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樓,傅微華搖了搖手中的扇子,視線定格在一位粗布衣服的女人身上。
原來如此。
女人雖穿著粗布麻衣,但是也掩蓋不了她的舉止,傅微華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官家小姐或者富家小姐。
從小得到良好教育的女子跟普通女子還是有差別的。
這位小姐周邊有三個男子,一個老人。
若是所料不錯,她應該就是藍府小姐。也是,藍府出了事,她只是個女子,若罪責定下,她可能就被流放,那對于女子還真是生不如死。
這世道對女子還真是不公,傅微華嘆了口氣,救下了又怎樣,沒救下又怎樣。
傅微華剛要走,卻看到藍家小姐身后有一個男子,這個男子也穿著麻布衣,面容上有一道刀疤,他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正抵住藍家小姐的腰,表面上看就像是男子扶著藍小姐的腰,卻見男子帶著兇狠的面容對著藍小姐說話。
傅微華離他們也有一小段距離,只看到藍小姐聽了那男子的話臉色頓時蒼白,連忙點點頭,一行人從街道轉進旁邊的巷子里。
傅微華有預感,這圍綁藍小姐的人必定是有一方勢力,趁著藍府落難,要開始發作了。
于是傅微華就偷偷跟著,出了城,直到他們停下。
“二哥,我們就暫時在這里找個地歇歇腳吧。”一個胖墩男在后面跟著,氣喘吁吁地提建議。
刀疤男望了望四周,都是樹林,也就同意了,指了個人,“你去找個落腳地。”
傅微華趕緊躲在一棵榕樹后面,她身材纖細,榕樹能夠完全擋住。
不過也后悔自己沒帶冬香出來,冬香會武,自己就不用這么麻煩跟著他們。
“烏伯,你還好嗎?”藍小姐扶著那個老人,面帶憂容。
“老奴只盼小姐安全,都怪老奴害了小姐你。”那個被稱作烏伯的老人是藍府管家,此時他正靠在一棵樹旁休息。
“呵,你們最好想想該怎么將祁邵做過的事交代清楚吧,省的受皮肉之苦。”那個胖墩男聽了他倆的對話,不屑地笑出來。
“哼,無恥之人,你們不得好死。”烏伯吐了口口水。
“他娘的。”胖墩男被惹怒,沖到烏伯面前,拉開一旁的藍小姐,將她朝著刀疤男一丟,轉頭又朝烏伯狠狠踢了幾腳,使烏伯在地上滾了幾圈。
“烏伯!”藍小姐看著烏伯被踢,掙脫開刀疤男的束縛,連忙沖過去扶他。
“哈哈哈,就你這把弱骨頭,還想逞強,等會別被打的話都說不出來。”刀疤男看了這一幕,笑出聲。
一會,另一個人回來了,“這附近有個破寺廟,我們去那里休息一晚吧,天色也黑了,明早在趕路。”
另一個人跟刀疤男走在前頭,胖墩男在后面催促著藍小姐和烏伯快跟上。
好機會!
幾個人到了那寺廟,另一個人說要出去撿些柴火和獵只野味回來,刀疤男同意了。
傅微華躲在暗處,尋了一河邊,抓了把土,將其往白袍上蹭了蹭,順帶糊了把臉,往被冠好的烏黑檀發上抓了抓。
破廟里……
胖墩男正在破廟旁的一間小屋擺弄著火柴準備弄食物,刀疤男將處理好的野兔丟給胖墩男后回破廟里,另一個人則坐在一旁盯著藍小姐和烏伯,可沒過多久又被刀疤男叫出去撿柴火。
烏伯剛才被打受了傷,現在正發著燒,藍小姐著急的很,摸摸自己的袖口,她拿出了一對耳環,遞給刀疤男。
“能不能給我一些熱水。”
刀疤男瞥了眼那對耳環,伸手拿過,“嘿,小姑娘你挺上道的。”拿了個竹筒從另一個竹筒內倒了一點熱水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