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要只是輕則幾個板子重則丟命那倒也沒什么,畢竟他們這些個在大戶人家做下人的,大部分都是簽了死契的家生子,他們的命,他們的婚配說白了也只是掌握在主子手中。
而自己那是萬萬沒有選擇之能,更是不可能憑著自己的一己之力而改變主子的想法。
除非這個丫鬟的主子是真心的寵著她,也樂意她做什么無傷大雅的事兒,說什么不輕不重的話。
可一般而言這種主子京城鮮少,甚至于尋遍幾個天下也是罕見的。
而丫鬟剛才的所想…
丫鬟剛才的所想放在平常時候說倒也沒什么事兒,畢竟人家說白也是再為自己家的主子著想,人家也是在幫著自己家主子說話,如此一算,那這些事兒也無足輕重,也不是什么十惡不赦,甚至于非要把人家丫鬟一命嗚呼又是要給人家板子,讓人家過都不好過的那種。
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于平常,如今不同于往時,而現(xiàn)在的國公夫人更不是平常那個待人和藹可親,無論對下人也好,待街邊流浪的乞人也好都是笑著一張臉,如同仙女一般的存在。
因為現(xiàn)在的國公夫人正處于“因為剛得知女兒離世,所以整個人處于情緒崩潰,郁郁寡歡”的狀態(tài)之中,故而丫鬟要是挑在這個時候替自家國公說話,下場定然不會好到哪里去。
因為在國公夫人的印象中,宋國公自從宋寧不聽他的勸告,不遵從他的意思嫁給夏枉為妻,甚至于把一直愛著她的夏枉傷的這么過,可謂是對自己這個女兒恨之入骨,甚至于當(dāng)著她的面說什么…什么“盼不得宋寧早早的離去,就是死了也別踏他們家的門”的話,縱這就是丫鬟有心幫著自己家老爺,那也沒什么用,更是沒有說服力。
因為她不是宋國公院里伺候的,而是伺候國公夫人的,這就是真想為宋國公說話,那也得尋個法子讓宋國公院子里的說,她一個姑娘家說這些,終究是不合適。
何況她就是說“國公在得知宋寧產(chǎn)下表少爺時非常高興,甚至于直接帶著她這個做丫鬟的相好的去幽州城最大的玩具鋪子買了一大堆的東西送給表少爺,但卻因為丟不下面子而遲遲不回京,所以東西全部都壓箱底”了,旁人也不會信。
因為宋國公因愛女不聽自己的話,因其放著自己給她選擇的夫婿不要,反倒是選了一個心術(shù)不正的夫婿而懷恨在心,甚至于當(dāng)著一堆人的面和她斷絕父女關(guān)系。
如此便是丫鬟有那心思幫著宋國公說話...
那也得斟酌許久啊!
思索完這些的丫鬟收起自己的心思,并迅速地擺出一副恭敬隨和,整個一洗耳恭聽的模樣,故國公夫人倒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的沒,而是依舊在為自家莫名離世的寶貝閨女哭哭啼啼。
另一邊。
“大夫,我爹什么時候才能好。”宋琛用那種恨不得把人看出什么毛病瞪著大夫,卻是又滿臉著急的說道,“誒,我爹為什么現(xiàn)在還不醒啊,是不是三妹的事給他氣出什么毛病,所以才一直醒不過來?”
大夫被宋琛瞪得整個人的心都慌的不行。
可縱是他心慌意亂,這該說的,不該說的事兒還是得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