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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南枝

第九章 流云鎮(下)

戀南枝 創世鈴鐺 4754 2020-03-17 11:52:56

  羊角巷口,拳頭沖著狗二媳婦兒:“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你再容我們些時日吧!等我男人病好了,我們一定把錢還上!”

  “病好?就他那樣子,好不了了!你家還不上錢,那就還人!狗二那小子人模狗樣的,娶得婆娘還挺標致,我看你,不如就跟了我!保管比那病怏怏的小子強!”拳頭一臉不懷好意的笑,說著便要上手。

  “不!不要!你要干什么?你別過來!”狗二媳婦兒連連后退。

  “你喊吧!你看街上這么多人,誰敢救你!你男人欠條上寫得明明白白,告官我都不怕!要是還不上錢,最后還不是把你賣了!賣青樓還不如賣給大爺我!我現在可是給你指了條明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過來吧!”說著就把人往懷里摟。

  街上的人開始都在看熱鬧,這時也都開始同情狗二媳婦兒。可無奈,論理,人家有欠條,論武,沒人打得過拳頭!

  突然一名白衣少俠出手,一拳打得拳頭跌坐在地。拳頭起身還手,又被少俠一劍架在脖子上。

  “你等著,老子叫人來收拾你!”說著,拳頭落荒而逃。

  一出戲落幕,另一出正要上場。

  牛角巷,陳思和“拳頭”已埋伏妥當。

  “你說這戲動靜夠大了吧?”

  “我探過了,從東頭的面館兒,到西頭的胭脂鋪,都知道了。”

  云飛滿意地笑。

  “強搶民女這種事,我看你做起來得心應手,很有經驗啊!”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路嗎?”

  “我看那些話你說起來,倒是順口,句句發自肺腑,不像是生手啊?”

  “天地良心啊!今天絕對第一次啊!”

  陳思見他一臉緊張,不禁噗嗤一笑。

  云飛知被作弄,正要回嘴,突然聽見有人來了,趕緊躺好,作“尸體”狀。

  只見一個人,慢慢走到了拳頭尸體的地方附近,用一根竹杖,在一堆雜物里,翻挑查探。

  “別動。”陳思的劍已經架上他的后頸。

  那人頓覺脖子冰涼,聞言立刻不動:“少俠饒命!”

  “深夜至此,在找何物?”

  “并非尋物,找一個人。”

  “你倒是坦白,轉過身來,讓我看看你這賊人的面目。”

  那人身子哆嗦,緩緩轉身,就快轉至正臉,突然揚手一把粉末,迷了陳思的眼睛,便要逃跑。

  在一旁挺尸的云飛自暗處打出兩顆石子,那人膝蓋一曲,跪倒在地。

  陳思揮散了粉末,不是迷香,竟是香灰!

  “你是何人?”陳思憤憤,眼睛仍有些疼痛,“居然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段!”

  那人此時心知跑不掉了,連連磕頭:“少俠饒命!少俠饒命!”

  “說,你為何殺人?”

  “殺人?殺什么人?不過是一把香灰,不致命啊!”

  云飛此時卻已看清了來人。那人打扮襤褸,雙目皆是白瞳。

  “你看不見?”

  “張瞎子這雙眼已經瞎了三十年咯!”

  “你來這找什么?”

  “有人拿了銀子給我,讓我來這牛角巷找一找,看看有沒有人躺在里面睡覺。其他的小的一概不知啊。”

  “給銀子的是什么人?”

  “少俠這不是開玩笑嘛,我一個瞎子哪里知道?”

  “那你看完后怎么通知他?”

  “他說,要是找到了,不要吵醒他,就到巷口把這包香灰灑了,他自會知道。”

  “你就拿來撒我了?”

  “少俠拿要命的家伙架在我脖子上,小的也是一時情急,保命要緊啊!”

  那人必然是潛伏在巷口附近,現下張瞎子許久未出去,他肯定已經知道不對勁了。這下他們打草驚蛇了。這幕后之人真是狡詐,疑心守株待兔,還特意找個瞎子做馬前卒。

  “這下線索真的斷了!”陳思惱怒。

  “張瞎子,你先起來吧。”云飛讓那瞎子起身,“你說,這香灰是那個人給你的?”

  “正是,正是。”張瞎子急忙撇清,“作案工具”是別人給的,好像能減輕一點罪名。

  “包香灰的紙給我看一下。”

  張瞎子忙從懷里掏出一張四四方方的黃皮紙。

  “紙張可有什么特別?”陳思忙問。

  “并無,最尋常的黃皮紙。包子鋪、藥鋪、雜貨鋪,隨處可見。”

  陳思又一陣失望。

  “別急,”說著云飛拿著黃皮紙到鼻子下一聞,眼神突然亮了,“你聞聞。”

  “這是……仙子醉!”這個味道云飛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而陳思今早才喝過,自也不會忘:“你不是說你那兩瓶是孤品?”

  “確是。這個味道準確說不是仙子醉,而是仙子醉的酒曲。所以這個味道,只有一個地方會有——杜康酒坊。”

  “你是說——那個已經倒閉的酒坊?”

  “正是。說起來倒閉的酒坊,藏人倒是不錯。”

  杜康酒坊,已經倒閉兩年了。因其位于深巷中,市口不佳,至今還沒找到下家續租。那招牌早已蒙塵,歪歪得掛在門頭。

  “看來酒香也怕巷子深啊!”陳思看著那招牌感嘆。

  他倆推開半掩著的門,酒坊中央一口大井,周圍堆著不少空酒缸,這么多年了,隱隱還有酒香,當真是個不錯的酒坊,貨真價實。可惜了!

  突然,兩個燈籠亮起了火光。

  “二位終于來了。”只見前方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多了一個人,紫衣,束發,發絲隱約見白。

  “你知道我們要來。”

  “不確定,但是你們來了,我很高興。”

  “多謝夸獎!”云飛心道原來張瞎子找人是假,他真正的作用是亮出那種紙,給我們帶路。

  “東西交出來吧!”這人果然是沖著東西來的,為了那個東西,竟不惜殺人!

  “真是賊喊捉賊!我還沒問你為何殺人!居然還污蔑我們偷東西!”陳思說著已亮出了手中劍。

  那紫衣人手中烏劍一揮,院內酒壇,盡數飛起,碎成兩半,壇底半截完好,壇口半截碎成齏粉!

  “千堆雪,灰飛滅,你是無解劍任平生?”陳思沒想到,居然會遇上這種高手。

  “有些見識。”

  “打得過嗎?”云飛低聲問陳思。

  “沒有把握。試試看吧。你找個地方躲起來。”說著陳思的劍已出鞘。

  只見兩人亮出劍身,一柄劍烏黑、一柄劍瑩白。白劍進攻,黑劍迂回,白劍猛烈,黑劍避讓,十幾回后合,白劍突然一個猛攻,黑劍卻蜻蜓點水避過,下一瞬,黑劍已將白劍挑落在地。

  “不打了,不打了。”云飛急忙出來打圓場。

  “年輕人,身法不錯,急躁了些。你不是我的對手,東西交出來吧。饒你們不死!”

  “先生還沒說是什么東西?”云飛高聲問道。

  “暗格里的東西!”

  “我道是什么東西。我這就給你。”云飛道,“不對啊,先生武藝高強,拿了東西又殺人怎么辦?你得讓我朋友先走,我才能把東西給你。”

  “我不走,要死一起死。”陳思不肯。

  “倒是有幾分骨氣,你有資格談條件嗎?”

  “我們雖打不過先生,但是把東西毀了的能耐還是有的。這東西又好看又金貴,我若不小心,把它碎作兩半,先生可還能用?”

  “你敢!”任平生見他將那東西特征說的準確,心道那東西果然在他手上。

  云飛再朝陳思道,“你先走,我自有辦法溜。相信我。”他看著陳思,眼神炯炯。陳思熟悉這種眼神,只是任平生武功頗高,他心里忍不住擔心。他遂向任平生道:“先生若不放我朋友一條生路,那只好魚死網破了。”

  “好,你,可以走了。”

  “快走!”他沖陳思做了一個口型。

  陳思拗不過他,雖十分不情愿,卻也只好先行離去。

  “人已經走了,東西在哪?”

  “不急,任前輩武功高強,我那朋友還未跑遠呢。現在把東西給你,你再追上去怎么辦?”

  “你倒謹慎!”

  “不過貪生罷了。任前輩不妨與我把酒言歡,等上一炷香的時間,待我那朋友走遠,我即可將先生要的東西奉上。前輩那么多年都等了,也不差這一炷香吧。”云飛見他并不反對,又道,“其實我著實好奇,我看前輩仙風道骨,怎會對這凡俗之物如此窮追不舍?”

  “非你之物,無需多問。年輕人,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哈哈,前輩不知,我這人有個毛病,你若非要說給我聽,我還興許還不想知道,如今你不讓我知道,我卻實在好奇,好奇我若萬一手一抖,將這紅白之物磕著碰著……”

  “你只需知道,那本就是我……我主人之物,我現在不過取回。”

  “你主人又是哪位?你說這是他的東西,可有憑證?”

  “你沒有必要知道。”

  云飛心道,從劉進留書來看,那玉牌確似是替人保管,若真是替這任平生的主人保管,正好物歸原主。

  “前輩你可是秋奇國人?”

  “天下皆知。”

  “前輩見多識廣,可知‘追魂’?”

  “追魂?你怎么知道追魂?追魂也在你手上?”

  任平生這么問,也就是說,追魂并不在他或他主人的手上。呵呵,原來是個坑騙的!

  “前輩莫激動,晚輩不過是對兵器感興趣,隨口問問。”

  “時間不短了,你可以把東西交出來了吧?”

  “自然,自然!前輩言而有信,晚輩亦當如此!”

  云飛自袖間丟出一物,任平生縱身便去搶。搶到手中一看,竟是一個紅白相間的瓷酒壺!不是暗格中的仙子醉又是何物?

  “沒想到任前輩也酷愛仙子醉啊!真是同好啊,同好!”

  “豎子!竟敢戲耍于我?!”

  “前輩何出此言?暗格之物,好看又金貴,一摔就碎,可不就是這酒瓶子嗎?”

  “你!你!!”任平生惱羞成怒,將酒壺重重往地上一砸!

  大成賭坊。

  “只見那瓶身碎裂,任平生眼前頓時濃煙滾滾,待他再看清時,小爺我哪里還有蹤影?”云飛此時說得繪聲繪色,比那說書人也不差。

  “所以你一陣迷煙就搞定了秋奇一品高手?”陳思問。

  “一般的迷煙當然不行,那可是我獨門秘方,超強迷煙,半柱香都散不掉,而且我還加了料。”

  “什么料?”

  “精粹巴豆粉!我特別提煉過的,藥效是一般的巴豆百倍。只要吸進去那么一丁點兒,哪怕你是絕世高手,也頂不住肚內翻江倒海,繼而下盤不穩,無法聚力。反正他這一兩天大概無法運氣了。”

  “哈哈哈!巴豆!你居然給任平生用了巴豆!!”陳思捧腹大笑,“佩服佩服,云飛兄用毒之術果然鬼斧神工!我當日真是慧眼識珠!”

  “過獎,過獎!”

  “所以我跟他打架的時候,你躲在后面是在配毒?”

  “正是,不過主要還是怕死!你們兩個高手對決,刀劍無眼,萬一沒收住,傷到我怎么辦?”

  雙方對決,低估了對手,是很致命的。此時,任平生正蹲在茅廁,恨得牙癢癢!想他一生大風大浪,絕世高手都不放在眼里,今日居然在這陰溝翻了船!待下次再遇著這小子,定叫他粉身碎骨!

  云飛告知金老板,拳頭之死,牽扯到了任平生這種高手,必須徐徐圖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眼下,他和陳思還是走為上計。

  “聽任平生之言,他背后還有主人,什么樣的人,才是讓這樣一等一的高手,甘心效力?”

  “這樣看來,傳言非虛。”陳思道,“傳言無解劍任平生,已暗中投歸秋奇太子門下。”

  “皇家?興許他覺得江湖混到頭了,想轉戰朝廷,混個一官半職?”

  “想要加官進爵,太子可不是最好的選擇。你有所不知,秋奇太子生母袁皇后已經亡故,現任皇后乃是袁氏的妹妹小袁氏,小袁氏又育有一子,就是秋奇國內的三皇子蕭鄂,朝中勢力其實大半已倒向三皇子,所以太子之位其實并不穩固。且秋奇太子蕭彬,幾年前不顧皇帝的反對娶了一位太子妃,這位太子妃容貌出眾,但卻是平民出身。大家本都以為太子大婚,必然要找一位重臣之女,或者世家之女作太子妃,誰都都沒想到,他最后竟力排眾議,娶了一個平民女子。”

  “這秋奇太子到是挺有個性的!看來任平生若想要謀求朝廷俸祿,確實不如投靠三皇子。那任平生又是為何投效太子的?”

  “有傳聞說任平生是這位太子妃的舅舅,但他并不在太子妃娘家的族譜上,可能是個私生子。”

  “哈哈,陳思,這等皇室秘辛,你是如何知道的?他是太子的大舅爺?那倒是說得通了!”

  “也只是傳聞,并不確切。不過就算是真的,一個江湖中人,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若和手握實權的將軍大臣比起來,確實也不算什么。”

  “也許這秋奇太子覺得,再籠絡權臣也比不上三皇子呢?畢竟人家有個現任皇后的老媽。反其道行之,娶個平民,正好籠絡下天下寒門。不過寒門分散,籠絡起來并不如世家之權來的快,這太子之位還真是有點懸。”

  “也不盡然。秋奇第一大權臣,非袁承莫屬,他既是蕭鄂的舅舅,也是蕭彬的舅舅,而他這么多年,并沒有明確立場。但是朝內重臣不少都已經站在蕭鄂那邊,袁承不表態,其實也就是一種表態。他還是支持蕭彬多些。”

  “有趣,有趣!——撐起這太子位的,豈不是兩個舅舅?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云飛從懷中掏出那玉牌,“這玉牌究竟有何稀奇,秋奇國皇室都要來搶?劉進的信上說,看到追魂,就可以把這玉牌交出去,那么,這兩樣東西應該歸屬一人。”他突然想到另一件事,“適才我探過口風,任平生知道‘追魂’,而且聽上去,他也想要追魂。我想我們應該順著追魂這條線索追查。只是天下之大,不知要從何查起。”

  “秋奇。”陳思道,“追魂乃秋奇兵刃,不如去秋奇看看。”

  陳思、云飛決定了行程后便與金老板告別,特意交代與他二人會面之事不要張揚,任平生還在附近,以他之前行事的狠辣風格,少不得要對金老板動手。金老板再三感謝,得知二人要前往秋奇,還特意送了兩匹快馬。二人快馬加鞭,向西邊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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