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奶油會沾滿臉的面包?”紙逸望著一臉期待的戾幺易。
實際上就是奶油泡芙嘛!
可是她一臉的向往,深藍的眸子里甚至放出了光。
最后他買了兩大袋的奶油泡芙,坐在公園的椅子上,看著滿嘴奶油的女孩幸福的表情。
“受不了你,這么小一泡芙還能沾滿嘴。”男孩用紙幫著她擦拭臉上的奶油,但是他并沒發覺擦嘴這件事的曖昧性。
“......吃太多了,就溢出來了......”女孩當然也沒有發覺,只是露出幸福的樣子,便足以讓公園注視的目光變得火熱。
最終是男孩發覺了異樣。
“走吧。”
“去哪?”
“回學校?”
“我們在私奔!”
女孩撅著嘴巴,仿佛在告訴男孩“你哪也不準去”。
暮和紙逸對待女生的方式實在是過于軟弱。
——
“所以你就把她帶到這了?”
“嗯。”
“你不直接帶她去私奔?死!變!態!”
可是事情的元兇卻仍在一旁悠閑地吃著著帶回來的奶油泡芙,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喂喂,自己可是有被漂亮的妹妹捅一刀的“寶貴經歷”啊!
首先當然是求饒。
“白餡大人!小的是在是被逼的啊!”
“被逼的?”
“不是哦,紙逸讓我跟過來的。”戾幺易抬起她那沾滿奶油的臉,臟兮兮的臉讓她突然有了令人憐惜的感覺。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說出來完全變形式了啊!
“哥哥?”白餡的聲線拉低了,像獅子在捕獵時發出低吼。
最終還是一個人扛下了所有。
又是兩天的昏迷。
紙逸睜開眼睛:“夠了,我受不了了。”
有什么東西在他身上爬動著,很輕,卻出奇的溫暖。戾幺易從胸前的被子中探出腦袋,臉紅紅的,大概是紙逸第一次見到她害羞的樣子。
每次昏迷都有美少女跑來跟他睡,不知道這是女人緣還是女人怨。
“沒死啊,難怪這么熱。”
“死了要發臭的你忍不了。”
話已經說出口了,紙逸才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這個神奇少女的腦回路。
“吶,我們這叫一夜情哦。”
“說吧,誰教你的詞。”
“昨天去學校的時候安娜學姐教我的,還讓我注意提防白餡。”戾幺易自豪地點點頭,好像要得到什么表揚一樣。
紙逸已經想象到那個陰冷的學姐壞笑的樣子。
“話說回來,你怎么還在這?”
“好過分啊,我都沒地方去了,當然要住在紙逸家里。”
“白餡同意了嗎?”
“她去上學了,差不多要回來了啦。”
為什么會有一種危險的感覺。
“我回來了。”
等等,等等啊!
房間門被推開。
戾幺易正趴在暮和紙逸的胸口上,連窗簾都拉好了。
——
“原來是這樣。”白餡坐在沙發上,擦拭著那把武士刀,“學校都默許了,我也沒什么辦法。還有,就是離我那變態老哥遠一點。”
“嗯!”
感情你們是串通好的,喂喂,怎么突然又有了一次被妹妹的搓衣板打出血的“寶貴經歷”。
“那房間怎么辦,只有兩間了,你們都是女生擠一擠?”
兩個少女擺出理所應當的表情:“當然是你睡客廳咯!”
果然是女人怨,紙逸這么想著。
這時門鈴響了,作為最底層的暮和紙逸當然是開門的人。
門外一個人都沒有,反而是一大袋的衣服,食物,和玩具。袋子上寫著“戾幺易小姐收”。
遠處的墻壁后一個西裝墨鏡女人在打著電話。
“袋子送過去了嗎?”電話的那頭,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送過去了,小姐看上去很開心。”
“嗯,那就在讓她留幾天吧。”
男人掛斷了電話。
舵戶羅從樹的陰影里走出來。
“喂喂喂,遠處偷窺就是行政處的行為嗎?”他不屑地笑著。
女人沒有惱怒:“行政處執行任務。”
“好借口,但是你能力太讓我不爽了。”說著,舵戶羅的眼睛閃過了一抹金色,
——
“怎么了?”
“燕子從樹上掉下來了。”
幾十只傀儡燕子在同一時刻掉了下來。
“你就是神跡?”女人摸著手里的燕子尸體。
“誰知道呢?”
女人掏出手槍,指著舵戶羅的頭:“你已經妨礙行政,自重!”
“破壞能力終究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是想提醒一下。”舵戶羅摸摸脖子上的繃帶,“別把暮和家當傻子看。”
暮和白餡已經透過窗子看過來了,但是從她的角度看見的不過是一面墻。
女人沒有放下槍,謹慎地觀察身邊的地形。
“走啦。”像是對自己說的,也像是對女人說的。
“都聽到了,駝鹿。”女人軟坐在地上,連手槍都拿不穩。
“大概只能使看到他眼睛的人暫時失去能力,和神跡差很多。”手機發出了一道聲音,那聲音似男似女,顯然是通過變音器發出的。
“稟報給處長了嗎。”
“處長說......”手機遲疑了一下,“是友非敵,不要驚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