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松平看著懷中的嬌人兒,伸嘴強行吻在柳月如的臉上,正此時:
“嘭。”
一聲響,院門被葉景一腳踢開。
葉景站在門口一臉寒霜,怒吼一聲:
“住嘴。”
黃松平心里一驚,這一聲怒吼,暗含真元之力,震得雙耳發麻。急忙收手,回身看向門口的來人。
這時張家嫂子也到了門前。柳月如飛身撲向張家嫂子懷里,一個勁的哭泣。
黃松平還未看得清楚來人的模樣,眼前卻是飛來一個黑影。
葉景怒急之下,照著黃松平面門就是一腳。他剛剛晉級筑基期二層實力,下腳不知輕重。卻見那黃官人身體如紙鳶一般,飛出數米就撞在墻上。
“轟隆。”一聲,墻壁垮塌。一陣煙塵飛舞。
黃松平的兩位隨從聽到異響,飛身前來。見到眼前一幕,一人急忙去查看主人傷勢,另外一人抖出戒刀,直接向葉景殺來。
這兩位隨從皆是黃家的打手,修為不弱,也在筑基初期。
葉景眼見對方持刀劈向他,暗道這狗爪子倒是有夠鋒利,取出寶刀迎向來人。叮當數聲,已經相互砍殺在一起。
交手數招,葉景不敢輕敵,體內陰陽雙脈運轉,真氣布滿全身,只是憑借真元飽滿。一刀接著一刀。越砍越快,那名隨從卻是越來越吃力,感覺葉景的真力太強,招呼上另外一名同伴。兩人與葉景纏斗在一起。
葉景臨陣經驗雖然不足,但和這兩名狗爪牙對打,卻能憑借雙靈脈的優勢以一敵二且不落下風。
那二人心里卻是驚恐不已,觀察對方修為應該也是筑基初期,想不到真元卻是無比凝實,毎刀砍來,都勢大力沉。
葉景卻是越砍越勇,越砍越有興致,嘗試真元注入刀身,寶刀嗡嗡作響。一刀帶著呼嘯,砍向其中一人,對方必然全力拆擋,旋即又出一刀砍向另外一人,那人也只能倉促舉刀格擋。
“呼~呼~呼~”
刀鋒翻轉,他越砍越快,對面兩人漸漸不支,長刀紛紛脫手,兩人手臂皆盡紅腫。癱坐在地。
葉景刀尖指向地上二人,看那如待宰羔羊一般的二人,眼里露出懼怕之意。他卻是下不了殺手了。
收刀回鞘。冷聲道:“滾。”
那二人連滾帶爬的扶起地上的黃松平,葉景出聲警告:“若再敢來此,我定殺無赦。好讓你得知,今日出手乃是建州葉景。”
那二人連連稱是,帶著黃松平倉惶而逃。
柳月如急忙跑進屋內,見小女兒燕云嚇得坐在墻角,那肥王媽卻也跑得不見蹤影。一把將女兒抱在懷里,看見女兒無恙,心里才算是安穩。
柳月如牽著女兒向葉景拜謝。葉景拱手還禮:“嫂嫂也不用見外,日后若有難處,盡可到府上求助。這狗賊今日被我打跑,料想也不敢再來。”
然后取出錢袋塞給柳氏。
柳月如哪里肯收,只是一個勁的推脫,葉景感覺不太好意思和嫂嫂這樣拉拉扯扯的,趕緊給張家嫂子使了個眼神。
張家嫂子急忙接過錢袋,拉住柳月如安慰道:“景少爺一番好意,妹妹你就收下吧。”
柳月如再次來帶葉景跟前,盈盈一拜:“謝過少爺。少爺大恩,月如自當銘記在心。”
葉景伸手在空中虛扶:“嫂嫂快快請起。”
眼見天色已晚。便起身告辭。
目送葉景走遠,柳月如才拉著張家嫂嫂說話:“好在今日景少爺前來,如果不然,月如只怕死了也無顏見家夫啊。”說完只顧抹淚。
張家嫂嫂拉著月如的手說道:“都過去了,人這輩子不都是這樣,有河要趟,有坎也要過啊。”
然后打開錢袋,拿出里面的銀票遞給柳氏,卻是呆愣當場。
柳月如順勢看去,倒吸一口涼氣,顫聲到:“一萬兩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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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橋水鎮后山,一座山谷,四處荒冢無數。這里有兩座新墳,正是張虎趙龍安葬在此。葉景在墳前燒了些紙錢,又灑下靈酒一壺。嘆道二位哥哥安息。說完便準備離開回家。
行走在荒山,葉景看看天空,一彎新月升起,夜色迷人。今天走這一趟,也算是全了主仆之誼。只是沒想到撞見黃家那個賊人。此人倒也是色膽包天。依稀記得這黃松平好像是陸通商行掌柜黃品源的表親。教訓他倒是無妨,只是耽擱一陣,誤了時辰。葉景心想必須盡快趕回家,因為這段時間他爹總是擔心。
心有所想,腳下步伐加快,他筑基修為若全力奔行,不會弱與靈馬的速度,一步踏出,身影便前進數丈,風聲呼嘯,身邊樹影不斷后退。夜晚的霧氣漸漸升起,他一步一踏,好像在騰云駕霧一般。心里暢快之時,噗呲一聲,一條枝蔓劃破了衣袖。看著破爛的衣袖,葉景嘿嘿一笑,并不在意。
奔行一陣之后,葉景猛然停下了。月光漸漸隱沒,霧氣卻是更重。借著朦朧夜色,眼前一物,讓葉景感震驚。那是前面一顆樹枝上,掛著一節破布。
取下這節破布,拿在手中,鑲嵌在破袖之處,竟然嚴絲合縫。
這不就是之前劃破的衣服布料嗎?原地轉了一圈,看看這四周,卻是樹影重重,取出蚌珠,也只照亮周圍數米距離。為什么我身在密林之中,難道這是,心里涌起一股念頭,頓時寒毛炸起。
“鬼撞墻。”
如果是真的遇到鬼撞墻,就麻煩了。強著自己鎮定,再看向天空,彎月被重重迷霧淹沒,不能分辨東西南北,蹲下來看看地上,原有的草地有無數藤蔓延展,完全看不出道路的痕跡。
從出儲物戒里面取出寶刀,這柄寶刀用過不少次了,算品階應該是二級靈寶,提起寶刀砍下幾顆樹枝,用樹枝作了一個箭頭方向的圖案,擺放在地上。
朝向箭頭指示的方向,快速向前面奔跑。前面密林越來越密集。荊棘掛破衣服,又是顯得狼狽不堪。
葉景不管不顧,只朝著一個方向直線前進,如果這密林有邊際,直線行進應該是最好的方式。當再次看見地上的樹枝擺放的箭頭,葉景意識到他恐怕是進入了某種幻陣之中。
“桀桀。”
背后突然發出一陣怪叫。葉景急忙回身,一個白影在空中閃動,忽又消失不見。持刀全神戒備,待到白影再次出現之時,對著白影揮刀一斬,那個白影瞬間渙散。
“是幻覺。”
再次肯定,這里定是幻陣。腳下卻有藤蔓卷起,攀附在雙腿,至小腿向上蔓延。心里一驚。揮刀斬向藤蔓,藤蔓縮回。頭上的空間突然出現兩道白影俯沖而下,是兩個白色的斗篷,斗篷虛浮,里面露出一具面容猙獰的骷髏頭。不時發出
“桀桀。”的怪笑。
葉景寧神靜氣,揮刀向白色斗篷砍去,
“去死吧,”
葉景怒吼,真元鼓動,帶出一抹刀光。刀光到處,兩個白色斗篷被斬得粉碎,卻又是消失不見。
周圍樹木又開始旋轉抖動,如地走車一般,一顆顆大樹向他撞來。急忙左右閃避,身形迅速在移動的樹林中間穿梭,這一顆顆樹木如山岳般撞來,氣勢不凡,幸好躲避及時,要是被撞一下,恐怕有性命之憂。
左突右閃,不時砍向空中的白色斗篷。
正當全神貫注的躲避來樹,雙腳一緊,竟被數顆藤蔓纏住雙腳,無法移動,一顆大樹朝他撞來,無奈之下,只能緊握雙手交叉護在胸前。
雙手抬起,應對撞向他的大樹,真元運轉全身,雖然知道并沒有什么作用,也只能如此。無意間,一股真元通過手腕,手腕上的“萬水千山”手鏈,華光沖天而起,光芒璀璨奪目,一切虛妄在此光芒下,瑟瑟發抖,光芒到處,幻像皆盡消除。
周圍移動的樹木、腳下的藤蔓、空中的白色斗篷。全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光芒漸漸淡去,最后在褐珠之中消失不見。
葉景看看手鏈,也不知為何,這褐珠居然能破除幻陣。隨即感到一陣眩暈,剛剛他的真元之力如潮水般涌向了褐珠之內,丹田氣海里面的真元剎那間被吸得幾近干涸,感覺身體被掏空,不過好在這奪命的幻陣也被褐珠破除了。
再看看周圍,身在一處荒廢的村落。這村子到處殘破不堪,中間一條坑坑洼洼的道路,兩邊全是破敗的房屋,煙霧繚繞,小村子不大,一眼就能看到頭,沒有半點生氣。村落四周有幾個白色的斗篷,散落在地上。走近一看,斗篷里面一灘黑色的膿水,發出陣陣難為的焦臭。
顯然這就是剛剛攻擊他的幽靈斗篷。現在全部都被華光照滅。斗篷里的鬼物全部變成一灘膿水。村子的中央,有一口枯井。在枯井旁邊有一顆黑色的樹木。這時,樹下有個穿紅色衣裳的虛影,蜷縮在地上,不斷“咯咯”的發出吼聲。
葉景小心翼翼的持刀走近一看,這個紅色衣裳的虛影,身上有能量波動。但已經極其微弱,仿佛隨時都要被風吹散一般。
看來這也是一個更為厲害的鬼物,被褐珠傷得不輕。
這時,地上的這個紅衣虛影,緩緩抬頭,看著葉景。是一張有著慘白色的女子臉龐。眼睛空洞幽黑,自眼眶里流下黑色兩道痕跡,在慘白的臉上更顯得猙獰可怖。
葉景心下駭然,強做鎮定,用刀尖一指,假裝十分憤怒,向那女鬼吼到:“剛剛,是不是你在搞我?”
“桀桀。”聲音尖銳刺耳。
“無知小兒。”
那紅衣女鬼伸展雙臂,緩緩浮起,身影定在空中,虛影漸漸凝實,一襲紅衣罩在魔鬼的身材之上,卻仍然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紅色衣裳如薄薄的蠶絲,被夜風吹動,竟然能勾勒出完美的胴體。
“桀桀,你以為傷我的是這把刀么。”尖銳的聲音讓葉景如夢初醒一般,才發現這個女鬼竟然有魅惑的一面。
突然紅影飛起,露出尖銳慘白色的利爪,撲向葉景。
葉景此時真如油盡燈枯,真元匱乏,努力揮手一刀辟出。
那女鬼虛影一閃,原地消失,出現在背后,向葉景背部爪下。
葉景反身橫刀推出,擋住利爪。發出叮當一聲脆響。葉景手臂受元氣震動,一陣酸麻。暗自吃驚這女鬼的實力不凡,重傷之下,他恐怕還是不敵。
那紅衣女鬼再次飛起,卻見旁邊古井之中,發出一陣藍光,在光幕中飛出一個金色圓圈,滴溜溜的在空中呼嘯而來,圓圈似有臉盆般大小,向紅衣女鬼撞來。
這女鬼回身和金圈斗在一起,叮當之聲大作,數次撞擊之下,女鬼前胸被金圈砸中,一聲慘叫之后,化成一縷青煙,真·魂飛魄散。
金圈又滴溜溜的飛回古井之中,古井的藍光中跳上來一個白衣修士。那個金色的圓圈在這個白衣修士面前轉了兩圈,然后慢慢變小,套在了他手腕之上,最后變成了一個金色手鐲。
隨后那修士的背后藍光消散,才看清楚來人,卻還是一個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