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摸了摸鼻尖:“大哥如今被打回原形,就算現(xiàn)在去找他,也沒什么用吧……”
柳青辭站了起來,將霍梔收回囊中:“不管如何,我要先找他,我心中有很多疑慮需要他來解答。”
“那,那行吧。我先去收拾收拾,等下就出發(fā)吧。”天啟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室。
柳青辭和顧阡夜等了他接近半個時辰,他終于收拾好了。
他換了身衣裳,身上的傷也遮掩住了他道:“走吧,別耽擱了。”
柳青辭看向華庭:“多謝。”
華庭愣了片刻,連忙擺手搖頭:“應該的,舉手之勞罷了。”
而后三人離開了城主府,華庭目送他們離開:“后會有期,有緣再見。”
天啟在前面帶路,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在城郊的一處破廟前停下。
他抹去了在廟門前設下的陣法:“你們隨我進來吧。”
進入破廟,那廟積灰甚久,供奉的神像也破敗不堪,地上全是坑坑洼洼,屋頂漏風漏雨,顧阡夜搔了搔鼻:“你對你大哥可真情深義重,找了個這么破敗的廟宇。”
“沒辦法,現(xiàn)在外面全是緝拿我大哥的修士,我只能帶他到這里來。”說話間,三人已經(jīng)繞道廟后,那里躺了個人。
準確來說,不是人,是一只受了重傷的貍貓。
它相貌凄慘,眼光渙散迷離,時不時低吟一聲,讓人瞧了,實在可憐的緊。
天啟看了那貍貓一眼,嘆了一口氣:“我臨走前,將大哥放置在這陣法中,還好我的陣法還算可以,不然我真不知該如何辦了。”
顧阡夜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別謙虛了,你的陣法雖然比我差了這么一點,不過能困的了我一炷香的時間還是很厲害的。畢竟很少有人能將我困這么長時間的。”
柳青辭道:“他何時能醒?”
天啟搖頭:“暫時不知。”
此時,一只藍色的靈蝶自上而下,撲閃著翅膀飛來,停在了柳青辭面前,顧阡夜和天啟皆看著她。
柳青辭伸手碰了那只靈蝶,靈蝶用腳纏上她的指尖,隨后竟一動不動的了。
沒過多久,傳來了葉余笙緊張的聲音:“青辭。”
柳青辭柳眉微蹙:“余笙?”
葉余笙好似放松下來:“終于聯(lián)系上你了,你去了何處?”
“逍遙城。”柳青辭如是說道。
葉余笙語氣有點急切:“難怪。你不聽醫(yī)囑,私自離開淬殤閣的賬我稍后跟你算。我現(xiàn)在這里遇到了麻煩。”
“怎么了?”
“我們一行人被困在清雨閣的……”話還沒說完,葉余笙的聲音戛然而止。
柳青辭拍了拍那只靈蝶,急道:“余笙?余笙!”
之后,那只靈蝶化螢而散,消失在了空氣中。
柳青辭的眉頭已經(jīng)皺成麻花了,突然,一只冰涼的手覆了上來,顧阡夜柔和的聲音從上方傳了過來:“別擔心,余笙他們肯定吉人自有天相的。我們將向大哥帶上,快馬加鞭趕過去。”
“只能如此了。”柳青辭對正要回避的天啟道,“天啟,麻煩你將向大哥收入封靈袋,我們現(xiàn)在即刻啟程去君境。”
天啟也沒問為什么,立刻從腰間的拿出封靈袋,撤掉陣法將向天收入封靈袋中。
顧阡夜道:“你那兩個徒弟呢?”
柳青辭回道:“我讓她們留在逍遙城內(nèi),追查賭坊一事了。”
“需要我?guī)褪裁疵幔俊?p> “可以嗎?”
顧阡夜淺笑著:“當然可以。”
“那麻煩你撥兩名弟子給她們,我怕她們應付不過來。”
“當然。”顧阡夜對后面空無一人喊了一聲,“輕影。”
很快,一個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抱著劍,單膝跪地,恭敬地行了一個禮:“少主。”
顧阡夜擺起了少莊主的架子,命令道:“通知少軒和少嚴,去臨福客棧找穿著上繡有青竹紋的兩個少女,找到后,一切聽這兩位姑娘派遣。”
“是!”很快,輕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那我們走吧。”
三人動作很快,連夜出了逍遙城,一路往西,由于柳青辭一日未休息,體力不支加上內(nèi)傷,停息在了路邊。顧阡夜腳步也有些虛浮,三人不得已在荒郊野嶺過了一晚。
直至太陽高升,三人好不容易緩了過來,立刻趕路。
大約行了半日,終于到了淵州。
淵州雖然不是什么繁華的城市,但好歹也是一方優(yōu)渥的土地,百姓也都安居樂業(yè)。當然,這和逍遙城沒法比。
三人在淵州路邊的食舍歇了腳,各要了碗面食和一些小菜,便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柳青辭吃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問顧阡夜:“你就這樣逃出來,你爹不會打斷你的腿啊?”
顧阡夜明顯停頓了一下,之后又吸溜了一口,賤賤地笑了起來:“那也是之后的事情,如今陪你去救葉余笙他們比較重要。”
柳青辭抿了抿嘴唇,小聲詢問:“那,上次在你旁邊的姑娘,是誰啊?”
顧阡夜好似想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情,臉僵了一下,他看著柳青辭:“怎么?擔心我啊?”
柳青辭移開眼睛,到處亂瞄,立馬撇清:“我,我擔心你干什么,你就當我沒問。”
但顧阡夜就不依不饒了,笑了起來:“既然不是擔心我,干嘛問這種問題啊?”
柳青辭不知怎么了,立馬回道:“你不說就不說,我還能逼你說不成。”
“但我又想說了怎么辦?”顧阡夜笑的賊兮兮的。
在一旁吸溜面條的天啟給聽懵了:“你們是在打什么啞謎嗎?我怎么聽不懂?什么說不說,你們還趕不趕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