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山,晏鷗汀和牙白終于挖夠了足夠的流春石。
兩個人將挖出來流春石收到了兩個箱子里面。
整個箱子里面放滿了,熒光閃閃。春的氣息超級濃郁。
“時間差不多了。”晏鷗汀伸手抓了一把飄在半空中的雪,雪落在手掌上面化作了水消失,留下一點冰涼。
“我們要準備出發了嗎?”牙白將蓋子蓋上,問道。
“是的。時間差不多了,梯子馬上就要出現了。”晏鷗汀看著前方空中雪花再慢慢的凝聚成山石樓梯的模樣。
“那我帶上這些流春石。”牙白手一揮裝流春石的箱子消失在他的衣袖里面。
兩個人就靜靜的看著空中的雪花凝聚的山石梯子越來越清晰,這個石梯上面還有不斷飄起的小雪花,一點點飄起又落下。
“第一次體驗撒流春石吶。”牙白有點小小的興奮,“不知道這一次變革是變了誰的方向呢?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小姑娘支持的方向嗎?”
“我想一定是她支持的方向,所有的卜卦指向變數都在她的身上。”晏鷗汀回想著之前算出來的卦象說道。
“那這次變革對小姑娘來說危險嗎?我閱讀過以前的記錄,涉及到的變革都有眾多的人員傷亡記錄,小姑娘會不會受傷?”牙白想到那個有點子傲嬌又禮貌的小姑娘,擔憂的說道。
“不知道,應該不會吧,我們撒好了就去看看她吧。不過到時候我們的記錄上面會出現這一次所有的記錄,包括人員損傷什么的。也可以都看到。”晏鷗汀想了想說道。
“哦好咧。我感覺已經在昆侖呆了好久好久了。感覺我們一直在挖流春石,這下終于可以好了。”牙白活動了一下筋骨說道。
“是的,很快了,馬上就可以好了。”晏鷗汀走上前,凝望著前方。
雪做的石梯已經完全凝結成實體了。
“我們走吧。”晏鷗汀往石梯上面走去,牙白緊跟其后在石梯上面慢慢走著。
每走一步都似乎能夠感受到有一道道變化在出現。
石梯通向一個平臺,當他們兩個踏上平臺之時,周圍環境一下子從茫茫雪天云海化作溫風和煦的茫茫藍海。
“到南海了。”晏鷗汀和牙白站在海浪之上,前面是一塊露出水面半個人高的玲瓏的黑色石頭。
海浪時不時會打濕石頭的下端,但是石頭頂上是干爽的平面。
“牙白,我們把流春石拿出來,放四分之一就夠了。”晏鷗汀走到黑色石頭邊上,用手撣了撣石頭頂端的凹槽。
牙白將箱子拿了出來,箱子浮在空中,隨著流春石的出現,小小的海浪逐漸聚集起來,海浪的聲音似乎變成了一曲歌曲。
晏鷗汀和牙白從箱子里面慢慢的拿出來流春石,一點點的堆到上面。
每堆了一小堆流春石,流春石就會慢慢變成晶瑩的光芒沁入黑色石頭里面。
石頭也逐漸從黑色慢慢變成瑩白色。
等到石頭變成全部瑩白色,一道光柱沖天而上。
周圍的海浪也隨之帶上熒熒光芒。
“好了這根天柱已經恢復了。”晏鷗汀繞著石柱走了一圈,手每次撫上天柱都有一層層光芒波瀾。
“哦,那就要朝著下一根出發了,四分之一已完成。”牙白看著天柱散發這瑩瑩白光,感受到天柱開始逐步散發出來一股春回大地的氣息。
“是咧,繼續出發。”晏鷗汀閉上雙眼感受了一波氣息說道。
邊上雪花所構成的石梯又開始慢慢的出現了。
兩個人又踏了上去,再次踏上平臺。
周圍又從茫茫雪天云海變成了一片流石灘。
裸露的石頭之間點綴這些藍色的美麗綠絨蒿,一下子點亮了兩人的眼睛。
在他們前面的位置,有一塊較大的石頭,上面有一個淺淺的凹印。
“這里的環境真美啊!但是這邊沒有像之前的石頭小山這種么,那天柱在哪里呢?”牙白好奇的問道。
“看來你沒好好看之前的記錄哦。”晏鷗汀笑了笑,走上前。
“記錄里面我也沒記得描述過這種情況咧。”牙白不解的摸了摸自己的腦瓜子說道。
“你要融會貫通,哈哈哈哈,有記載過天柱在龜背之上,有記載過天柱在深海之底。”晏鷗汀笑了笑,蹲了下來,拂過凹印上面的碎石子,沒有賣關子說道,“至于這里么,是這個凹印位置,天柱每次都會變換位置,也每次都不是一個樣子,你實際看過就會記住了,所有都有可能書天柱位置。”
“哦,這樣呀,那知道了趕緊裝流春石,重啟天柱。”牙白點頭,趕緊拿出了剩的半箱流春石。
兩個人繼續往凹印里面堆流春石,隨著流春石的當時消散,下面有凹印的石頭又開始變得發白。
等到需要放入的流春石全部被吸收進去之后,又是一道光柱直直射入空中。
晏鷗汀和牙白感受到再度散發出來強烈的春的氣息,不由得都閉上眼睛感受這一刻的安寧。
“這個地方實在是太讓人舒服了。”牙白不由的伸了個懶腰,說“周圍的環境太美了,就像天境一般。”
“好了,別享受了。我們要出發去下一個地方了。你等這些事情辦完之后,可以再來好好的享受一下。”晏鷗汀伸手拍了拍牙白的腦袋。
“好咧,我知道了。”牙白揉了揉自己的腦袋,嘿嘿笑了幾聲。
兩個人又走向了已經凝為實體的石階。
等到再次踏上平臺。
這次來到了一片廣袤的黑土地,周圍都是莊稼。
青青的稻苗生長在這片土地上。
晏鷗汀看著眼前的稻田說道:“這片稻田就是天柱所在的位置。”
“這次的居然是這樣的。”牙白有些驚訝的說道。
“所謂天柱,不拘于其型,并且會隨時間而流轉變化,每次大變動之時,天柱就需要流春石重新填進去能量,以供天地維護。”晏鷗汀走到稻田正中間。
“就是這里。”晏鷗汀指著前面的位置,“開始吧。”
牙白拿出流春石重復上面的動作。
等到流春石填好消失之后,又是一道光柱正式亮了起來。
“接下去就是最后一根天柱了。”牙白說道。
“是的走吧。最后一根天柱點亮,也就差不多了。”晏鷗汀在此走向新出現的石階。
兩個人來到了最后一處。
平臺踏上之后,他們來到一處丘陵中的一個山頭上。
周圍是一片石頭點綴著蔥郁的樹木,風徐徐的吹著,金閃閃的陽光籠罩著這里。
低頭,前面的最中間有個凹坑。
牙白指著凹坑:“這就是最后一個天柱位置了是吧?”
“是的。”晏鷗汀開始往凹坑里面扔流春石。
等到殘留的流春石都用完之后,再次一道光柱直沖天際。
四道天柱都已點亮。
“好了,我們完成了,天柱已經成功恢復了。”牙白有些驚喜的說道。
晏鷗汀看著串聯而成的四道天柱,說道:“就剩下最后一步了。”
“最后一步是什么?”牙白疑惑的問道,“我并沒有看到后面還有什么步驟呀。”
“記載的這個是還有步驟的,書籍上是沒有記錄,只有成為我這樣的存在才會知道這個最后一步是什么。”晏鷗汀想了想說道。
“哦這樣呀。那最后一步麻煩嘛?我已經感受到復蘇的氣息了,這個最后一步有什么作用呢?”牙白感受到這個世界開始涌現無數的生機之氣。
“走吧。去最后一個地方,去了你就清楚了,最后一步是讓成功的天柱的力量更加完整,補全所有有殘缺的地方,才能夠保證天柱到下一次變化的時候能夠長長久久。”晏鷗汀看著已經出現的最后一道石階說道。
“好。”牙白跟著晏鷗汀踏了上去。
兩個人踏了上去,來到平臺。
最終來到了一處白茫茫的天地之間。
“這里是?”牙白疑惑的看著這一切,“好像不屬于我見過的任何地方。”
“牙白,這里是虛無之境,天柱的心處。這個時候就需要把剩下的跟你說了,這也是一直以來的傳統。到最后個時候才能全部交接。”晏鷗汀說道。
“這是什么意思?”牙白有點疑惑。
“牙白,你跟隨我,所有的事情不只是為了我有個伴,而是丹穴崦嵫的存在需要一任任人去承擔一份責任。”晏鷗汀手揮過,這個空間里面出現了一個圓形的陣法。
“牙白,這最后一個步驟就是要丹穴崦嵫的當任主人,祭獻出全部力量。給天柱系上最后一圈繩索,讓天柱成為這個世界的支撐力量,并且在這個時間里面不會破損不會失去力量,然后可保證到下一次大變之時。”
“獻祭?”牙白疑惑又擔憂的說道,“獻祭了那你怎么辦?”
“死是不會死,但是失去了長生的壽數。獻祭之后,就有下一個人來繼任位置。”晏鷗汀看著牙白說道,“就是你來繼任。至于繼任之后需要干的事情,會在我用力量獻祭之后,一部分力量會到你的身上,然后次次流傳保留下來的知識也會一并傳給你。”
“我明白了。”牙白有些低沉的說道,“我會好好承擔起來的。”
“嗯,那就開始了。”晏鷗汀站在這片白茫茫的天地之間,緩步走向圓形陣法。
他雙手掐訣,一時間白茫茫的天地之間起來了一陣陣生機之風,圍繞在晏鷗汀的周圍,圓形陣法開始快速運轉起來。。
晏鷗汀身體里面的力量開始逸散出來,一道道紅色的力量從身體里面出來,順著雪花構成的小通道,飛向了四根天柱所在的位置。
其中也有一縷力量夾隨著知識流入牙白的體內。
牙白一下子接受了無數的知識,也感受到了一層枷鎖落在了心上。
等到晏鷗汀獻祭完成,陣法消失,他一下子單膝跪在了地上。。
整個人看著有些疲勞出汗他勉強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大口喘著氣。
牙白忍住不探究身體上所發生的變化,趕忙上前扶住晏鷗汀。
晏鷗汀在牙白的攙扶下,到邊上坐下歇了歇。
牙白感覺到知識和力量進入之后開始變得人犯困。
“我這是要開始休眠了,我發生可了什么這股力量讓人犯困了。”牙白感受著身體上濃烈的困意,打了個哈欠說道。
“你在這里好好休息吧。”晏鷗汀看著慢慢的變成本體的牙白說道,“這些東西夠你消化好久了。”
牙白漸漸恢復本體,化作一團白蛇盤旋在這片白茫茫的蒼天之間。
白茫茫的蒼天之間開始飄起來稀碎的金色小光芒顆粒,一點點落在牙白的身軀上面,沁進去。
晏鷗汀倒在在一邊,因為身體上極度疲勞,也睡了一覺。
等到晏鷗汀蘇醒,牙白依舊在這里沉睡著。
他知道牙白的下次復蘇的時候就該是他自己的壽數到頭的時候,或者他離開這世間的時候他還沒有蘇醒了。
他看到最后一處石階出現,便踏了上去。
石階最終通向了岑畫芊所在的地方。
岑畫芊等人都暈倒在地上。
晏鷗汀上前,看到岑畫芊身上傷口眾多,嘴角沾著血跡。
他上前檢查了一下,雖然精氣損耗眾多,但是已經平穩,天柱佇立之后生機之氣在緩慢修復著一切。
也包括可以修復一下受傷的眾人。
他聽到有聲音出現,便一個閃身隱在一邊。
他看到好多人上來,看到上面的人都暈倒在地立刻開始一個個查看過去。
為首的一個女生直接來到了岑畫芊的前面,跪地檢查岑畫芊的狀況,發現生命沒有危險,就趕緊讓大家組織人手將岑畫芊等人送去醫院。
將場上剩余的敵方人員全部也在昏迷之中送去醫院并且對應關押好。
晏鷗汀在樹后看到她們盡然有序的處理好場上的人,并且派人守在這邊,保護現場,等待后面的處理。
他等到場上只剩下守著的幾個人,然后也消失在這里,回到了之前住的地方。
拖著依舊疲勞的身體躺到了床上,開始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