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自習，各科的成績都出來了，值班的任課老師都開始發卷子了。
年級大榜也出來了，還未打印，在年級組長的電腦里。
好多同學都去看，辦公室人來人往，像趕集一樣。
“去不去看大榜？”肖樂手里那了一個蘋果，顛來顛去。站在陳眠眠面前，身體倚靠在身后的桌子上。
周昊也站在他旁邊，努力啃蘋果。
“不去了，人忒多都擠不上。”陳眠眠還在沉迷于漫畫里，頭都沒抬。
漫畫也是肖樂的，他的那一大摞還沒看完。
“你去不？”肖樂目光一轉，又看向顧喬橋。
“我不去了，如果你擠上了，記得看一眼我的。”
顧喬橋是不太敢去，雖然這次整體考的還可以，但是年級大榜誰敢說？
萬一只是在她們班考的還行，拎到年級了，連她的影子都看不到的話，太刺激了。
“行，那我們去了。”
“幫我也看一眼。”陳眠眠喊道，她也十分好奇。
顧喬橋趴在桌子上，被那一摞書擋的嚴嚴實實的。
想睡覺，又不太敢睡。
“我來啦。”周昊打著出溜就進來了，抓住顧喬橋的桌角，停了下來。
顧喬橋和陳眠眠同時抬頭，滿懷期待的眼神，讓人難以拒絕。
“你們兩個考的都賊好，都進三十了。”周昊笑起來露出一排白牙，看著心情治愈，
主要是他帶來的好消息更治愈。
“真的嗎？”顧喬橋有點不敢相信，她現在很想去辦公室看一眼。
“那誰呢？”陳眠眠突然挪過來，眼神看向第一排蔣楠的位置。
周昊心領神會，“不咋地。”壞壞笑起來，“反正我們是揚眉吐氣了。”
“這樣啊，我還以為她多厲害呢。”陳眠眠一晚上心情都不錯，笑呵呵的看起了小說。
顧喬橋感慨，陳眠眠太厲害了，上課看小說，下課看，晚自習還看，考試還那么好。
如果她要是認真起來，那還了得？
羨慕羨慕。
別人家的孩子。
*
接下來的兩天，各科老師都在講試卷，分析試卷。
蔣楠的也難得消停了兩天，沒說什么。
年級大榜貼出來以后，陳眠眠第十，顧喬橋十九，肖樂三十五，周昊四十，蔣楠五十七。
讓人最吃驚的是余蕭然，第二。
全年級第二名。
和第一名只差三分。
其他人都很吃驚，唯獨肖樂表情淡淡的，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
“他可以得第一的。”
說完他扭頭就走了。
“沃日，余蕭然回來了。”
陳眠眠也十分驚奇，一拖走發呆的顧喬橋。
“哇，他好厲害。”
“確實是。”陳眠眠一邊走一邊說，“他之前在我們學校也考第一。”
“正常現象。”陳眠眠擰開水瓶，喝了一大口水，停了一下說道：“初三之前他都是第一名的，上初三以后，他就掉出前幾名了，有時候考試都不來。”
顧喬橋沒想到，他學習這么好。
因為在她的印象中，一般像他這種...校園大佬，學習都不太理想。
*
周二晚自習就開了這次月考的總結大會。
表揚前三十名和優秀進步生。
這兩項頒獎狀的時候都有顧喬橋，也有余蕭然。
進步獎是按照進步名次的先后順序來頒發的，余蕭然和顧喬橋挨著。
“考的不錯，值得表揚。”在合影的時候，余蕭然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
“你也是。”顧喬橋笑了一下，露出嘴角的小酒窩。
余蕭然俯看她，梳起來的馬尾辮看起來很柔順，嘴角的酒窩很甜。
一高一低的校服身影，胸前舉著獎狀，在紅色的幕布前，靠的很近。
陳眠眠覺得她們兩個看起來，還挺配的。
林凡恨不得拿出手機拍下來，這可是他表哥和表嫂的第一張合影啊。
閃光燈閃爍，合影結束。
年級組長路全組織這次的大會。
“來，我給大家看點東西。”年級組長路全，打開了電腦、大屏幕。
大屏幕上出現一張照片，是一串的ABCD，像是答案，還標沒題號。
“這張照片有意思了，是我在無人監考的考場地上撿的，沒記錯的話是考完英語以后。”
“看最底下一行字，后面的同學可能看不清楚。我給大家念一念：怎么少兩個選擇？”
說到這里，路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把話筒放下，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
報告廳臺下的同學一片笑聲，不停地議論是誰。
“怎么少兩個選擇呢？”
“來，是誰干的，膽子大的就馬上舉手，膽子不大的散會辦公室找我。”
“打小抄的那個同學，我說你也是啊，都給人家抄了，然后你不寫題號，還少些兩個？有些過分啊。”
顧喬橋十分好奇，“你知道是誰嗎？”看向旁邊笑的正歡的陳眠眠。
“不知道啊。”陳眠眠撓了撓鼻子，繼續說道：“剛開始我們考場不是特別吵嗎？后來余蕭然在黑板上寫字以后，她們就改用紙打小抄了，太囂張了，打小抄還不帶走。”
路全又展示了幾張照片，都是小抄。
有在課桌上寫公式的，有寫古詩文的，還有桌洞里的小抄紙。
“以后再這樣，就取消無人監考，這點誠信，自制力都沒有，想干什么？”
路全恨鐵不成鋼的握著話筒，沖著臺下的所有同學喊道，“高考也抄去，全給你們抓走。”
陳眠眠很贊同，無人監考太吵了，取消也行。
*
散會以后，顧喬橋和陳眠眠在操場上遛彎，又碰到路全和高二的年級組長在操場上轉圈。
“前面那個是年級組長吧。”顧喬橋指著前面的老師說。
“今天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日子，嘖。”陳眠眠低聲說：“這又抓手機，又抓搞對象的。”
陳眠眠聽上屆對的學生說過，下了晚自習以后，老師們都愛在操場上，拆對。
就是抓搞對象的，然后教育，請家長，分手。
老師們呢，順便看看操場上哪里有亮光，哪里就有手機。
“啊，這也太厲害了吧。”顧喬橋沒想到，操場上遛彎都不安全。
“老師都不回家嗎？”她挺好奇的。
陳眠眠走的不快，懶洋洋的道，“親愛的，老師都有宿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