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貝,恭喜啊,是這次胭脂節(jié)的第二名。”白守霧謙謙溫順地看著元柔貝說。
“這些胭脂當(dāng)真是極其香甜,”突然湊近了她,在她耳邊悄聲地說:“可不知現(xiàn)在你嘴上的胭脂是否香甜?”白守霧的眼神赤裸,像是要把元柔貝看透一樣,把她的心,她的人。
但此刻,元柔貝的手里正拿著剛剛銀厲給的手帕,聽此話后,眼神竟然不自覺地瞥了一下銀厲。
該死,我看他做什么,他是傷害因思的人,我不能心軟!
對,我得盡快了!我需要找機(jī)會(huì)與他獨(dú)處!
元柔貝輕輕推了一下白守霧,眼神有警告意味。
白守霧的身子一怔,眼里的欣喜以此減了幾分,他以為這樣做惹得柔貝不高興了。
龍令緣走到上座,“歌舞入,希望大家都能盡興。”龍令緣向龍梓伽伸出手,引他坐了正位。
“大家面前的佳肴美酒都是因此次節(jié)日特制的,希望大家會(huì)喜歡。”龍梓伽輕啟口。
在場諸位起身,“多謝太子殿下美意。”
龍梓伽搖了搖手,“都請坐。”
“因思,我們……”元柔貝還沒有說完,就被白因思打斷。
“我們今天玩得很開心啊!”白因思的臉上是故作的高興,看起來很讓人出戲。就連白守霧都看出了不同,但他以為,只是尋常的小脾氣,便沒有去在意。
他們斜對面的銀厲看到此,卻改了臉色,在宴會(huì)進(jìn)行到一半時(shí)就脫身離開,而白因思看見銀厲哥哥出去,就緊跟著出來了。
因?yàn)榘滓蛩嫉氖虑椋那椴惶玫脑嶝悰]有注意到,她的心里被各種事情所占著。
“元小姐,聽聞姑娘大名許久。”白因思聽此抬了頭。
“今日才得以一見,姑娘果真如傳言一樣貌美。本殿下想敬元姑娘一杯,不知姑娘可否賞臉?”龍梓伽端著酒杯溫潤地站著。
眼神如四月風(fēng),嘴角含笑,玉面微粉,若說星空就在他眼里,其實(shí)也不為過。
這就是自己深愛了一生的男子,是未來整個(gè)昭棲國最尊貴的王,亦是迷了自己心智的人!
“好!”元柔貝不動(dòng)聲色。
一杯酒入喉,辛辣逼人,眼中的龍梓伽仿佛都有些不真實(shí)了,耳邊歡聲笑語,歌舞齊開。
元柔貝只看到,龍梓伽飲盡杯中酒,嘴角笑意不減,轉(zhuǎn)身離去,走得那么決絕又溫柔。
似乎是心中悲起,一杯接著一杯,元柔貝喝了好些酒。最后,在白守霧的看管下,改了茶。
“舟兒,我出去走走,醒醒酒,你不必跟著了。”元柔貝對舟兒說。
“那我和你一起出去吧。”白守霧擔(dān)心地說。
“不用了,我想自己一個(gè)人,也好清醒清醒。”元柔貝說。
鏤巖閣廂房甚多,給每一個(gè)人都安排了廂房。
鏤巖閣的內(nèi)閣往外,再往外,就是正門。入了正門,向左右兩邊走,都能上去廂房。
等等,好像有人在看我!
元柔貝轉(zhuǎn)過頭環(huán)視一圈,什么都沒有,她猛地抬頭一看,竟然發(fā)現(xiàn)銀厲在上面廂房門口看著她,元柔貝的頭嗡的一下,酒一下子醒了,腦子清醒了很多。
等兩人對視了之后,銀厲轉(zhuǎn)身回了房。
這是……什么意思?是要我跟著他過去嗎?怎么只看見銀厲,不見因思呢?難道……!
元柔貝快步跟去,上了廂房樓。