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玠醒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打開手機找她,半個月多月前她給他打了好幾通電話,不夠后來就斷掉了,再也沒給他打電話,她的手機已經是空號了,他快發了瘋,他怎么就昏睡了這么天,走的時候他只交代她最多隔天就會回來。她一定很不安。
他從來沒有這么久讓她聯系不上他,他讓助理秘書手下的人瘋狂的去找,他知道白家出事了,她能去哪里,她會不會躲在哪里哭,他也不在她身邊,他的心就像被未知的東西剜著,吊著,懸著。得知102也被對外掛售,他的不安感更強烈了,可是憑他的能力任是s城翻遍了也居然沒她消息?
他的身體情況不明朗本來應該再在醫院多待幾天的,可是他擔心小白要回家。就先回江氏天地等著。
他在幾天把自己關在臥室,在他眼里,她自我保護能力很差,也沒什么能力,需要他保護,更何況現在白家...重華銀行的案子最后拔起的居然是她家。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多少事。
她現在一個人跑去哪里了,他該快點找到她,和她解釋,把她揣在懷里,告訴她,她還有他。
門口傳來女子開門的聲音,他以為是她回來了,打開臥室門的卻是余白露。
“玠哥,我是你未婚妻,你覺得這樣對我合適嗎?”
江玠扶額,又坐下,他的高大修長的身形幾天內又消瘦許多,不給她任何反應。
“白露,我拿你和佳妮一樣看待,未婚妻此事是母親說的,那時候我們還小不作數。況且,小白是個醋包,她聽不得,你以后不要再提這件事。”
“江玠,姨母生前多喜歡我,不會讓我受半分委屈,我們所有人都是認真的,我為你了什么都做得了,那時候我才多大,我為了你少了一個肺,給的毫無怨言。”
江玠覺得甚是煩擾,但是他今日必須回復清楚這件事,從前沒有出現白琮瑗,他對于自己和余白露也無所謂,一直沒有正視。
現在不一樣了。他站起身來,他的身高有一種壓迫性,讓余白露好好聽他說話。
“白露,你說的這件事,我十分感激你,我會永遠的養著你一輩子,從前,現在我都這么想,所以才有的白露莊園。這是我該負的責任,至于其他的我給不了你,你如果覺得肺移植的事情是我欠你的,既如此,我不能既委屈你也委屈我愛的人。”
當年他還年輕,以江家的實力可以篩選出很多良好的匹配源,但是在他昏迷不醒的時候,余白露,執意要將自己的給他,等他醒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動欠下了這份人情。
“那好,玠哥你心心念念的小白,這些天一直被人放在佘山別墅,發生了什么大家都知道了,這個人你也認識而且很熟悉,他叫侍成勛。據說是她自己去找的他!所有人都懂!”但是沒人敢說,并沒有幾個人能承受江玠的暴怒。
江玠的氣壓低沉的嚇人,“滾出去。”他手上的青筋暴起,聯系了秘書再調查,秘書的回答卻是更他無法接受。
“白小姐是被侍成勛鎖在了別墅是多余天,據說去醫院的時候還出了很多血,醫生診斷書我們這邊也查了,只寫了房事過激。”
余白露并不壞,她是真的從小就把這把這位江玠哥哥視為自己未來的丈夫,而江玠對她,說不上體貼,但是總是給了全面的照顧和禮貌。他一直秉性薄涼,她從未想過有天會半路殺出個白琮瑗,他給白小姐是有溫度的,和她是不一樣。那天她在醫院也看到了這位白小姐,她對她說照顧好江玠,眼里帶著的更像是懇求,她有一瞬間被打動,但是關于玠哥,她一步都不會讓。但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轉頭又作出這樣的事。
白琮瑗在醫院醒來的時候,侍成勛剛好過來,他已經醒了酒,兩個人居然有些尷尬。
侍成勛披著一件皮衣,拉過一個椅子坐下,
“如果護士來過,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他心情復雜,她被他搞成這樣,他也沒多開心,反而覺得她的姿態有點可憐。
看她還是有點懵的樣子,他不耐煩的說“你懷孕了。”她心里有什么情愫突然炸開來,腦袋里面灰白的一切好像還復了一點顏色,她居然真的有了他的孩子嗎....這是她這么多天聽過的最好的消息,一瞬間,萬般柔軟。
侍成勛看她樣子頗為煩躁,“我看老子還是把你送給江玠吧,懷孕的女人我可不要。”
她聽了眼皮反倒低垂了下來,事到如今,她估計不知道被外界傳成了什么樣子,而且她答應了江佳妮,她和江玠是在萬般不可能了。可是這個孩子...
“他可能不會要我了…”她低喃,“他要不要你老子管不著,我從前喜歡你,是你有幾分傲氣,你現在那股勁呢”他嗤笑,確實,看在過往對她的情愫上,他確實可是接這個盤,可是如今她都這樣了,他沒必要,好歹他也是侍家少爺,有些喜好,點到為止。
“我已經聯系他了,下午會有人來接你。”侍成勛說完這句話,大步流星走出了病房,像是在掩飾一些小小的情緒,究竟是放棄了年少的喜歡,還是成全了年少的喜歡,誰知道呢。
來接她的是江玠的司機和助理,她認得,他沒來,助理看她的神色也很奇怪,她苦笑。不知道他現在的身體怎么樣了,她摸摸小肚子,心里萬般復雜。
車停下的地方,她不認識,白露莊園四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這是江少爺幾年前為白露小姐置的業。”管家很禮貌的從噴泉前將她帶到,大廳,路過旋轉樓梯,江佳妮從房間出來,“哥哥讓我代為照顧你,他偶爾會過來。”
她有些無所適從,江佳妮是個很犀利的小姑娘,目光如炬。“我可以解釋...你想聽什么...你哥哥他還好嗎…”她咬了咬下唇,“不用了,你想想怎么面對白露姐吧。”她說這話是真心實意的,他哥以前是很疼眼前這個白小姐的,如今既然把她扔在莊園,她最好自求多福,從前的庇護,估計不會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