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高謀?在下洗耳恭聽。”
公子言將折扇打開來,朝古嶼勾了嘴角。
古嶼也客氣,
“你是客人,你先說。”
樓若一看不下去了,用軟糯糯的小手拍了桌子,怒氣沖沖對著兩人說。
“你們是小媳婦上花轎嘛,一個兩個忸扭捏捏的!”
真是的,兩個老狐貍推來推去,不就是為了將自己的方案計劃得比對方更詳細?幼稚至極!
無論是古嶼還是公子言都不想惹樓若一生氣,當然,也都不想讓對方占了便宜。
“得,你倆是大哥,都不說是吧?”
“不是,若若。”
“不是,小若兒。”
他們倆人在這一方面倒是出奇的一致。看著這小妮子快要生氣的跡象,兩人趕忙一口同聲的說。
“我來說。”
“我來說。”
“別別別,別一起說。”
這倆人不知道腦筋是怎么長的,一起說?可不得鬧騰死,真的是,沒腦子。
“算了,言無雙,你先說吧。”
當事人有些呆愣。言無雙,這熟悉的名字還是第一次從她嘴里說出來,那么的陌生。
“嗯,我先來吧。”
不知道是今夜的晚膳有些不合胃口,還是今夜的人有些不同往常。
言無雙的嘴里沒有平仄押韻的話吐出。
看見言無雙這樣古嶼有些暗暗竊喜。
小若兒,很棒!
但是漸漸的,他心中的竊喜就消失了。
不是他不想承認,但英雄所見略同啊,他們的計劃居然一模一樣。
“好了,古嶼,你說吧。”
樓若一其實還是有一點為古嶼放水的。不管是因為氣憤公子言還是偏心古嶼。
但這邊咬牙切齒的聲音讓樓若一恨鐵不成鋼。
“我,和他一樣。”
房間內鴉雀無聲。
烏鴉:我會嘎嘎嘎謝謝。
“如果你們是一樣的,那之前的爭吵算啥?”
“額.”
“額.”
又一次展現了兩人魔力般的默契。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樓若一笑得肚子疼,用手在桌子上拍來拍去,這哪有之前華夏殺手的氣勢啊。
當他們計劃敲定以后,裝腔作勢的架子也起來了。
殿外的暗一暗二二人接到言無雙的信號,火急火燎的踏屋越瓦的飛進來。
在暗處,幾人竊竊私語。
“這就是玉樓閣的暗衛啊?真差勁,你看那腳力,不行不行。”
幾人對暗一暗二指指點點,那竊笑的樣子,就差拿盤瓜子磕磕了。
二位當事人卻并不知情,當他們聽到公子言的訊息時,哪還顧得上周圍環境。
但這倆暗衛也是不合格,這么大一群人在暗處,作為殺手卻一點警覺性都沒有。
“唉唉唉你說我們去玉樓閣的話,那該是什么品質的暗衛呀?”
一個虎頭虎腦的從房檐上爬上來看他們二人。
其實也怪不得暗一暗二看不見他們。這個位置的確隱蔽,況且他們又是穿的黑衣。
“小虎子又調皮了吧?就你這虎頭虎腦的樣,哪能去得了玉樓閣呀?你不知道玉樓閣有個規定嗎?高的不要,矮的不要,胖的不要,瘦的不要。你可是足足占了一半呀!”
“切,他玉樓閣能有多了不起。暗衛,暗衛還是要看能力才行的,都不知道他在選暗衛還是選美。”
“小伙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聽說那玉樓閣的樓主啊,是位女人,要不然就言公子早就被下了閣主之位。”
“言公子也是位可憐之人啊,我小虎子對他可是欽佩不已沒想到卻為玉樓閣效力,唉!”
“嘶!你打我干嘛?真是的!”
其中一個偷窺的黑衣人,被他的伙伴擰了一下胳膊,害得他差點掉了下去。
“你小聲點,不怕被他們發現嗎?好歹也是個玉樓閣的暗衛。”
聽到之后把大家都禁了聲。大家心里都清楚,不能給若殿添麻煩。而暗衛兩人卻的確無暇顧及這些。
從他們收到公子言的信號開始到現在為止,他們那緊張的心就一直沒有放下。公子言對他們來說是個廢人,但這對于樓主來說,他卻大有用處,萬萬不得有一點閃失。
而之前“洽談”甚好的公子言和古嶼二人此刻卻快打了起來。
古嶼將公子圓摁在椅字子上,用一只小小的毛筆在他身前揮來揮去。
“公子言,我最后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說是不說?”
古嶼的眉頭皺得很深,眼里黝黑深邃,在那黑的盡頭似乎有熊熊烈火在燃燒。
“古少爺,您這是何意?”
暗一暗二兩急匆匆地趕到,馬不停蹄的推開門阻止古嶼下得很手。
那毛筆看似柔弱,那就是古嶼常用的武器之一。
化骨筆,從名字便可以聽出他的用途。在整個遺靈大路上,恐怕沒有一只手的人能見過他的真容,而暗一暗二卻“有幸看見”。
“你們,快走,別,別管我!”
公子言奄奄一息的說著,感覺每一句話的上氣和下氣都接不怎么上。從這里可以看出他是經過了多少非人的虐待。
“閣主,我們就算拼了命也會把你救出去的,你堅持住,一定要堅持。”暗一一邊說話一邊側身向古嶼攻擊。
這邊暗二接到暗示,迅速向公子言靠近并且為其松綁。
這邊暗一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就你們?一群菜雞。滾吧,帶他回去,要是下一次我還沒有看見我若殿的人,你們就等著瞧。”
暗一看見古嶼羞辱自己,氣惱得很,但他的確毫無還手之力。
時間容不得他戀戰,實力也不允許他出招,暗二背著公子言飛出門口,暗一在后面緊隨其后。
看著他們三人落荒而逃,古嶼剛剛還發怒的面色,現在卻顯得有些詭異,嘴角暗暗含著的笑容揭露著他做了壞事。
在門窗后面香帳中,一個女娃是四仰八叉的睡著,如果走近一看,還可以看出她成大字的睡姿,躺在那張古色古香的床上。哦,這不是樓若一嗎?
古嶼悄悄地走進為她蓋上了被子。
他的手輕輕點了點她的鼻翼,還順帶刮了一下,他眼中只有一人,眼底有化不開的柔情。
“這小丫頭,我在前面腥風血雨,她卻在這里呼呼大睡,小沒良心的。”
古嶼去屏風后洗去一身的汗漬,然后鉆上了某個小娃的床。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