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操練場督促新兵訓練的吳鈞,余光看到一道身影從遠處顫顫巍巍的走來,轉頭問道。“不好好休養,來這里干什么?”
“都是一些小傷,不會影響訓練。”
郝澤說話時面容有些扭曲,強忍著疼痛,強撐起笑容道:“就是突然得到根本法,修煉時太過心切,把自己弄暈了”
清醒之后他就發現,渾身仿若有無數把匕首割裂著他的肌肉,隨著身體走動,更是讓他疼痛的倒吸涼氣,但是讓他在醫院里面待著,絕對不可能。
萬一又有醫生或者護士,拿著針筒進來.....他不一定能控制的了自己。
“胡鬧!”
吳鈞皺起眉頭,發出訓斥。“趕緊滾回去。”
他看過檢查報告,報告上明確寫著結論和癥狀。
疑是練功時出現真氣出現混亂,導致肌肉損傷,經脈受創。
“秦山,夏海。”
“到!”
正在訓練的秦山和夏海聽到名字,迅速站直身體應喝,端起手臂小跑到吳鈞身前站立。
“送他回醫院!”
“是!”
秦山和夏海聽從命令的站在郝澤左右兩側,一人拽住一只胳膊,強行架起郝澤。
“......”
郝澤無奈的被二人強制的送到病房,等二人走后,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暗自吐一口氣。
雖然離開醫院,想要歸隊的計劃沒有完成,好歹發現吳鈞沒有看出他的異常,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山海根本法一夜之間突破到三階,郝澤不知道其他人是否這么妖孽,但他不想讓自己太過反常。
他已經足夠鶴立雞群,出類拔萃。
太過妖孽的話,只會適得其反。
只要維持著新兵第一人的地位就足夠了,總要讓別人看到他的背影。
在這休養的兩天中,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也對郝澤十分無奈。
想要給他打針上藥,統統被果斷拒絕。
哪怕叫來吳鈞強制下令,也因為郝澤緊張過度,導致肌肉緊繃,尖銳細長的針管根本扎不進郝澤血管。
直到吳鈞親自動手,才勉強將藥液順著針管輸入一臉雪白的郝澤體內....
等到身體康復的差不多,郝澤急匆匆的再次跑到吳鈞面前,申請歸隊。
清晨,太陽初升,漸漸入冬的寒風猶如刺骨的刀鋒。
操練場上,吳鈞看著站在身前精神抖擻的郝澤,批準了他的申請。“那就入隊吧。”
“謝謝教官。”
郝澤連忙應道,跑回隊列。
等隊伍休整完,吳鈞面對眾人,開口道:“接下來將進行為期最后一月的訓練,在前面的九個月時間里,基本的幽鬼常識以及其他全方位的技能,你們都已經算是初步掌握。”
“但是,這些還遠遠不夠。”
吳鈞面無表情的掃視眾人,淡淡道:“要想在訓練營成功畢業,你們必須要經過一場真正的戰爭洗禮。”
“所以,這最后的一個月,你們將被送到一處孤島,跟幽鬼進行真正的戰斗。”
吳鈞的聲音環繞在每個戰士的耳畔。“直到孤島的鬼怪滅絕,存活下來的人,才能夠合格的從訓練營畢業。”
“畢業的成績將以你們在孤島擊殺的幽鬼數量為準。”
“排名第一的人,將被授予少校軍銜,并在畢業之后帶領七人小隊,成為鎮守華亞某一座城市的守護者。”
“而其他人,根據成績,被授予上尉或者中尉軍銜,將被送往華亞各地,填補其它守護者隊伍。”
在吳鈞說話的同時,一個巨大的飛機帶著轟鳴聲,從空中降落到訓練營內。
飛機上畫著銀月圖案的國徽,其他幾個教官推著扶梯放到艙門正下方。
等艙門“滋呀”一聲開啟后,吳鈞喝道:“所有人有序上飛機。”
轟隆!
等所有人進入飛機坐在兩側后,飛機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郝澤雙手捏住捆綁上身的安全帶,隨著飛機起飛,突然有種令人無措的失重感。
直到飛機平穩后,失重感漸漸消失,郝澤緊繃的身體才放松。
明亮的窗外能清晰看到一覽無余的碧藍天空。
郝澤看向其他戰友,發現所有人都是穿著訓練時的迷彩服,沒有任何作戰工具,更別說是電子設備。
飛機內除了轟鳴聲,再無聲響。
能夠在訓練營留到至今的戰士,都是精銳中的精銳,臉上沒有露出一點恐懼,只有堅毅和靜默。
哪怕坐在飛機上,也一個個挺直著上身,散發著不動如山的沉穩之勢。
孤島訓練,節奏迅猛,十分突然,每個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但是在九個月的訓練里,已經足以讓他們面不改色的應對所有突發的一切。
郝澤坐在人群中眼神微微閃爍,如果能感受到他的內心,那里充滿著狂熱和激動。
他沒想到,在最后的這一個月里,吳鈞竟然送上了如此大禮。
幽鬼是什么?
那可是他的小可愛.....
天天面對只能看,不能摸的老奶奶,郝澤早已饑渴難耐。
坐在郝澤對面的秦山,微微扭動魁梧的身體,他感覺綁在上身的安全帶,有點緊...
而坐在郝澤身旁的夏海,目光轉動,左瞧瞧右看看,上下打量著飛機內飾,同樣看不出緊張的情緒。
剛開始看到幽鬼時的恐懼,早已被夜夜出現在窗外的女鬼磨滅。
嗡!
飛機突然微微的顫動,站在飛機前方的吳鈞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對講機,只聽對講機傳來一陣的電流聲,隨后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從對講機內傳出。
“孤島已到!”
吳鈞按下對講機上面的按鈕道:“圍繞孤島上空盤旋。”
吳鈞說完,放下對講機道:“所有人解開安全帶,穿上放在你們座椅下的傘包。”
郝澤解開安全帶,彎下腰從座椅下拿出黑色仿佛雙肩背包的傘包,手法熟練的背在身上,將傘包散落兩側的帶子圍繞腹部扣在一起。
訓練營的戰士可以說是三棲戰士,海陸空樣樣精通。
看到戰士都背好降落傘后,向站在艙門兩側的教官比了個眼神。
呼呼...
艙門在空中打開,劇烈寒冷刺骨的狂風席卷進來,吳鈞指著坐在靠近艙門位置的戰士道:“跳!”
哪怕風聲震耳,仍能聽見吳鈞的喝聲。
一個個戰士聽從著吳鈞指令,紛紛走到艙門前,一個接一個的跳落。
郝澤同樣跟隨著指令,跳出艙門,俯瞰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