特鎮(zhèn)的廣場上,而瑪莎則在旁邊大聲的讓我們兩個不要再打了,但是任由瑪莎怎樣勸,我們都當(dāng)做沒聽見一樣。
由于本來我就很累,現(xiàn)在又和奧德這個男孩子扭打在一起,慢慢的,我就被他騎在身上,而我也沒有力氣去推開他,他一會抓我頭發(fā),一會打我的臉,而我則用雙手在他身上,臉上亂抓,最后不知是誰給瑪莎的勇氣,竟然在身后猛地推了奧德一下,將奧德從我的身體上推了下去。
“你這膽小鬼!竟然敢推我?”奧德被推了一個狗吃屎,踉蹌的爬起來,而我也在這個空擋站了起來。
此刻,我和奧德身上沒有一處是干凈的,我的頭發(fā)散的和瘋子一般,臉上也掛了彩,反觀奧德,只有臉上有幾條紅印,其他的地方好像都沒什么大礙。
“你們兩個完蛋了!我以后也會去格魯斯上學(xué)!別讓我在學(xué)校看見你們。”奧德說完扭頭走去。
“愛麗,你怎么樣?”瑪莎急急忙忙的將我扶到長椅上坐下。
我忍著身體上的疼痛向瑪莎說著:“瑪莎,剛才你怎么那么勇敢?以后別這樣沖動了,會傷到你的,好了,你幫我整理一下頭發(fā),我們回家看看神父回來了沒有。”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著你被欺負(fù),心里太著急了,就推了他一下,你真的沒事嗎?”
“嗯,我沒事的,放心好了。”
瑪莎幫我整理了頭發(fā),又拍去衣服上的塵土,我們朝家里走去,一路上我感覺我整個身體就像快散架了一樣,疼痛異常。
我們回到家,看見神父坐在門前逗著馬鈴薯,神父看到我們回來,起身向瑪莎打著招呼。
“小瑪莎,你外婆怎么樣了?誒?愛麗!你的臉怎么了?”神父看到我的臉上剛剛被奧德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
“...沒事,剛剛跑快了,摔了一跤,對了神父,你上午去哪了?”
我想轉(zhuǎn)移神父的注意力,問著神父剛剛?cè)チ四睦铮@時安德魯醫(yī)生背著他的大藥箱走進(jìn)了院子。
“愛德華神父,最近怎么樣?”

枕上一頁書
我并不渴望黑暗,我只是害怕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