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帝持棍南帝劍!”
少女的這句話讓陶言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也是重活一世的人?這種事情能批量的嗎?
這句話是教他那首詞歌的老人告訴他的,老人說過知道這句話的人差不多死光了。讓他記在心里不要和別人提起。這句話還有下一句,陶言感覺的到女子眼神中的期待,希望他能接下去。地上的男子也站起身來緊繃著身體盯著他。
“西帝彎弓北帝刀!”
話說出口,陶言明顯感覺到倆人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他的心情依然忐忑,只是吸取教訓不再開口多話,柳三劍那件事讓他記憶幽深。
“你.....”
“小雅!換個地方說。”
女子剛剛開口就被男子打斷。
看到小雅乖乖不再開口,男子對著陶言開口說道:“跟我們走,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放心,我們和你一樣!”
三人走在夜色中,男子先行帶路,陶言緊隨其后,女子小雅走在最后。似乎很隨意,但是陶言清楚這是在押送自己。
不過他并沒有逃跑的想法,拋開他魔卡并沒有覺醒,身體素質各方面都沒有很大提升之外,他的心里隱隱有一點期待,至于期待的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龍門鏢局
和綠蘿鎮一樣的格局,陶言踏進門的時候似乎抓住些什么。忐忑不安的心情讓他現在非常復雜,被帶入客廳的陶言很隨意的坐下。看也不看盯著他的男子閉目養神。
不久后,腳步聲望傳來。睜開眼睛看到女子小雅帶著一位中年男子進來。粗獷,豪放的氣質。魁梧雄壯的身軀加上一臉的絡腮胡子,陶言知道這是血刀鎮龍門鏢局的鏢主了。因為這份打扮和長相好像批量生產的漢子是龍門鏢局鏢主的標配。
“這位小兄弟,咱是血刀鎮龍門鏢局鏢主。這位是小女優雅,這位是三鏢主。小兄弟怎么稱呼?”中年鏢主走到面前,對著依然坐著的陶言開口。表情親切,并沒有在意陶言的無禮。
“陶言!”
陶言只是聽到優雅這個名字打量了女子一眼,隨后自報姓名后不再開口。
“哈哈,好名字!有個問題請陶言小兄弟如實相告。陶小兄弟默寫的那首詩歌是從哪里聽來的?”
正題來了,陶言控制著情緒不緊不慢的回答:“祖傳的!”
“哦?不知道陶小兄弟祖上對這首詩歌可有交代?”
“口不可言傳,手不可流傳。”
“這么說來,陶小兄弟大不孝啊!”
鏢主毫不掩飾的譏諷并沒有然后陶言生氣,反而心中大定。搖頭無奈開口:“正準備自我了斷向祖宗賠罪懺悔。”
話剛出口,陶言就后悔的要死,自己總是會得意忘形。是因為知道太多了所以覺得能看破一切了嗎?太不穩妥了,就在他懊惱之時鏢主說話了。
“若真如此,陶小兄弟或可得到原諒。不知可需要幫助?”
果然,自己又被自己挖的坑埋了。事已至此,只能硬著頭皮賭了。輸鏢作罷,僥幸贏了的話。以后自己一定要記住今天的教訓。
“能夠得到龍門鏢局鏢主的幫助陶言榮幸之至,不過小子希望能夠得到這位優雅小姐的幫助。不知道優雅小姐愿意嗎?”
陶言微笑著看著優雅開口詢問,優雅秀眉緊皺目光微帶惱怒看著陶言。
“當然沒問題,助人為樂嘛!小雅,送陶言小兄弟一程。”鏢主跟豪爽的擺手,看樣子似乎真的很愿意幫助人。
“謝謝!”陶言道謝后昂首挺胸閉上雙眼,并不是視死如歸,而是他害怕沒有勇氣睜著眼睛面對。極力控制著心跳,等待著賭局結束。
破空聲傳來,寒意襲來。
“叮…”
金屬撞擊聲響起,陶言知道自己賭贏了。后背瞬間出現的冷汗讓他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你們出去!”
鏢主聲音很輕,隨后離開的腳步聲響起。陶言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陶言,我不問你的秘密。不管你的目的。我只需要你回答一個問題,能說便如實相告。不能說便不要說。”
腳步聲消失,鏢主異常嚴肅的聲音傳來。
“可以,我們一人一個問題。能說便如實說。不能說便不說。”陶言睜開眼睛,同樣嚴肅的開口。
“好!我先問。你到血刀鎮一月時間一直打聽徐姓人家是何原因?”
“原因不能說,但是我確實在找徐姓人家。換我問了,你們龍門鏢局的鏢主都沒有姓名?”
“呃…有。…”
“那…”
倆人相互問答,鏢主的問題基本都被陶言不能說三個字打發了,反而陶言問的大多是雜七雜八的怪異問題反而斗得到了答案。
“罷了,我看你是什么都不會說了。既然如此你離開血刀鎮吧,徐家人你是找不到的。不過如果你能回答我剛剛那些問題,我或許能幫你找到。不然你還是離開吧!”
鏢主很煩躁,他似乎察覺到了自己透露的信息太多了。反而自己什么都沒得到。
“沒有達到目的我是不會離開的,謝謝鏢主。告辭!”陶言起身,簡單粗暴的告辭離開,毫不拖泥帶水。他需要回去好好整理一下剛剛得到的信息,至于其他的,慢慢來。只要確定龍門鏢局沒有惡意,自己就有的是時間了。
看著扭頭離開的陶言,鏢主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么,最終卻是沒有開口。他此時的想法倒是和陶言不謀而合,只要他是“自己人”。留在血刀鎮也好,自己有機會慢慢了解他。
陶言離開后,客廳屏風后又出現一人。此時倆人看著陶言離開的背影眉頭緊鎖,倆道極其相似的身軀,相同的衣服,就連面容表情都幾乎一樣。如果陶言看到的話,他一定會認出來剛剛出現的那人就是一路護送自己來到這里的綠蘿鎮龍門鏢局鏢主。
“如何?你還覺得他是誤打誤撞?”
“你飛鴿傳書時,我便調查了此人。確實綠蘿鎮土生土長之人,其父母定居二十年,他和他的姐姐都是出生在綠蘿鎮。
就在他來這里的三天前父母雙亡被人殺死在家中,原因不明。第三日凌晨其姐姐與落冰城歐陽家大少爺歐陽靖離開,歐陽靖是他父母被殺那天到的。
姐姐離開后,他辦了退學。直接到鏢局走銀鏢來到血刀鎮,而且一路上很安分,對鏢局走鏢的規矩清楚的很。”
“太反常了,就是你的這份調查才讓我動了殺心。如果不是他恰巧寫出那首詩歌,或許我們就除掉自己人了。”
“我還是覺得事情不對,多少年沒有出現了?突然出現,而且是個屁大點孩子。這可能嗎?”
“是與不是,都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我不能離開,所以你親自跑一趟落冰城。查一下他姐姐。”
“我現在出發,唉…咱什么時候能夠有個五階鴿舍魔卡器師?每次和主城聯系都得親自去!”
陶言回到客棧房間,他腦子非常亂。太多的信息猜測沒有頭緒,他急需要整理一下,但是他不敢再在畫紙上留下痕跡了。
躺在床榻上,陶言伸出右手凌空比劃,嘴里無聲細語。
龍門鏢局
知情人?什么組織?徐家人?保護徐家?監視徐家?
鏢主有名字,卻只以職位稱呼。所有鏢主幾乎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可能是親兄弟,不可能有這么多長相相似的兄弟。
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
魔卡體師!魔道中人!
他們似乎因為那首詩歌和那句話對自己沒有殺意了。是因為把自己當成自己人了?還是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么信息?
是自己人的話,自己除了那首詩和那句話。對這個組織一無所知,會不會露餡?
是敵人想要套話的話,他們知道的一定比自己多。自己該怎么忽悠下去?
自己本來決定覺醒以后離開這里,還走不走?
覺醒還要不要繼續?
陶言把信息縷了又縷,看似變得清晰明了了,可是他面臨的抉擇太多了。而且每一個選擇后邊都有很多不同的結果,她彷徨,猶豫迷失了。
就在陶言面臨無數選擇的時候,遠在落冰城的陶桃此時正在歐陽府邸痛哭流涕。
來到落冰城后,因為距離中級魔卡師學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她被歐陽靖帶到了歐陽府邸。
三天時間,面對著歐陽家所有人的冷嘲熱諷和風言風語。陶桃總是那副萬年不變的表情,一言不發。倒是歐陽靖猶如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張牙舞爪的反擊維護。
白天盡量躲在房間不出門的陶桃,總是被一些上趕著來到她面前的惡人中傷。還有那些下人的指指點點。她表現的非常堅強,只有夜深人靜的時候躲在被窩里瑟瑟發抖痛哭流涕。
唯一支撐著她堅持的就是弟弟陶言,她要讓弟弟成為魔卡師。她要盡可能庇護弟弟,直到他不再需要庇護的時候。她會馬上去見爹娘,告訴他們自己的委屈,告訴他們弟弟長大了。告訴他們自己不想這樣活著…
陶言并不知道姐姐在落冰城面臨什么樣的生活,他上一世只知道歐陽靖對姐姐很好,姐姐有天賦,也愿意努力,而且有歐陽家的支持會成長的很快。他認為沒有自己的逼迫和拖累,姐姐會比上一世快活的多,不會再變成那個樣子。
然而,重生帶給陶言的不光是對未來的預知和秘密知識的積累。還有很多很多的弊端,每一個都足以讓他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