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睡了沒?”
那天晚上十一點多,正心煩意亂抽悶煙呢,小姨子突然給我發了條微信消息。
以我對她的了解,這大晚上的找我肯定是來借錢的。
小姨子叫趙怡然,已經大學畢業整一年了,跟絕大部分剛畢業的大學生一樣,她眼高手低吃不得苦,錢少的工作不愿干,錢多的人家又瞧不上她。
一年下來工作換了七八份,錢沒賺到吧花錢還大手大腳的,欠了一屁股網貸。
之前為了還貸她已經找我借過好幾次錢了,加起來最少有五萬,其中三萬是我背著老婆偷偷給她的,這讓我整天提心吊膽,生怕老婆哪天發現跟我吵架。
萬一再懷疑我和她有一腿,那我可真是冤死了。
本不想搭理她,可我正煩躁想找個人聊聊天,老婆也出差在外,于是我回她消息。
“又想借錢啊?姐夫公司倒閉一個多月了,現在也欠一屁股債,我可沒錢借給你啊。”
“哎呀!我不是來借錢的,我在你們家小區門口呢,喝多了走不動道了,你快下來!”在這條消息的后面,她還發了幾個生氣的表情。
喝多了?
這大半夜的,她又屬于那種身材長相都很完美的女人,讓人看了容易犯罪,這一個人在外面很不安全啊。
我沒多想急忙出了門。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到了小區門口才發現,她并不是一個人,旁邊還有個男人,看著很眼熟,走到跟前我認出來了。
這不是張勇嘛,他爸曾經在我爸的企業里當過高管,那時候他爸經常帶他來我家做客送禮,他還總在我跟前套近乎,拍我馬屁。
不過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那會我才十來歲。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幾乎沒變什么樣,倒是看他這一身行頭,估計混的很不錯。
他穿著一件古馳的虎頭短袖,價格在八千塊左右,手上的勞力士也得二十多萬,最主要的是旁邊停著輛保時捷卡宴,應該是他開來的。
顯然張勇也認出我來了,驚訝的打量著我,接著笑瞇瞇的過來跟我握手:“浩哥?還記得我不,我是張勇!”
說著,又用下巴指了指旁邊的趙怡然:“你是她姐夫啊?真是巧了。”
趙怡然在旁邊也一臉懵逼的看著我兩,估計沒想到我們居然認識。
我點點頭,說當然記得他,接著和他握了握手。
“現在在哪高就啊?”他問。
“無業游民一個,之前開了家房產中介公司,不過前一陣子倒閉了,倒是你看起來混的不錯啊,卡宴是你的?”
“嗯,我目前在做外貿生意,每年賺個上千萬松松的,回頭你要是混不下去了就來找我,憑咱兩家當年那交情,我肯定不會虧待你。”
“來,這是我的名片,你收好!”
張勇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他的語氣中帶著股炫耀,臉上的表情似乎也有些輕蔑,那感覺就像是在跟我說:
你家以前再牛逼又怎么了?
現在老子不照樣比你有錢?
我有點驚訝,也有點不爽,我他媽好好跟你說話,你這逼倒好,在這跟我裝大尾巴狼呢?
要是擱我以前那脾氣,我直接一口唾沫呸他臉上,不過現在我性子已經很穩了,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我也見多了,懶得跟他計較。
輕笑一聲后,我接過他的名片。
“你快走吧,我不用你送我回去!”趙怡然這時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催促張勇。
張勇似乎有些不甘心,但最終還是走了。
我畢竟也是個男人,自然看得出來這逼對我小姨子有想法,如果今晚我不出來,小姨子怕是就要讓他給糟蹋了。
“姐夫,你認識他啊?”張勇走后,趙怡然問。
“他爸原來給我爸打工的。”我看了一眼名片,隨手彈到了旁邊的垃圾桶內。
“啊?那他剛才怎么那副態度跟你說話,忘恩負義啊!”
“這種小人我見多了,對了,你怎么跟他勾搭到一塊的?”
“我才沒跟他勾搭呢,也就是最近通過閨蜜認識的,這家伙一直想騙我去開房,惡心死了!”說著,她瞪著大眼睛,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問我:“你家以前到底有多闊綽啊?是不是超級超級有錢啊?”
想起以前的家境,我的腰桿子微微挺直。
確實,我家曾經很有錢,有錢到啥地步呢?
90年代那會,萬元戶還很稀奇,能開得起小轎車的人更是屈指可數,而我爸卻開著一輛奔馳S320,廠子里也養著幾百號人。
我爺爺更是本地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逢年過節的時候,很多本地部門的一把手都會登門拜訪去看他。
說我是富家子弟一點都不過。
可惜06年的時候爺爺去世,老爺子一走我爸就被人算計,接著因為經濟問題入獄,家道就此中落,從此我也就跟普通人沒兩樣了。
跟趙怡然講完這些后,她一副很崇拜的樣子看著我,還安慰我說我能力很強,早晚要東山再起。
我兩在馬路牙子上聊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后,她表示困了今晚睡我家,往回走的時候她突然問我:“姐夫,你覺得我和我姐誰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