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李采,如同一枚黑洞,周圍的靈氣被無差別的吸引、吞噬,以李采為中心,周圍的一片空間變成靈氣的真空地帶。
遠處平陽鎮內,正在打坐修煉的白向圣忽然睜開雙眼,臉色凝重的看向北方,嘴里嘟囔著:
“真是多事之秋啊。”
平陽鎮的其他兩個鎮守也一定發覺了,可并沒有輕舉妄動,有兩個外來的日游境修士到是有些欲欲躍試的感覺,如此浩大的聲勢,毫無遮掩,不像法寶,也不像修士斗法。
白向圣來自一個大宗門——“鶴鳴宗”,宗內有七名日游境修士,最開始平陽鎮提出要雇傭一名日游境修士時,鶴鳴宗是拒絕的,但是奈何平陽鎮給出的價格太誘人了,并且還承諾宗門與平陽鎮的交易不需要支付中介費,最終鶴鳴宗也只能真香了。
白向圣今年五十四,止步于金烏期很久了,他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到時平陽鎮給出的俸祿都是他的,宗門只要交易的優惠,拿著這筆錢,說不準有機會嘗試著突破到法身境,修士的修為越高,魂魄反補肉身壽命也會越長,日游境修士可壽一百五十有余,可隨著年齡的增長,魂魄也會越發衰弱,若是不趁著壯年突破到法身境,越往后機會也越發渺茫了。
一旦突破了法身境,修士便不再被壽命所限,大限將至之時既可尋一靈智未生的胎兒,帶著宿慧重生,也可以魂魄的形態存于世間,總之,只要到了法身境,壽命的限制就會變得微乎其微。
白向圣盯著北方,思緒萬千,按照約定,他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可以離開平陽鎮的,如今這事平陽鎮的高層自然是不會讓他插上一手的,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平陽鎮畢竟不如那些底蘊渾厚的宗門,沒有大型陣法,自身難保。
……
紅豆是一名才突破不久的日游境修士,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剛一突破就從家里逃了出來,來到遺留之森,想要體驗一次蕩氣回腸的冒險。
這次感受到異常的靈氣波動,自是不會放過,她運轉家族秘傳的術法“馭紅云”,很快就來到了河邊的空地,她環視了一周發現周圍空空如也,但是靈氣的確異于平常。
還沒等她有什么動作,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修士緊隨其后而來,這個修士還帶著只露出雙眼的面罩,看到先一步趕到的紅豆,眉頭一皺,拱手道:
“道友好身法啊。”
紅豆面帶喜色,有樣學樣的拱了拱手說:
“承讓承讓,道友你也不錯啊。”
紅豆很激動,她以為眼前這黑袍修士就要和她動手了,這種橋段她經常在二哥的書中看到,可令她沒想到的是,那修士不僅沒有出手,反而十分禮貌的邀請她一起追著蹤跡一探究竟。
……
李采趴在小黑的背上,劇痛讓他的神智變得越發模糊,他咬緊牙關,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最終他還是沒有改變混死過去的結局。
等他再度請醒過來,發現自己周圍漆黑一片,他下意識的翻了一下身,卻撞到了一個軟乎乎的東西,睜開眼卻看到小黑正瞪著一雙大眼睛盯著他看個不停,看到李采醒了過來,小黑伸出舌頭,高興地舔了舔李采的臉,要不是李采臉皮夠堅韌,這一下可能就把他臉給舔沒了。
李采摸了摸小黑的下吧,虛弱地問道:
“我昏過去多久?”
小黑“嗷嗚,嗷嗚”的吼了兩聲。
“兩刻鐘嗎。”
李采揉了揉臉,虛弱地站起身,他環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這是一個不大的山洞,除了一人一虎就幾乎什么都沒有了,借著微弱的月光,李采發現自己躺在一大片干黃的稻草上,怪不得一點也不覺得硬。
“這周圍有水嗎?”
“嗷嗚!”
小黑用鼻子拱了拱李采的手,讓他騎到自己的身上。
來到河邊,李采看了看自己在水中的倒影,果然又是渾身的血跡,他跳到水中,又揮了揮手把小黑也叫到水中,自己騎在它身上的時候,弄得它背上也全是血。
清洗完畢,李采回到岸上,生氣了一堆火,取出小筑中的大鍋,鍋里的燉肉還冒著熱氣,小筑內的時間流逝與外界很不同,過了這么久還沒有涼,還同剛出鍋的一般。
一人一虎愉快地分食起這道東北名菜,幾塊熱氣騰騰的豬肉下肚,驅散了寒意,李采終于不再感覺虛弱,疲憊的精神也漸漸地恢復了過來。
把最后一口肉吞下肚子,小黑側臥在篝火旁,李采則躺在小黑毛茸茸的肚子上,悠閑的打著盹。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從遠處傳來:
“好大的老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