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行天所在閣樓,紀遠帶著紀劍走來。守衛在此的禁軍統領看見后,對身邊的侍衛說:“快,去稟報圣上,紀王爺來了。”
侍衛隨即立刻進入閣樓向其稟報,禁軍統領看到紀王爺來此,也是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紀王爺,來這里是干什么的,反正提前稟報一下圣上,聽一下圣上的命令,也好應對。
侍衛快步走入閣中,當走到北行天所在的閣樓時,跪下說:“稟報圣上,有要事告知。”
北行天擺擺手,示意他說。侍衛說道:“圣上,紀王爺正往這里走來,不知圣上有何吩咐。”
北行天聽后深思一下說:“讓他進來吧。”侍衛躬身說:“遵命,圣上。”接著侍衛把圣上的意思傳達給守衛在此的禁軍統領。
北行天想起紀遠他好久都沒有來這里,自從那件事發生后,他就不在認自己這個父親了。這也怪不得他,誰讓當時自己把事情做的太絕了,才會有如此現狀。
算是一種報應吧,北行天嘆了一口氣,紀遠居然來這里,應該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告知。細細回想一下話,只有柔兒的事才能讓他來到這里。
除此之外,別無他因。北行天突然感到一陣陣的嘲諷向自己襲來,自己與紀遠的親情居然靠著柔兒維持的。
要不是柔兒的存在,恐怕自己在死之前都不可能再和兒子說上一句話。這對于一個父親來說,是多么的諷刺。
紀遠帶著紀劍來到閣樓后,直接進入。禁軍統領自然沒有攔下,畢竟只有紀王爺敢這樣做,要是其他人,恐怕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
紀劍跟在紀遠身后一句話都沒說,他深知現在的情況最好不要多說話,安靜跟在王爺身后就行。
到了北行天的所在房間時,紀遠囑咐道:“你先在外面等著,不用隨我進來。”紀劍自然沒有跟隨,而是安靜守在外面。
紀遠獨自進入,看著這個與自己有著血緣關系的父親,坐在木椅看著窗外風景。心中的怒火,不知為何對著北行天發泄不出來,導致其一直壓抑在心中,久久不能平靜,都快成為紀遠心中一塊心病。
北行天自然知道紀遠在自己身后,自從他進閣樓那一刻便感覺到了,這可能是紀遠骨子里流著他的血吧。
其實北行天不知該用什么樣的表情,來看紀遠,一直沒有想好。只好背對著他,暫時聽聽他想講什么。
紀遠看著這個雄偉的背影,知道是這個背影撐起了北然的天,守住了北然的每一寸國土,嚇退不少敢來進犯之敵。
自己本應該以此為豪、為榮譽,甚至為自己一生為之奮斗的目標。可現在的自己卻一點都沒有,對其父親最起碼的尊重都是虛假的。
紀遠知道自己變成這樣的原因,但卻從未想過改變,因為自己知道如果自己改變了,就是對母親的一種背叛。
這是紀遠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的,對于母親最后對自己說的諾言,紀遠無論怎樣都要堅守到最后,堅守的自己死的那一刻。
兩人就這樣沉寂一段時間后,紀遠說道:“柔兒,她的病再次復發了。不過暫時得到一位閣下的醫治,現在我讓梁公公送其回宮了。”
北行天沉默一下說:“我知道了。”
紀遠轉身離開,沒有再多說一句,當快走到門時候。北行天叫住紀遠:“等一下,能否把你說的那位閣下請到宮中,給柔兒再看看。”
“那位閣下現在也是束手無策,不過她說過她會盡力而為,等她有了救北柔辦法后。”紀遠說完后,離去。
北行天也沒有再挽留,他知道自己已沒有理由在把他留下,再者柔兒的病再次復發,自己必須回宮一趟了。
在走之前北行天派人給文賢稍了一句話,“讓他弄好詩會,自己有事要先行離開。”
紀遠自出來后,就朝著回去的方向走去,直到回到原來地方,看到冷傲雪和忘卻依然還在那里。并走上前去,冷傲雪看著紀遠向自己走來,不知道他為什么回來、又為何來找自己。
紀遠到冷傲雪面前后,拿出一枚玉佩,“這是我的貼身玉佩,如果閣下有什么辦法可以治愈柔兒,請帶著這個前往皇宮即可,絕不會有人攔你。而且要是閣下遇到什么麻煩事,拿出這枚玉佩即可無礙。”
冷傲雪接過紀遠手中的玉佩,道謝到:“多謝相助,我若有辦法一定會救柔兒,請你放心。”
在得到冷雪的答復后,紀遠說道:“有事在身,不便打擾閣下了。”說完直接離去。
冷傲雪看著紀遠離去的身影,著實沒想到他會把這么重要的玉佩,交給自己。難道就不怕自己拿著玉佩去做別有用心的事?
冷傲雪前后思略一下,想到這枚玉佩沒這么簡單的就送給自己,確實如果自己真有辦法醫治好北柔話,這枚玉佩絕對能幫到自己。
而且當自己遇到麻煩時,這枚玉佩也是自己一個護身符,聽忘卻說過,這個紀王爺在北然的地位崇高,還是北然人人都懼怕的對象。
自己只要不做,基本可以說在北然無人敢動自己,而對于自己以后的行動或許都有幫助。
但冷傲雪轉念又一想,他真的會這么好心?如果自己動用這枚玉佩話,豈不是說自己的行蹤會被紀遠所知,甚至是所做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里是北然國都,是他紀遠的地方,如果他要想知道話輕而易舉,但他又怕惹到自己不愉快。所以才出此下策,來掌握自己的行蹤。
冷傲雪知道紀遠所做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北柔,要不然他絕不會這么做的。
冷傲雪清楚紀遠這么做也是無奈之舉,也知道里面的利弊,但還是將其收下了,目前來看利大于弊,自己還是比較需要這枚玉佩的。
忘卻一臉吃驚的看著冷傲雪,這可是紀王爺的玉佩啊,傲雪她居然還一臉平淡的收下了。忘卻也是好久才緩過神來,有些吞吐的問:“傲雪,你真的想好了,要收下那枚玉佩?”
冷傲雪面露微笑說:“當然想好了,玉佩我收下了。不用擔心我,他不會對我下手的。他現在是有求于我,才會如此的,這也是為了讓我在北然少遇到些麻煩。”
聽到冷傲雪這樣說忘卻眼中擔心、恐懼,才減少一些,這讓冷傲雪更加期待這枚玉佩的作用了。自從忘卻聽到紀王爺這三個字,基本上眼中就一直有著恐懼,而且從來沒有散過。
看來這個紀遠在北然的名聲不太好,竟然有那么多人怕他,而且連宮中公公都對其極其尊敬,看來這次自己拿到一個不錯的東西。
紀劍對于剛才那一幕久久不能忘懷,王爺居然把貼身玉佩交出去了,那玉佩可是王爺從小戴到大的,今晚王爺居然把它交給一個相識只有幾天的人?
這是紀劍萬萬沒有想到的,那枚玉佩對于王爺的意義重大,平時不讓任何人觸碰。一直戴在身上,紀劍聽說這枚玉佩好像是王爺的母親,親自給王爺戴上的。
自從那以后便沒有摘下來過,今晚是它第一次被摘下。紀劍雖然很想問王爺,但看見王爺面龐,紀劍決定還是不問王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